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收拾妥当后,众人准备上路,领主府在岛中最繁华的城池,就算从港口登陆,坐马车也要好几日,更别说从一个偏了航向的小渔村上岸,单单是绕远就要走上十天半个月,从树林笔直插过去,到是大大缩短时间,走路最多不过七日。
第一日,相处融洽,平安无事,第二日,相处融洽,平安无事。
到了第三日,大家晨起发现少了一个,二哥不见了,于是四处寻找下,终于在不远处一条小溪边,发现他的尸体。
头朝下,是溺死。
溪水本不深,除非有人故意按着他的头浸到水中,不然不过人小腿高度的涓涓细流怎么也淹不死一个身高八尺的堂堂男儿。
这里没有外人,怀疑对象就只剩下五人,由四儿牵头,最后一致怀疑到黎钊身上。
老三道:“昨晚我睡的迷迷糊糊,依稀看见有人从这里离开过,正是往小溪这边来的,论身形可不和澜沧王对上了?对!没错!就是她!”
四儿紧跟着道:“是啊,不止昨晚还有前天晚上,我睡在她不远处,也听到她起身,走开的动静。”
烛火又当他的和事佬:“大家都别太激动,此事不能太武断,将军不也还没发话,你们怎么就越过了将军呢?”
“你有什么要说的么?”楚研之沉着脸,语气生硬的道,“他怎么碍到你了?你要下次狠手?”
“无聊,要杀尸体肯定会处理干净,才不会这么轻易给你们看见。”黎钊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番话让楚研之握上了腰间剑柄。
人死了,路还得照常赶,简单安葬二哥后大家继续前行,这次楚研之目光紧紧跟着黎钊,片刻都不离开。
黎钊走得慢,远远落在队尾,楚研之就叫烛火继续带路,自己也跟在队尾。
走了三天,瘴气黎钊也吸了三天,脑中跟有团带搅棒浆糊一样,昏昏沉沉黏黏糊糊,不时棒子还得给她来上两下,太阳穴活跃跳动起来,头疼欲裂。
白天黎钊没什么反常,除了不怎么吃东西,到了夜间更是只喝了几口水,自己找块地方,抱着膝盖,头深深埋在里面,睡了。
睡到后半夜,黎钊醒了,依然是被胸口闷痛喘不上气难过醒的,她起身,走出篝火大家休息的地方,找到附近流水,洗了把脸。
楚研之特意挨着黎钊坐,她一有什么动静就能觉察到,黎钊起身刚走烛火也醒了,他跟楚研之互换眼神,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跟在黎钊后面。
最近几天喘不上气的感觉日益严重,黎钊甚至觉得呼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刀子,每吸入一次肺就跟被人用刀子挖了一样,割的生疼。
她捂住胸膛,大力呼吸,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突然身后人影攒动,黎钊陡然警惕起来,对着身后就是伸手一抓,恰好抓住烛火的脖子,又往下一压,烛火的脸离水面只有分毫。
“住手!果然安耐不住了吗?”楚研之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黎钊手一抖,给烛火反扑的机会,反而把她推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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