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记起:“好像有人说过,岛上居民平时都会常备这类药材,我想这些人身上没准也会有。”
“好像在上岸的时候,是有个男的这么说过来着。”老三也想起来,是有这么件事,他正好踹到在死去居民旁边,一骨碌爬起来,开始在他们身上翻翻找找,片刻后,摸出几个小瓶,大叫起来:“找到了,就是这些瓶子里装的。”
虽说从死人身上拿东西,是对死者不敬,但逝者已逝,生者总要活下去,楚研之把瓶子里小药丸倒出来,放在手心里数一数,一共六颗,恰好现在也是六个人,一人一颗正好。
分到黎钊时,他犹豫了,但愣过一下还是给了。
咋咋呼呼的四儿不干了,他感觉特别仇视黎钊,“为什么也要给她?死了不是正好么?”
“四儿!”烛火喝住不悦的四儿,“将军自有他的打算,再说了如果澜沧王死在这里,死在我们手里,如果是在咱们地盘还好说,现在可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靠她还有用。换个角度说,有时候生擒比死人更难,澜沧王可做咱们的人质。你讨厌她,这里没人不恨她的,可是外面还有审判在等着她,滥用私刑无所谓,可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最后一句几乎是压低声音,贴着四儿耳边说的,就连旁边离得最近的二哥都没给听见。
“是哦!”四儿认同烛火说的话,放下计较,准备帮楚研之先把这些死去的居民安葬了。
四儿的药丸拿在手中还没来得及吃,他刚张嘴抛起来准备咽下,身后二哥踩到滑石不小心撞了四儿一下,他身子一歪,药丸不偏不倚落下被自己踩到鞋底上。
“这!”四儿大惊,脸上露出完了吾命休矣的表情。
二哥不知道有这么一出,揽着四儿身体,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四弟,脚滑了,你没事吧?”
没事二字比千斤还重,四儿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只得苦着脸,耷拉着脑袋。
“你们在那边磨蹭什么?”楚研之拖着一具尸体,冲着偷懒聊天的二人,叫了几声。
“来了!”二哥拍拍四儿的肩膀,“我先过去,你可以好好盯着澜沧王,不能让她再有什么动作。”
二哥一溜烟跑没影了,四儿在后面伸着手,苦兮兮喊了一声:“喂!……”拉了长音,拖着长长的尾巴。
忽然四儿朝上的手掌落下颗药丸,是黎钊给他的,“你……”
四儿看着那颗药碗,不知说些什么好,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黎钊绕过他,无所谓道:“区区瘴气而已,我们南蛮多的是,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有你们才会少见多怪!”
“你!”四儿这下不犹豫,干脆吃下黎钊那份药丸。
药丸的事情解决了,他有了新的纠结之事,到底是过去帮大家埋葬尸体,还是留在这里看黎钊。
二者都不轻松,埋葬死人要搬运死沉沉的成年人挖土刨坑,看着黎钊要担心她什么时候起来歪心思,会不会突然给自己一下然后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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