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於倾自幼便懂得避嫌。
如若不是母亲逝世,陆央又心底并无恶意,年幼时强硬不容拒绝的语气,切实牵着陆於倾的心尖儿烦恼。
陆於倾这人素是温和寡语,若不是对陆央只是始终保持着谦卑有余的态度,陆央还切实认为陆於倾只是有怨,而无意默认白纸黑字,确确实实的关系。
不过允何期作为一个痛失爱女的母亲,觉得陆於倾无半分狼子野心,却始终比陆修缘资质好上一些,尤其不自满的模样倒是令她分外喜欢这个孩子。
她失去女儿后后,自陆於倾,还没见过这么令人放心的孩子。
可能因为幼时父母离心,分开时的阴影太过骇人,致使陆於倾虽是纯良,却不大将陆央这事放心上。
陆央至今无法,允何期将他当年的轶事打点得清楚,还不愿让他多拘束这孩子,分明就是闲家里多清净。
陆於倾分明就是晚回了几刻,便被陆央责骂得狗血淋头,可能是允何期实在是无奈,这才劝说道:
“你也是,陆於倾,你怎的不知道知会我们一声呢,这都几点了。”
陆於倾连连低头,随声应答:
“是……我确实……”
“跟你这么说你会听吗!”允何期听罢有些无言,只是向着陆於倾释然叹息,“好了,於倾你先回去睡觉吧。”
陆於倾颇为不然的看着陆央。
陆央微微愠怒,深觉一家之主的威严被侮辱,“你说睡觉就歇息,我还没有表达清楚我的意思,也不能这么早……”
“陆央,你还想怎么表达你的意思,从夜半开始说到早晨,你想请他畅聊再吃顿饭吗?你想跟他谈公事吗?”
允何期虽三十又五,但好歹也是出身名门,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无论如何也会对陆央的迁怒行为,表示十分的鄙夷与辩驳。
“陆於倾,麻烦你以后不要再以理由晚归,至于这后果恐怕得你自己承担,我有没有说过你不能随便与人夜游。”陆央深较允何期并不是贤妻良母的性子,却还是有些深感无力。
“是……儿子知道。”
陆於倾眼眸深深浅浅,仍是淡默似的敷衍了过去。
“陆於倾……你怎么这么缺心眼啊!永远是――嘴比人说出来的还快,你怎么不去戏台唱曲儿啊,好歹还能安身立命呢!”
陆央神情掺杂不解的看着陆於倾,仍是恨铁不成钢的顿足,竟恨不得即刻就将木头板子甩到陆於倾的脸上。
陆修缘从门沿扒着看着陆於倾,再瞥一眼允何期有些微妙的神情,虽有些想与陆於倾说些,终究屈服于允何期。
“陆修缘睡觉去,你要是羡慕就大可考上科举也这么霍霍,你就可劲糟。”
“陆央,别争执了,让他睡觉吧,别趁我又跟你分床就骂他。”允何期极其厌恶陆央诸事揪心的模样,她才不会留在家中当主母。
“万事都随你,夫人。”陆央很是无奈的看着眼前,妻子和儿子都是看似恭顺,内心并不想服从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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