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明日探查万要严加小心与邬总管交好的奴仆,不能在这样的千钧一发之际令邬总管轻易瞧出端倪,要不然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前功尽弃了。”
盈月的月光与树影的昏暗足以令人却步,树枝的无序垂摆愈发骇人心神,叶脉阴晦的缝隙透出微弱的光亮。
安醉只觉怪异神色沉静的感知不敢轻举妄动,符尔正是心无旁骛的看着安醉与沈寅联络无虞,方才轻捻着安醉的经络波动将灵力隐没术化解。
“安姑娘与情郎洽谈完毕了?有没有发现他是个不堪托付的男人?”
符尔经络虽有灵魂枷锁所伤的后遗症,万幸安醉的控制能力并不能无限驾驭灵魂,不然恐怕难以在众多凡身中独发现安醉灵动。
符尔神情阴蛰微微桀骜不堪的抿唇轻啧,将手心平举于安醉的额间,似是想强行施法将安醉的记忆偷取,安醉心间当即涌起强烈的不悦,自身轻施巧力反抗符尔三尺开外的防御距离。
符尔蹙眉灵力不均的斜视着安醉轻蔑的笑,“安姐姐可是才答应过我事成后将军情完整的叙述,怎么……这才一日不到的光景,姐姐……就全忘干净了?”
符尔底蕴深郁的经络灵力强悍利刃伤人无形,安醉的经络霎时不受控制般紊乱,经络顿时颓废如强弩之末不可流转。
安醉虽被符尔强劲的经络所激仍不落下风,但自身所非战斗素质顶尖的神族修士,与符尔此时正面交锋无非节节败退,安醉头脑清醒的架开防御的法阵。
安醉的神色难见惊慌镇定自若的沉思,瞬间不假思索的以灵力为盾防御周处,符尔却稍被安醉残余的灵力波及后退,符尔的脸颊不幸被尖锐的灵力所刺稍现鲜血。
“符小姐在府衙结界群布处贸然杀人,可会将邬总管和那些忠仆招惹来,到时符小姐可要思前想后解释杀人的缘由,那可不是简简单单将知情人杀人灭口就万事大吉的。”
安醉不愿与符尔空扯口舌之争的无奈,平生未料想到符尔如此顽冥不化,明明是仪态大方的贵女居于内阁执政,天天都是打打杀杀的恨不得将疏垠全府都屠戮尽了。
“姐姐乖乖将前线的军情告诉我,这件事我便既往不咎,但姐姐背信弃义对中央图谋不轨,我就只能坦白身份通告疏垠缉捕你二人,疏垠府上鸡犬不宁……这不就是贵族想要的结果吗?”
符尔身姿俯视的看着安醉意犹未尽的决绝,飒爽的英眸仍是复杂桀骜的深蹙不明觉厉,指尖无绝凝结的灵刃令安醉不容小觑担惊无措,潜伏在暗夜的寒鸦遁飞嘶叫张皇无人知晓,似是血红恍惚的月弧发人清醒的冷汗尽然。
“啊,啊……”
安醉恍然若惊抬首的注视着前方鸦袭,灵力霎时膨胀如炸裂般难以控制,仿佛是耸人听闻的寒鸦嗜血都令安醉心神难定,符尔乍然见势极为刻薄吝色的冷笑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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