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不平静的夜一

“看嫂子你说的，狗娃可懂事儿呢。现在，在我家跟月月玩呢，我过来找你和大哥商量点儿事儿。你家大哥在没在家呀？”

“在呢，在呢，吃完饭在屋躺着呢。这不是干了一天活儿，我让他歇一歇。让两个丫头帮我把鸡和鸭喂了。这俩赔钱货，啥也不能干。把鸡食弄的可哪都是，气死我了。”

嫂子，你别老赔钱货，赔钱货的叫自己的两个丫头。两个姑娘多乖巧，懂事儿啊。俗话说，姑娘是爹娘的贴身小棉袄，你有两个小棉袄，高兴还来不及呢。等长大了，两个女儿在心里都挂着你，是多幸福的事儿啊。

你也不想想，你自个儿不也是女儿身吗？怎么就没想通这个道理呀，姑娘和儿子不都是你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吗？嫂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你想想。

再说了，女孩儿本来就是人家人，能在娘家待几天，在娘家这几年才能享一点儿福，等到了婆家什么不得去干呐。所以你现在要多疼自己的女儿才对，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海燕啊，你这么一说，我这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呢。得，那嫂子以后再不骂她俩了，好好的教，让她俩家里外面的活都拿的起放的下。省着以后到人家受欺负。

以后啊，嫂子也要对自己的两个小棉袄好一点儿，让她俩啊在我身边多享两天福。

狗娃的两个妹妹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冲我笑了笑。就转身忙着去收拾院子了。

说着话，我和狗娃娘走进了屋里。

狗娃爹，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也坐了起来。

“海燕妹子，来啦！有什么事情么？是狗娃在你那里又闯祸了吗？”

我说，大哥，你们两个可真是夫妻呀，问的话都是一样一样的，就不能寻思点儿好。孩子怎么就能惹着我生气呢？

告诉你们吧，狗娃子在我那里乖得很，懂事儿不少，还跟我们家月月学认字呢。再也不是你们眼中以前那个混小子啦。

呵，呵呵。这还不都多亏了海燕你呀！你说这孩子怪呢，我们两口子说啥都不好使，就你说的听。呵呵呵呵呵呵。都快成你儿子了！

大哥大嫂，你们可别这样说，到任何时候，狗娃都是你们最亲最亲的儿子。

今天的我来找你们两口子，就是商量狗娃的事情。现在狗娃基本上天天都在我那里干活儿。

我是这么打算的，以后狗娃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有我来给出钱做。除了你家有活儿回来帮家里干活的时候在家里吃。其余的时间就在我那里吃吧。

另外，过年的时候，我会给狗娃二两银子工钱。你们两口子看看怎么样？

如果你家里的活计多了，不想让他在我那干活，随时可以提出来。

狗娃爹娘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神里看到了激动。

二两银子，虽然说不多，但是在这古代的村庄里一个成年男人种一年地下来，也未见起能剩二两银子。别说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另外还供一年四季的衣服和吃的。这都赶上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了。

两个人一拍即合。异口同声的说：“好啊！都听你的海燕，以后狗娃就留在你那儿干活吧。家里没什么太忙的活就不用他回来。”

我看出来这两口子对我的决定非常赞同。事情已经说清楚定下来了。我决定回去。

大哥大嫂，既然你们两口子没有什么意见，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吧，也不用签那什么合同了。没事儿我就回去了，好让狗娃早点儿回来休息。天不早了，你们也累了一天，早点儿休息吧。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里非常轻松。一路哼唱着小曲儿回到家。

打开大门，一进院子就远远的听到狗娃和月月在念《三字经》的声音。

我走进屋一看，两个孩子都在那里认认真真的念《三字经》。

我笑着对狗娃说：“狗娃，今天就学到这儿吧。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我和你爹妈都说好了。你给姨干活儿，姨除了供你一年吃穿。新年的时候，姨还给你二两银子做工钱。这二两银子就让你娘给你放起来，攒着以后长大了说媳妇儿用。

狗娃听了我的话，小脸腾的一下，红了。

起身小跑着往外跑去，远远的传来他的叫声，姨，我回去啦，把大门栓上吧。

这个臭小子还知道害羞了呢。

我走出去，把大门栓上，然后进屋。把屋门也插好，带着女儿洗漱完毕，上炕脱衣睡觉。

给女儿讲了一个哪吒闹海的故事，女儿睡着了。听着女儿发出均匀的鼾声，我也渐渐的进入了梦香。

洪志他娘，你在那鼓捣什么还不睡觉？

你知道什么，这是我今天跟东家学的手艺。叫中国结，拿到镇上可以换钱的。东家说明天还要教我做头花，头花也可以卖钱。我闲着的时候就多做一点儿，是不是能为洪志攒下点儿银子？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送他去读书。

就你编那个东西能换几个钱？你愿意编就编吧。

你也别着急。咱们东家不是说了吗？如果咱们有时间去河里打点鱼。或者自个儿在院里养几只鸡，养一头猪，卖了的钱都归咱们。

我这几天就想咱们东家一个女人家。哪有时间成天看着山上？这么一大片山，等那鸡长大了还不得下蛋吗？我们每天都收集一些，然后攒到一起偷着去卖，东家也不会知道的。他能知道每天鸡下多少个蛋。

我还会捕鱼。我就不信，咱们守着这么大一片山，我还能攒不出来银子让孩子念书。

等以后地里的粮食有收成了。咱们也就会有钱了。

孩子他爹，听你这话怎么着？要背的东家攒银子。这么做不好吧。咱们一家三口的命可都是人家给救回来的，又收留了咱们，咱们那样事儿做，良心上。过不去呀。

你一个婆娘懂个啥？你看，王成玉跟咱们一样都是长工，东家每年还要给他五两银子，又供吃，又供住的还给买衣服穿，咱们差啥呀？就这么常年一文钱不给咱们的，给他白干呐。

他爹，我觉得这样做不大好。

娘，有什么不好的，你就听爹的吧，我想念书，我不想当一辈子泥腿子。等我考中了秀才，就让爹和娘享福啦！

儿子的声音从对面屋里传出来。

洪志娘听了爷俩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他爹，你们爷俩这样的想法不好吧。我这心里怎么觉得七上八下的呢？

你个蠢婆娘，瞎唧唧歪歪什么？干好你的活得了，我告诉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

赶紧的，别编了，把灯吹了睡觉。

洪志娘又了一口气，脱掉鞋，爬上炕，把灯吹了。然后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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