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李熹微怕扫了他的兴,好在那股反胃感已经压下去不少,她屏气喝了一口水袋里的水,接着又漱漱口,靠在树上缓了好一会。
看她脸色稍加恢复,楚研之扶着到了凉棚里休息,手在李熹微背上一下一下扫落,帮她平复,红哥儿自觉受冷落也凑过来,头一下下顶李熹微胳膊。
“今天真是对不住你啦,你那么高兴,我却没让你尽兴。”再闻红哥儿身上味道已没了之前那种道不明的反胃之感,李熹微抚摸着它的马头语气轻柔,像是在哄孩子,红哥儿不走静静的享受着李熹微的爱抚,惬意舒适连打几个响鼻。
照理来说厌食差那应是夏日里才有的事情,炎炎夏日烤的人没胃口,可如今立秋都过了好久,已是十月份,酷暑时期他人没胃口李熹微胃口好的不得了,而下颠倒过来,李熹微不但没胃口,而且看见吃的还会觉得恶心反胃,恰巧苏倩近日外乡有事,问诊去了,自觉不是什么大事她也没找其他郎中过府。
这日李熹微办完事才从府外回来,忍下胃里泛起的阵阵恶心,准备去房间找小桃检查她功课,忽然身后有一人出声叫住她。
“先生请留步。”
“何事?”李熹微闻声转头,一个人站在走廊下向她拱手行礼,“你是?”
这个人她从来没在侯府中见过。
那人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李熹微身前,她打量对方几眼,见得对方不像是军中习武之人,眉眼间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个子不高站到自己身前甚至还比她矮了半个头。
那人脸上笑意满满,眼神里充斥着精打细算,眼睛扫过李熹微,最后落到地上,道:“在下烛火,是先生来之前军营中的记录官。”
“烛火好生奇怪的名字。”李熹微对这个名字表现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你说你是我之前军中的记录官,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烛火先解释了自己的名字:“我原先就是个后勤喂猪的,曾经也上过学堂识的几个字,写的文章也能拿出手,家道中落后报名参军,由于我是肩也不能挑,手也不能提,所以分配的时候就给分到了后勤,喂猪这事不需要什么力气,就便宜我了。后来偶然间得到将军赏识,把我提到记录官这个位置。有人问我姓名,姓什么早就忘了,只知道儿时家里人都喜欢叫我阿火,我和猪相处久了也有感情了,想不如就姓朱好了,叫朱火。可是这个名字太难听了,哪里怪怪的,一天夜间记录上午打的一场胜仗,听见耳旁蜡烛爆烛花的声音,我就想不如干脆叫烛火吧!好听又好记。”
“这样啊。”李熹微明白了。
介绍完自己,他又道:“先生没有见过我也是情有可原,数月前我去山中小村办事,不幸染了病,病的很重养了很久,好了之后又去赶忙去另一个村子里找东西,来来回回间竟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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