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这样对待,森依旧好言好语,这份大度和豁达,让乔对他更多了一份钦佩。这大概就是成熟男人的胸襟和魅力所在吧。
“你已经在喝酒了吗?”
“嗯。你赶紧吃点东西去。不要说不饿没胃口之类的话。一个正常人,两天啥也不吃,胃都要坏掉了。你不想我喝多就起来吃东西,你要乖。”
“知道了。”
“昨晚的龙虾还可以,后来我喝啤酒吃了。刚喝了一杯桃子味道的,这杯是芒果味的。不过芒果的没有桃子的好喝。”
“不会是扎啤的量吧?”
“就星巴克中杯的量。”
“精酿啤酒还是很容易让人醉的,你不要喝了哈。”
“好,听你的。”
此时此刻,森一定不会想到,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那个说什么也不愿出来见面的女子,就在酒吧外面,隔着玻璃窗,泪流满面地看着自己,而她自己深处黑暗……
酒吧里,人声鼎沸,一堵无形的墙将他隔离开来,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抬头,一口气将杯中酒喝了个精光,接着又要了一杯。
酒吧里响起《成都》,他跟着音乐哼唱,满脸的落寞。结束,他跟服务员说了什么,接着就是他平时喜欢的《不着了》、《像我这样的人》、《我变了我没变》。
乔终于鼓起勇气朝酒吧门口走去,酒吧人真多啊,站在门口,透过时明时暗的灯光,乔看见他的杯子又空了。
“美女,麻烦让一让。”一男一女,扶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子准备离开,乔侧身避让,旁边的人骂骂咧咧地,引起了店里其他人的注意,森的眼光也飘了过来。乔看见森朝这边看了,像猫见了老鼠般混着人群落荒而逃。
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乔欣钰,你真是没用啊,都到了眼前了,又逃了。”乔心里暗骂自己。
森的电话进来了,乔退到更远的地方才按了接听。
“乔欣钰,你是不是来了?我好像看见你了。”森的声音焦急且充满期待。
“没有,你看错了。”
“不可能,我明明就看见你了,你不要躲起来好不好,出来见见我,我保证,我啥也不干,就让我抱抱你,不,就看看你行不行?你不要害怕,你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的。相信我,乔欣钰,宝贝,我求求你,不要躲起来。我刚真的看见你了,可是一转眼我就找不到你了,你在哪儿呀?”
“你喝多了,看错了。听话,别喝了。我们现在就回酒店休息。”
“你个狠心肠的女人,你就当鸵鸟吧,这样你也别管我了。”
大概是喝多了,加上情绪太激动,说话都开始吐词不清了,没等乔说话,他就直接挂了电话。乔回过头,看见森从门口进去了,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又点了吃的喝的,就那样一杯接一杯地喝到了十二点。终于人事不省地趴在桌子上。
期间服务员叫了两次,森都没应他。
“所以,我为什么要折腾呢,算了。”乔整理好心情,进去来到森的身边。叫了服务员,说自己的是他的朋友,买好单,让服务员帮忙搭把手一起扶森回酒店。
不知道森的房间号,问了前台,还是下午办理入住的女生,一脸狐疑地看了看喝醉的男人和哭得眼泡皮肿的乔,最后一起帮忙才将他弄回房间。乔拿了小费给酒吧服务员和酒店前台,待两人退出,乔给森脱鞋,衣服裤子。弄了湿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真的是喝多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睁眼,只是嘴里是不是呢喃叫着乔的名字。
靠在床上,看着这个风尘仆仆,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乔伸手摸了又摸他的脸,试图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森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让其放在自己的脸上,他自己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面,嘴角微微上扬,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
乔顺势在他身边躺下,大概是感受到了身边人,森伸手抱住了乔,身体往她的方向靠了又靠,乔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乔突然想起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何其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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