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李熹微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被楚研之打断,“你怎么总是问他?”
楚研之不满情绪在脸上表现的实实在在,李熹微赔笑道:“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他这个名字挺有意思,也没听过有人姓烛的啊?当时你才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想?”
“他本名不叫烛火的。”楚研之想了想他是怎么和烛火认识的。
那一日他办事回来路过猪棚,听见一人笑着在里面说故事,好奇心趋势下他走了进去,原以为会是两个偷闲的小兵躲在这休息,猪棚也亏他们想得出,偷懒真是下了血本跑到这么臭烘烘的地方来!
事实证明他想错了,猪棚里没有想像中偷懒的小兵,只有一个青年拿着本书对着几头猪讲的津津有味,后面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他再走近点道:“你在干嘛?”
青年被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拿着的书飞出去,敲到猪崽的头上,猪崽哼哼唧唧几声转过头屁股对着外面。
手忙脚乱捡起书后,青年看清来人,跪下一个大礼,道:“见过将军。失礼了!”
楚研之道:“你不曾见过我,怎知我是将军,而不是营里的高级军官?”
青年道:“虽然小人没见过将军,但却读过几年书,分得清简单上下级衣着纹路,看您衣服上的花纹位分着实不低,在这军中能担得起如此职位的,便只有楚郾楚将军了。”
楚研之点点,道:“你还知道的挺多,很少上道啊!不去同他人去校场操练,却躲在猪棚里说书?”
青年道:“小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原是村里小康人家,奈何家道中落,来军中混口饭吃,比不得那些从小干弄农活的,只能来着喂喂猪,做个后勤。”
“你既读过书,识字,那可会算账,打算盘?”楚研之抬手示意青年起身说话,猪棚挺脏的,一直跪着回话也不好受。
“会用一些。”青年站起来,没先处理自己身上脏污,反倒关心起自己的书有没有事。
这一细节让楚研之看在眼中,博得好感,为他增分不少。
“既然你与军中其他大老粗不同,此地自是容不下你了。”此话一出青年以为楚研之要赶自己走,准备求情讨饶,谁知他下一句话锋一转,“喂猪不觉得太埋没自己了吗?当初你家里送你读书也是希望你做个有用之人。这样吧,我帐下缺个掌事的文官,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青年点头如小鸡啄米。
就在刚刚他还以为自己要饿死街头了,下一刻峰回路转不但不用留在猪棚继续喂猪,还能够到将军身边做事,真是喜事一桩。
就这样青年留在了楚研之身边,可他一直不知道青年名字,直到一日他翻阅文卷看到一份粮食账目上写着烛火两个字。
账目做的非常完美,楚研之下令叫做账目的人亲自到面前回话,这才知道原来那个青年叫烛火。
楚研之给李熹微讲完故事,她已经抱着烘热的衣服再次沉沉入睡,船舱座椅木质的很硬,她睡得不舒服,不时调整一下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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