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剧烈疼痛激怒了熊瞎子,它挥舞着爪子四处落下,每一次落下就是树枝折断,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四儿缩在一边,他帮不上什么忙,不添乱就很不错了,心中翻涌不止:如果刚才澜沧王没有推开我,那么此时估计已经人脑分家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救我?
黎钊一边躲闪熊瞎子厚重的爪子,一边伺机用短剑寻找可进攻的地方,再次刺下去,戳中熊瞎子另一只乌溜黑闪闪的眼睛,熊瞎子吃痛大吼,惊飞了附近所有鸟雀。
她应该很疼吧?四儿光是看黎钊跟熊瞎子纠缠都觉得她了不得,熊瞎子被短剑砍得嗷嗷叫,可明明澜沧王也是受了伤的,人家却一声不吭,拖着不停往外冒血的左胳膊,左避右闪。
终于,在黎钊戳瞎熊瞎子双目,在它身体各个薄弱处划了几道深深的口子,放尽熊瞎子的血,耗尽熊瞎子体能后,这个刚才还在发狂不止的庞然大物终于安静下来。
它扑通倒在地上,躺在血泊中,感受着慢慢的失血,最后气绝了。
熊瞎子倒下同时黎钊也跟着倒下,她也流了不少血,跟地上一片混杂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你还好吧?”四儿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黎钊身边,把她扶起来。
“呼……呼……阿……咳咳”失血带走身体大量氧气,黎钊用没受伤的右手,扯着自己的衣领,张开大口喘气,越急越喘不上来,勉强站着都困难,遂又跪在地上,右手就像要抠进自己胸膛一样。
四儿哪见过这架势?把他吓得够呛,战战兢兢开口:“你不要紧吧?要不我扶你回去找将军他们吧?”
“不去!”黎钊好容易才喘上一口气,失血过多迅速带走她脸上本就没有的红润,显得更加苍白青灰,甚至隐隐挂上些许死人的死相。
四儿借力让黎钊重新站起来,道:“那你要怎样?”
黎钊虚弱道:“咳咳咳,把我扶到那个溪边,伤口需要处理一下,还有咱们的衣服也要换回来。”
衣服?要是澜沧王不提醒,四儿都快忘了两人对调衣服这件事了。
小溪边,黎钊靠在石头上,四儿用腰带充当绷带给她缠住手臂上伤口,又用一小块方巾打湿后为黎钊擦脸。
他擦着擦过愈发感觉不对,怎么这么烫啊?难道……
四儿停下手中动作,抚上黎钊额头,惊叫出声:“好烫啊!”
黎钊见他大惊小怪,撇过一眼,道:“少见多怪,这几天一直这样,有什么好惊讶的。”
这几天一直这样?一直拖着高烧的身子一起前行?难怪东西吃的少,甚至有时候什么都不吃,还以为是在摆架子,原来真的是没胃口。
不过为什么不说呢?经过刚才熊瞎子那件事情,使得四儿凭空对黎钊生出点好感,他问:“你为何不说?还有为何救我?”
“为何?”黎钊每说一句话都很费力,“不为何,只是顺手,我在自保而已。”
“自保?哪有人把自己自保成这样的?”四儿指着黎钊血肉模糊的左臂,语塞。
黎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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