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钊似乎是嫌他脏,嫌弃的看都没看,命人拖下去后,又换了一个上来,这次带上的人,没有蒙脸,楚研之识的他,那是时常跟在烛火身边的小童。
小童满面惧色,盯着楚研之,眼中写着救我二字,不等他开口,黎钊先一步用闪着寒光的剑抹过小童的脖子,他抽搐着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脖子试图减少出血,眼珠爆出,满是狰狞,不一会儿彻底断了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流了一地。
楚研之愤怒极了,吼骂道:“畜生!”
黎钊只是挑挑眉,完全不走心,“老伯我可以留他一命,但是相应的,他也要付出代价。他看了不该看的,听了不该听的,说了不该说的,那便只能让他以后再也看不得,听不见,说不出了。很划算的买卖,不过是用眼口鼻交易了一条命,说到底他还应该谢谢我。”
楚研之又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白眼狼!”
“是,我是白眼狼,狼心狗肺又怎样?我看看你能高尚到哪里去。”黎钊转动楚研之的囚笼,让他看到自己身后人群,都是昔日部下,此时竟半数都蹲在雪地上,衣不裹体,瑟瑟发抖,没人说过一句话,又或者是他们根本说不出来。
“何意?”楚研之不敢往坏处想,也不敢再骂,他怕误了这些人,他不敢拿众将士姓名开玩笑。
楚研之安静了,黎钊很满意,“不骂了?我还等着你再说写什么呢!看清楚这些人了吗?”隔着囚笼黎钊把手伸进去,扭着楚研之的头,强迫他抬起,然后又是一颗人头落地,咕噜咕噜滚到囚车下面,透过木板缝隙,楚研之看得清楚那是解孟身边的内务兵,多年轻的孩子,还不满双十,眼中透着茫然,完全不知情突然被人砍下头颅,来不及做出反应,已经气绝。
“看够了嘛?”黎钊松开手,“你刚才骂了我三句,三个人,抵消。从现在开始你多说一句话,我就杀一个,直到把他们都杀光,怎么样?你还有话要讲么?”
“你……!”黎钊分明是在拿众将士的性命威胁自己,楚研之心中嘲讽自己数次,楚研之啊楚研之,聪明反被聪明误,明明是为黎钊设的套,反倒圈住了自己,还搭上了旁人,又跟三年前一样,黎钊你好狠的用心!
“你?”黎钊看着楚研之懊恼的样子,她笑了,“一个你字,也是一句话,来人再砍一个!”
离楚研之最近的那个士兵头又被砍下,滚到其他人面前,吓坏了他们,缩在一起,想尖叫,同样动动嗓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们全都被毒哑了!
楚研之怒视黎钊,他强憋着不敢再开口,生怕又会折损一人,黎钊看他半晌走了,留给他一个背影,边走边道:“这就对了,管住嘴才能保一时安宁,来人我们准备出发,据斥候来报这一带藏有对方的人,仔细给我搜出来!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士兵得令,呈列阵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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