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研之是有打算趁着夜色打晕守卫士兵出逃之意,可他不能确定能不能把众将士一并全部带走,至少能够先摸一摸黎钊军中布防也是好的。
而且楚研之发现件很奇怪的事情,这次黎钊带来的兵士全部带着面罩,也不说话,看身形总觉得莫名眼熟,又说不清楚。
往日黎钊上战场时也总会有那么一队人带着面具居于后方,起初楚研之还以为是她的精锐,防范过一段时间,渐渐的楚研之发现带面具的人几乎从来没上过战场,都是远远瞧着,感觉好像并不想与人开战。
恰好路过一个士兵,对黎钊和楚研之行了个礼,分明黎钊才是主帅,但楚研之觉得那礼分明是对着自己来的,他不解。
回了营帐,黎钊甚至解开了楚研之身上的绳索,丝毫不设防。
“不怕我跑了?”楚研之说过这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他居然说话了,意味着又要死一个弟兄,眼中浮现出恼意。
“不用露出这种表情,放心只要你今晚乖乖的,我保证其他人是安全的,好了我出去透口气,你就老实待着吧。别让我发现你有逃跑的意图,不然明天加餐吃烤肉也不错,正好人肉大家伙还没吃过呢,尝尝鲜!”黎钊一番威胁过后,立刻帐子,对楚研之完全放心。
后山没人僻静处,黎钊取下老伯头上染血罩子,环顾四周道:“趁没人,你赶紧走吧!”
老伯视线一直停留在黎钊身上,眼中滴溜溜转,那分明是一双健全的,闪着光的眼睛,根本就没瞎!
他道:“小娘子何苦要这么骗你夫君?”
能听到人说话,能回答,也根本没聋没哑!
黎钊摇头道:“他不是我夫君。”
“不是你夫君?”老伯顺手又给黎钊把过一回脉,“我看他挺紧张你的,而且你还生过孩子吧?他不是孩子的父亲?”
黎钊道:“不,孩子是他的,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
忽然,老伯神色一变,觉察黎钊脉象跳的太快不规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还是烫的,叹气道:“唉,小娘子就劝你多休息,怎么就是不听呢?就算他不是你相公,也是孩子的父亲,有些事,你总得让他知道吧?”
黎钊倚着身后石头,眼中尽是无奈,“有些事,他还是不知道的好,就像现在他不明真相只会恨我一人,要是他知晓了缘由定是要同自己一起怪罪。”
各人有各人的无可奈何,老伯明知不可多话,但还是问了一句:“小娘子,你手腕上的伤痕是多次采血划的吧?以血为引,是味猛药,也是给孩子父亲的吧?你们其实感情真的很深。”
这个问题黎钊没有回答,老伯还在给她切脉,她抽回手行一礼,“明日我便会对他说你已被我处决了,尸体丢了喂野兽,还请见谅。还有,多谢您今天的配合,演的简直一点破绽都没有,辛苦了。”
老伯又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好吧,你们年轻人之间的恩怨我就不掺和了,反正看得出来你们是郎有情妾有意,还是得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然一直憋着压着早晚要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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