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研之:“喂,已经到了,你好下来了!”
楚研之望着洞口,颠颠肩,示意已经到目的地,李熹微可以从自己背上下去了。
可颠了两下,背上的人不但丝毫没有反应,反而蹭了蹭脸后,还打起了轻酣,这下到是让楚研之有些恼火了。
楚研之:好嘛!合着原来我走了一路,你这家伙睡了一路是吧?辛苦受累的都是我,舒舒服服的都是你,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家伙还能舒服睡多久!
这么想着想着,楚研之越来越愤愤不平,他把托着李熹微双腿的手猛的一松,身子一侧,再把李熹微垂在自己胸前的手使劲一拉。就这样李熹微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度,从楚研之背后稳稳的落在了面前的地上,当然是躺着的。
楚研之:“这样都不醒?你睡得算是死,罢了睡就睡吧!”
楚研之的本意也就是想吓唬一下李熹微,想看一下这个小文人书生被突然拎到半空中,再突然摔下,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想到居然失算了。
楚研之:读书人睡觉都是这般死沉的吗?如果有人要是烧杀抢掠,岂不是很容易?估计等贼人完事后,这家伙还未必能醒。
楚研之再次摇了摇头,将熟睡中的李熹微拉进山洞中。
山洞虽临着水潭,却不潮湿,反而干燥舒适。楚研之拾了些许地上的树枝,轻松的生起了火,待火苗稳定后,架高搭了个长杆子,褪下尚还有些潮湿的衣衫,搭在上面,以火烘之。
处理好自己,看看一旁的李熹微,楚研之却是犯了难。虽说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忌讳的,可毕竟对方和自己到底是不一样,自己混迹沙场多年,常年露宿在外,早已和手下的将领打成一片,在外更衣这种事时常发生,军营之中早已习惯。
李熹微一介书生,他们读书人又注重虚礼,白日里碰一下还非礼勿视,非礼勿碰呢!如若叫他知道,大晚上在野外,让人扒了衣服,虽说是为他好,但保不齐这种人会怎么想。如果一个想不开,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楚研之可吃不消。到时候,别叫他人觉得自己莫不是个断袖,这么多年未娶亲,原来是喜欢男人就不太好了。
楚研之正发愁之际,熟睡中靠石壁躺着的李熹微转了个身,恰巧滚到火堆旁,明晃晃的篝火直直的照在他的眼睛上,使其眼睛使劲一眨,看似要醒,实则用手遮住双眼继续转个身,沉沉睡去,身后未干的衣服,恰巧暴露在火堆的温暖中,倒也省了楚研之一件麻烦事。
不用再管李熹微,楚研之也真是累极了,他在李熹微对面找了个又有火光的热度,又不那么刺眼的,又舒适的地方平躺下,闭上眼睛不一会起了鼾声,进入梦乡中。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待楚研之睡熟之后,一直背对着他的李熹微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借着火光,他目光如炬在楚研之身上停留片刻,遂起身走出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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