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官当众宣布岐王取胜,赛场上下饶是一阵喝彩之声,岐王红衣戎带弓箭自如,汴梁公爵家的男子无不瞻仰其背,逢人却有何等居心不为人知。
“我又输给你了,元瞻。”
寇宁当即利落的转身下马,回眸意犹未尽的匝了匝嘴,毫无避讳的与赵柷并行,勾肩搭背的聊起汴梁佚事,赵明义心如明镜似的凝视二人,更是欲想好好借机敲打赵柷一番。
“这株洛阳的花中牡丹,衬得你贵气升天。”
寇宁聊表庆贺的为赵柷颇不走心的簪花,极其艳丽的牡丹怪异的簪于梁冠之上,赵柷却无意计较寇宁水准失常,“高行首那边……”
“你放心,别说是汴京权贵,就是南下中原的辽军,都不知晓高行鸢——这个大名鼎鼎的西域毒贩,已经偷渡到汴梁的酒楼中栖身。”
寇宁自幼承训虽不善策论,但于京城人脉却周旋贯通,赵柷即使远走京师行军作战,汴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也能窥听风声。
“既然辽人已经将算盘打到汴梁了,即使有一日被她毒死不幸殒命,也要将这毒贩斩草除根。”
寇宁虽与赵柷誓为弟兄,痛恨朝廷办事不利,难以庇佑百姓身家性命……
“元瞻,若这个人……真的不能动呢?”
寇宁长叹而望而神色不露,赵柷侧颜迟疑的注视着高台束阁的九五至尊。
“蚍蜉不争,愧于天地。”
“岐王殿下,官家口谕,传您与上将军杨颉觐见。”
赵柷处若不惊的放下笔墨准备入宫事宜,他方才在府内琢磨北辽往西进攻的路线,日前却收到老师自前线传来的军情邸报。
边廷不测,悉徒人观速下决断。
垂拱殿连明昼夜。
赵明义一日阅下奏疏,扣留了赵柷的三千精锐,入殿却喜怒不形于色的盘问杨颉。
“杨颉,好大的能耐!朕何时准你私调禁军之权,不经上奏,便私自调查汴梁酒楼是否藏污,你这是想让天下诸生都知晓此事——乃朝廷无力?”
“陛下……陛下恕罪……臣也是顾忌汴梁毒案无人辩白,才下令销毁金银酒器,以抚民间人心惶惶,岐王殿下也深知此事,绝不是臣独断专行。”
杨颉为人赵柷幼年便熟识无二,先帝在位时期结党营私不成,今朝却伙同禁军教头贩卖私盐颠覆汴梁酒价。
官家本该早将其入狱查办,但苦于太子正妃魏氏当年为杨颉所救,令国公府对其袒护有加,又因边疆靖难无将坐镇,赵明义权衡利弊之下只得作罢。
“苏和酒案本是岐王出格,尔等却一一效仿,今降为晋阳团练,军中若有不从……尔等提头来见。”
“臣,臣遵命。”杨颉纵然咬牙却只得服从,赵柷却感于官家深究太原边防之事,不敢无事轻举妄动,轻微抬首却见赵明义正颜依旧似笑非笑。
“岐王——你倒是比三哥儿出息许多。”赵明义神情怀念的走近次子身前,赵柷刚正不思圣意的转眸直言:
“望官家示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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