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强调的不是……我不爱说话这件事啊,沈寅痛定思痛寻原因,还是深觉关心应该更直接一点。
安醉颇为懵懂的看着沈寅,一副不经世事的青涩稚嫩,林殊只是依稀记得,江霜也会如此腼腆。
林殊很是在意的回过头去。
疏垠府衙筑建在高天平原,寻常修士须御剑进入,眼前恢宏宽阔如入神境,彼岸河水却干涸殆尽,凋落的树叶旁枝也腐化为灰,桃花飘零四周空。
安醉只觉疏垠树木皆为清软,有桃花芬芳的醉人,但是却缺少生机,人烟罕至;令人惟觉清冷。
“疏垠怎会如此寂寥,前辈?”顾栎颇为紧张的询问,“只因近日决堤洪水,百姓皆安置于府衙百里外,林氏寻衅滋事已久,很多百姓深受其扰,不敢靠近。”
林殊神色晦暗的明言,似乎看不到烦忧,但总是寡淡冷漠的脾性,安醉倒是视若无睹,很是消受。
云初襟坐在公堂中央,神色凝重的看着林顾氏,顾韫梨花带雨,声泪俱下的含羞矫揉,身旁众人皆一一附和,看似是一则千古冤情,顾栎有些嫌恶的别过头去。
“云大人,请您万当决绝啊……”
顾韫旁侍立的婢女,似乎极为深沉的不语,虽恭敬温和的搀扶着顾韫,却还颇生不卑不亢之感。
只是容貌清丽可人,长发乌鬓细柳簪,眼眸弯月如惊鸿,娥媚倔强颇有胆魄,朱唇温软如鹅帐,不违疏垠的巾帼女儿。
清冷的眼眸仿佛心事重重,轻微红肿的眼角更添瑰丽,眼神隐约躲闪着瞿东的目光,令人不禁担忧怜惜。
瞿东复而诡异轻笑,“真是不错……”
“云大人,我家基业长青皆为清白,勤勤恳恳日夜以继,万不敢有半分纰漏枉法,可是这厮冤案未审,我家大人便无故死于牢狱,这实是云家族老买通暗人,迫害的我家大人!”
顾韫似熟练一般擦拭着眼泪,复而继续嘶哑的哭诉,瞿东不厌其烦的端详,很是讥讽的轻笑。
“只是……如今我家大人无故横死牢狱,尚且未令仵作勘看殓葬,我虽为林家新妇,却于心难安,烦请大人开狱门,赐我家大人清白!”
顾韫年纪虽轻,却声声铿锵,咬死不放,似是见者生怜,偎者可悯,令人不经动容,瞿东却分外冷讥道:
“顾夫人,林栖之死尚在我刑审部门负责,若真是审判无故冤情,待我酌情调查真相,沉冤昭雪也是不迟。”
瞿东神情冷峻,似是不屑道:“如若打扰府衙人员判案,林氏与顾氏可是要罪加一等的,您可要思虑再三。”
“另一,林栖与旁支暗中勾结,蛇鼠一窝,腌臜焉脏之事,尚未查清,夫人之言,岂不污蔑我刑官徇私?”
沈羲顿时明白局势,只是稍有冷静思索,颇有几分了然于胸,“顾夫人,你为何坚持让仵作勘看尸体,疏垠府给的暴毙解释,不是符合一贯,云垠顾府的作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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