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薄纱,轻轻的划过每个人身旁,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似乎又有所感。
安静,太安静了,扬州城上城下都很安静。似乎大家真的在休息。似乎昨天太疲劳了。郭嘉知道不是,沮授知道不是。这只是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使者回到冀州,立马被袁绍召见。袁绍满脸黑气,任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说多少都是错。
普通人在愤怒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事不如意的时候,听见别人说话,越听越气。这就是无厘头的迁怒。袁绍不是普通人,是手握重兵的一方诸侯。迁怒起来更可怕。
使者抖抖颤抖的身体,偷偷的看了一眼袁绍,想说话,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袁绍拍案怒道:“使者,你一介文士,贼眉鼠眼的,污人眼球。我问你,你见了本太守,怎么不行礼?”
站在阶下左边最前面的文士皱皱眉头。主公袁绍最重繁文缛节,礼仪有一点点偏颇,心里定会计较。这会儿正是心里有气无处发的时候,这使者撞到主公气头上。使者确实失礼,进来这么久,也不说话,看主公就正眼看,偷着瞄一眼算怎么回事。
使者被袁绍怒气森森的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引来站在左边首位文士的轻哼声。
渤海太守府的大堂里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不作声。袁绍瞪着眼睛看过每个人。一些人被袁绍一看,立马汗流浃背。
这些人都知道上面坐的是渤海太守,是能决定他们生死的存在。诸侯讨伐董卓时,就是上面这位做的盟主。
袁绍目光掠过堂下众人,看到左边最前面的文士时,这位文士丝毫不惧怕袁绍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袁绍。看得袁绍暗自有点心虚。
这位当时在自己派遣使者的时候,直接提出来要亲自去,自己觉得大材小用,一口就回绝他的要求,指派了刚刚投瞄我的人去。自己是觉得已经有沮授在哪儿,再把田丰派去,实在是太丢脸面。袁绍看着田丰,心里的思绪一闪而过。
田丰躬身行礼:“主公,现在前方战事焦灼,使者是亲自去过那里的人,还是让使者说说他的所见所闻。”
袁绍再次把目光看向使者,心里还是厌恶的很,但是稍微把目光放柔和了一点,脸上的怒气也收敛了大半,只留有薄怒。
使者不敢再不说话,使者给袁绍行个礼:“主公,属下马不停蹄,风尘仆仆的赶到扬州城外我方营寨,颜良将军见到我后,把我安置在营寨里,几天后在中军大帐见到沮授。我方大军一直有沮授下的严令,不得随意出营寨。扬州城头上,刘备的守城人郭嘉,安放桌椅板凳,桌上煮着茶,手里拿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眺望远方,很是舒服自在。”
田丰知道要糟,听着使者说的话,很想上去踢他一脚。田丰刚正不阿,平时连袁绍的话都敢顶回去,是出了名的敢怼人。
袁绍把面前的案几掀倒,怒气满面:“沮授是我河北名士,竟然如此无作为,快气死我了。”
田丰向前走一步,直视袁绍:“主公,沮授定是遇见对手才会下此严令。郭嘉是天下少见的大才,曾受荀文若和戏志才的举荐,已经北上曹操处,路上被李儒和张飞给劫了回来。刘备去交州时,就是郭嘉和张飞负责断后。如果不是张绣再次投去曹操处,郭嘉和张飞定会帮刘备把徐州拿在手里。前次鞠义也是败在郭嘉手里。”
袁绍怒气更大,看向鞠义:“鞠义,你上次和张飞正面硬杠怎么败下阵的,丢人现眼。”不等鞠义回答,袁绍看向田丰:“鞠义兵败是有张飞在,此次沮授久攻扬州不下,还偃旗息鼓,不过是一个文士守城而已。”
使者还不怕死的插话道:“主公,郭嘉还是个少年小儿。”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使者,袁绍怒得在案几后跳了起来。
田丰赶紧行礼:“主公,息怒。少年小儿也是奇才。”
后面一文士也行礼道:“主公,息怒。郭嘉虽年少,其才能绝不在沮授之下。早在颖川书院时,大兄荀文若就是郭嘉的旧友。大兄曾言,郭嘉才不在自己之下,只是两人擅长的方向不同罢了。”
袁绍看着说话的文士:“友若,你也如此认为。你之才华比郭嘉如何?”
友若郑重其事的摇摇头:“主公,恕我直言,我不如他多了。”
二十章了。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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