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偷的,我拦不住她。”楚言微密不可微的窃笑,好似当年乾太祖与沈良对峙时的不畏与潜良。
“拦不住您可以截,截不住您可以派人追捕,您有不臣不心,当然不会处心积虑去治国安邦。”
“十年前的蛊灾之祸,也是您亲自设下的吧,要不然,此刻也就不会对我如此坦然。”
“你如此聪慧,当真是浅云所孽的过错……”楚言微轻轻叹叹,不闻所依,不闻所思。
“你母亲当是把真相所有告知与你?”楚言微似乎有些头疼,轻衣浮动着漫漫的情思,楚白生不知他所想。
“正是没有,我才来问您。”楚白生轻轻的坐下,疑惑道:“您不会不知道吧?”
浅云……你个疯女人……
“您是我母亲的知遇之人?”楚白生犹疑般的看着莫有几丝破绽的楚言微,故作镇定的抿着上好的清茶,楚白生不吝言语,探问道:“您当真无心无愧?”
“你母亲确实与本相有些渊源,她曾化身为本相府下的门客,不知为何偷了我的这枚玉佩,慌张逃到南乾边境去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会有性命之忧,看来当真是家母想多了。”
楚白生宽慰般笑笑,隐晦道:“那……您可以送我入上京吗?”
“上京?那可是北挝人的地方,你去那边境何为?”楚言微微微讶异。
浅云令他好奇的地方,倒是颇多了。
北挝族盘踞上北平原多年,朝廷出兵征伐也总是无果而归,楚言微奉命前往北挝上京和谈,至于治国的代价,恐怕也只有东京那位知道了。
北挝族幅域辽阔,民风彪悍,数以游牧打猎为生,文化低俗落后,与南乾边境贸易繁荣。
北挝屡次骚扰夏祁边境,意图吞没,南乾始持中立态度,倒使北域边疆的首领有些摇摆不定。
楚白生不知楚言微如何想,看着自己的眼神如何奇怪,总之都答应了在朝廷做仕人,也不会太过刁难。
“钱锦衣绢满足不了北挝蛮子的野心,北挝贪婪的需要大片大片的土地,来发展经济。”
楚白生轻抚着母亲的书卷,浅浅道:“您若是想以此计和谈,再攻入上京内部,草民劝您还是算了吧。”
“不会,本相没你想象的那么蠢。”
楚言微正襟的看着边防的地图,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您不会想找一条小河支流休憩吧,北域降水稀少,您……”
“本相想把边疆淹了,你看如何?”楚言微黠然的冲他笑笑,令得楚白生毛骨悚然,道:“您……随您意吧。”
南乾大名十四年,乾玄帝欲御驾亲征,被群臣力阻劝下,楚言微冒死上谏,三年之内,必平息北挝。
北挝辽阔的草原令人无限遐想,灼灼星空必悻悻其瑕。
楚白生安然的躺在挝子边境的草原上,阖目遐思。
宰相的计划细密严微,令人挑不出半点疏漏,可楚白生总是不甚安心,心间感觉这大乾宰相极为不靠谱。
“想什么呢?”楚言微挑逗般探出头来,叹息道:“你已在这里待了几数晌午,可有想出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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