不一会儿便来了风韵犹存的老鸨,笑容很是谄媚的对安清玉道:
老鸨:“公子初次来,便指名要见韶光姑娘,敢问公子大名?公子是吃花酒还是住局?”
安清玉暗道:
安清玉:这老鸨还真是精明谨慎,幸好我来之前做好了功课,为了来趟青楼,这大半日又是典当仅有的首饰,又是四处打探,可不是白费功夫的。
面色不露,依然一派风流之气:
安清玉:“叫我汝青公子便可,初到上京不久,虽是慕韶光姑娘之名而来,今日先吃花酒,住局以后再说。”
老鸨见安清玉如此老道,想来定是常出入风月之地了。如此想着便放下心来:
老鸨:“那公子随我来。”
说完便引安清玉来到韶光姑娘房前,老鸨道:
老鸨:“韶光,出来见客,汝青公子到访。”
韶光:“汝青公子与妈妈稍待。”
房内传出一声柔媚的声线。
极短的时间,房门就开了,出现一位上着月白色云锦斜襟纽扣短衫,下着淡黄色妆花罗裙,外搭一件长至脚踝的雾纱披肩,丝毫不是烟花之气的俗艳,身段凹凸有致线条感极好,容貌更是上乘宛如仙子,五官精致眉眼又不乏勾人心魂之媚姿。
安清玉心道:若是放到现代定会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安清玉点头:
安清玉:“嗯,不错不错!”
韶光姑娘并没有因为安清玉的打量而难堪,微微一笑稍稍侧身:
韶光:“公子请进。”
雪儿跟着安清玉进入房内,安清玉叫了两个菜,两份点心,一盘瓜子一壶酒。雪儿虽然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看到小姐当了两人仅有的首饰,居然在青楼里如此挥霍,心里肉疼的不行,却怕穿帮不敢言语。
这厢安清玉全然不知她身边阿今,心疼的都要碎了。正与韶光姑娘喝酒谈天聊的欢畅。
饮至数巡,安清玉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向韶光姑娘表明来意,道:
安清玉:“姑娘可愿再度斩获花魁,我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韶光并不惊讶,只是笑道:
韶光:“公子终于肯表明来意了?”
果然是见惯了各色人等的女子,聪明,单从刚才的交谈,说话很是尊重守分寸,俨然不似往常见她的男子,便知此人来意不会简单的只是喝喝花酒,只怕入暗香阁时的轻佻风流便是假装的。
韶光并不急于求证这位公子口中的重获花魁的计策,道:
韶光:“公子何以夸下如此海口,能让韶光再得花魁之名,公子可知此事从未有过,每一个成为花魁的人,皆是十四五岁的姑娘,花儿般的年纪,韶光已是双十年华,豆蔻年华已逝渐老去,何以再为花魁?”
安清玉对这个古代简直无语了,才二十岁就言老,是不是太早了点,那现代的她23岁,难不成就成老婆婆了,明明还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好吧。
只是道:
安清玉:“韶光姑娘若是信我,我汝青公子定不辜负姑娘的信任,还有一个多月便是选拔下届花魁之赛,时间还算充裕,姑娘若是想要再度成为花魁,我们需早做准备。”
韶光:“公子既如此自信,公子请开出你的条件。”
安清玉知道韶光姑娘已经同意,并不急着答应,而是要看她的条件是什么,暗暗赞赏韶光果真是个聪慧的女子。
安清玉欣赏的看着韶光,道:
安清玉:“既是合作,自是为利而来,我助姑娘艳压群芳重夺花魁,之后便由我担任你的经纪人,我会为你带来除去你在此地之外更多的赚钱之路,和我的合作,不需你以色侍事人,你不是一个为我挣钱的商品,你我只是平等的合作关系,但是要在我为你带来的利益中抽取分红,每笔所赚得之财,我三你七,毕竟你付出的多,也理应拿到更多,如此,韶光姑娘是否有需要补充之处?”
韶光听完安清玉的一番话,并不理解这位公子所说的经纪人是为何意,但是她更感触良多的是,这位公子的那句“你不用以色事人”,以及公子说这句话时没有丝毫的嘲讽与看不起,这个人散发的气质分明看着非富即贵,却仍然尊重她们这些最低贱之人,言谈举止没有丝毫轻蔑,这让韶光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平等的对待,心下漾起涟漪。
仿佛平静无波的表情掩下心头的那份感激,湿润了的漂亮凤眸流露出一丝此时内心的不平静,道:
韶光:“韶光愿意相信公子,但凭公子安排。”
安清玉没有错过韶光流露的感动,自然明白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妓女更是被人看不起,初次被尊重,感动是自然,以后会习惯。
安清玉想着,又向韶光姑娘问道:
安清玉:“姑娘见多识广,可见过或听过,可曾有人作过一种模仿飞禽的舞蹈?”
韶光想了一会,摇摇头:
韶光:“未曾见闻。”
安清玉松口气道:
安清玉:“好,姑娘这里可有笔墨,我画一副图纸,姑娘找人将纸上所画,裁制衣裙,另外,此事还需与暗香阁老鸨商讨,包括你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再见客,都需谈妥才可。”
韶光:“公子稍待,韶光这就去请妈妈过来。”
安清玉微一颌首:
安清玉:“好。”
不一会儿,那老鸨便与韶光一同过来了。
安清玉把与韶光说的话,又与老鸨说了一遍,又道:
安清玉:“您可以放心,虽然这一个多月韶光不见客,但是花魁赛后,我可以保证能让韶光姑娘赚的比这一个多月赚得多的多。”
老鸨却不依道:
老鸨:“公子说的再天花乱坠,再好听,也只不过是画饼充饥,不是实打实的银子。”
安清玉还要再说服老鸨,未来的及开口,韶光抢先说道:
韶光:“妈妈,汝青公子说了,就按以往每月我为暗香阁赚得钱数来付,包下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再见客。”
安清玉暗暗道,这下可是要被韶光坑死了,我上哪儿弄你这一个多月赚的钱啊…啊啊……
还是应该说服老鸨让其答应下来,刚想开口,韶光一拉安清玉的衣袖,安清玉转头,看到韶光正向她使眼色,这才不说话,想待老鸨走了再问韶光。
韶光:“妈妈,你看如何?”
老鸨想着,这人看着也是通身的贵气,即使这事不成,以后也许会是常客,这样想罢,道:
老鸨:“既然有银子那就一切好说,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安清玉暗骂,这老鸨真是钻钱眼儿里了,一听给钱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却什么都没说,还是客气道:
安清玉:“那劳烦给韶光姑娘找两个乐师,弹琴和吹笛,另外我要画图纸,你找人为韶光姑娘裁制新的舞衣。”
老鸨满口应下:
老鸨:“乐师,暗香阁就有,舞衣的事交给我。”
安清玉:“多谢了。”
韶光:“多谢妈妈。”
安清玉与韶光姑娘同时道。
业已谈妥,老鸨也不再逗留,告退一声便转身离去。
安清玉憋不住了:
安清玉:“韶光姑娘方才为何那样说?”
韶光笑着道:
韶光:“韶光明白公子的用心,也知道公子是拿不出那笔钱,公子放心,韶光自己攒的有一些钱,这笔钱韶光来出,但是韶光不能当着妈妈的面说这些话,还望公子见谅。”
安清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姑娘不是一般的聪明啊,说道:
安清玉:“姑娘放心,这笔钱就当是在下借的,日后定会还给姑娘!”
韶光却是道:
韶光:“韶光图的不是钱财,是真心想交公子这个朋友,还望公子不要嫌弃韶光。”
安清玉也是打心眼里欣赏这个姑娘,虽不再提还钱的事儿,但是心里还是暗暗决定要努力赚钱,借的钱是一定要还的,面上却是微笑道:
安清玉:“能有韶光姑娘这个朋友,是我的荣幸。”
说着,接过韶光递来的笔,开始在韶光已经展开铺在桌上的纸上,认真的画起舞衣的图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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