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南越国的街道上一支挂着黑色军旗的队伍缓缓的走在道路上,每个人身上都佩戴着白布,队伍中间一口黑色的棺材醒目的出现在百姓眼中,抬着棺材的几人脸上一副悲伤之情,道路的两旁围观了不少的老百姓,可是他们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看着这支军队静静的拐过街角,停在了武安候府的大门前,大门口灯火通明,顶上一个大大的“奠”字和正堂处随处飘散着的白布,更给人带来一股浓烈哀伤的气氛,大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白衣孝服的少女,她的眼角一颗痣,在灯火通明的府邸外,更加耀眼,她的身后还立着一位老者,那老者似乎身体不太好,需要看着管家的搀扶,才能站稳,队伍行至府门前,抬着棺材的几人将这口棺材轻轻的放下,像是生怕吵到里面的人,小心而谨慎,领头的将军看见少女,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扑通一声跪下,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愧疚的说:“末将有罪,未能将将军安全的带回来,请小姐责罚!”,说完最后一个字,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从口中蔓出一声泣音,低着头看着地面。
慕容雪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死死的盯着那口黑色的棺木,垂在身侧的右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从手上流下一滴滴的小血珠滚落到地上,半个月前还收到父亲的回信,说一切都好,怎么一转眼却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她心绪起伏过大,顿时觉得眼前发黑,气血翻涌,开始呛咳了起来,身旁的白衣公子上前,被她挥挥手示意无事退到一旁,那跪在地上的人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她,慕容雪顺了顺自己的胸口,随后轻声说“:柳叔,起来吧,生死有命,怨不得旁人,父亲他一生英勇,如今也只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也算是不留遗憾了吧,您没必要如此自责!”
那被称作柳叔的中年男子低头拭去眼角的泪水,站起了身,慕容雪站直身,一步一步走到棺椁面前,曲腿跪了下去,直起上半身,朗声道“:女儿恭迎爹爹回府!”重重的一个响头磕了下去,然后又直起身子。
“来人,抬棺,迎镇北王回府!”
“是!”门口的几个家丁跑过来,接过那口棺材,一人一边抬起棺材,缓缓踏进武安候府的大门,慕容雪扶着那位老者进了府。
乾元三年,镇北王慕容啸天抗击辽兵,以手底下的三千兵马对抗辽军的二万大军死守越城,不料却遭受埋伏,终寡不敌众,战死边关,其子慕容毅为助城中百姓脱逃,只身诱敌入凤栖山,下落不明,三日后副将柳言率援兵来救,打退辽国七世子,后直捣入辽军大营,活捉辽军七世子,辽军大乱,纷纷四窜而逃,副将柳言带着镇北王的骨灰和辽军七世子以及手底下的伤兵残将回了南越国。
南越国国君叶修闻听此噩耗,当朝晕厥吐血,费了好些功夫才勉强醒转过来,颤颤巍巍的让人将慕容雪带进宫,封镇北王为睿康亲王,赐金银珠宝无数,免死金牌一块,待其幼弟成年后享亲王荣耀
那一晚,慕容雪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枯槁的男人轻声的说了一句节哀,便面不改色的退出了寝殿。
三日后,武安候府给慕容啸天办了一场丧事,老武安候带着两个孩子守在灵堂,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第四日姐弟二人将慕容啸天的骨灰与他们的母亲合葬在了一起,也算是全了他父亲生前要与柳烟儿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愿。
翌年二月,北辽再度兴兵来犯,老武安候自荐请兵,被叶修以年事已高驳了回去,当夜,一袭红衣的慕容雪去了靖阳王府,翌日圣旨下,慕容雪褪下红装换盔甲,跟着她祖父上了战场,这一去就是整整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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