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月下击掌，氤氲了心跳

💰前情回顾：萧澄与司慕锦在屋顶上看星星，萧澄告诉司慕锦本来他并不想做他的师父

（六）月下击掌，氤氲（yinyun）了心跳

夜风迎面袭来,他眨了眨眼,只在萧澄漆黑的瞳孔里,看见了已初长成少年的自己。

他没有开口问为什么,而是听醉得满脸红晕的萧澄自己道:

萧澄：他们说我是武曲星的命,注定要给当朝太子做师父的,所以从小我就得起早贪黑地练功，风吹日晒都不能喊一声累……

萧澄：可萧盈多幸运,她是文曲星的命,生来娇花一朵,养在深闺,只需写几幅字,作几首诗,就能得到父亲的夸赞与疼爱,而我呢,即使武功练得再好，招式耍得再漂亮,也难得见父亲对我笑一笑…

说到这儿，萧澄扭头望向司慕锦,一双醉眼笑得贼兮兮的，

萧澄：她居然不能碰甘蔗,一吃就会上吐下泻,浑身长红疹!哈哈,太逗了，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吃过比甘蔗还好吃的东西了！又能吃又能打,重要的是,它只属于我,是我独一无二的武器,我后来才不在乎父亲笑不笑了呢,我有甘蔗了,才不在乎他了……

翻来覆去的几句“不在乎”,醉醺醺地飘在夜风中,叫司慕南听得心头酸楚,更是隐隐明白了萧澄为何原本不愿做他的师父。

因武曲星的命格而遭受了那么多不公,任是谁也不会甘心接受,总会在极度的压抑中产生逆反的念头吧?

是的,当年的萧澄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在山庄被父亲勒令不许出席时,一个人愤愤跑到后山,遇到傻傻的司慕锦，说要给他做师父。

既是一时兴起，又是万般赌气。

他们要他以后教太子,他偏不,他就是要擅作主张,随随便便地给一个小毛孩当师父。

萧澄：可是还真巧,我撞来撞去居然还是撞上了你,曹国师果然有两把刷子,星算盘上命定的轨道,是我的,躲也躲不过……

长长叹息的语气中,萧澄打了个酒嗝,冲着司慕锦嘿嘿一笑，

萧澄：还好小徒儿识趣,省去我和老头儿争吵的许多麻烦,不然还真未必老老 实实进宫做这个师父……

他说着顺势在司慕锦脸颊上捏了几下,捏得司慕锦各种齜牙咧嘴,司慕锦最终却按住他,忽然冒出一句：

司慕锦：会一辈子吗？

他定定望着他,星空下四目相对,有风掠过,一字一句：

司慕锦：一辈子做我师父？

萧澄愣住了,好半天,伸手摸向腰间,醉眼迷离中,扑哧笑开，

萧澄：能陪我一辈子的……估计只有甘蔗。

司慕锦面不改色，

司慕锦：比起甘蔗,能陪你在这儿喝酒闲聊的徒儿不是更知冷暖?

经过萧盈多年的一番教诲,他伶牙俐齿多了,再不是小时候那个结巴太子了。

夜色下,萧澄望了他许久,终是哈哈大笑，

萧澄：行，那就一辈子，说好了，谁也不许变！

两只手在月下一击掌,氤氲了心跳,震碎了满天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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