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烟落带着轩辕凤歌回了流云仙宗。
一行人马不停蹄去了朝阳殿向无寂真人禀报。
无寂真人端坐在殿上,他姿容妖美,唇红似血,肤若凝脂,面若好女,眉间一摸朱砂印,气质亦妖亦仙。
他清冷着凤眸,对殿下六位弟子的说辞不置可否,“那位凤道友在何处?”
烟落走出队伍上前行礼,“禀宗主,他就在殿外。”
无寂真人点点头,“嗯,唤他进来吧”
烟落赶忙出去将白衣青年拉进殿来。
进门之前,烟落乞求白衣青年,“算我求你,轩辕凤歌,你就稍微表现得恭谨一点,我保证能让你入宗。到时候你想怎么折腾再怎么折腾!”
白衣青年不回答,只是稍微点点头。
烟落带着白衣青年进了朝阳殿,心里极其忐忑。毕竟轩辕凤歌是上古莽荒的神仙,他那么高傲,怎么能对人界的什么破宗主毕恭毕敬?
烟落正在忐忑,白衣青年已经俯首向无寂真人行礼。
“散修凤轩,拜见无寂宗主!”
青年身着白色长袍,乌黑墨染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通身清冷高贵宛如神祗,一双冰冷绝尘的凤眸,顾盼流转间无端勾人心魄。
烟落只觉得这两人站在一起莫名的般配。想想这俩人一个是仙帝,另一个是上古莽荒的凤凰真神,两人要是能在一起,那得是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
烟落面上勾起一抹微笑,嘴角边漾起两个梨涡,她俯首行礼,“哈哈,宗主,这便是弟子提到的凤道友。”
红衣青年视线漫不经心扫过烟落,缓缓说道,“本尊知道,所以你为何带他来流云仙宗。”
烟落豁出去了,她跪下行礼,双手抱拳,“启禀宗主,这次是凤道友他一人灭掉了血魔。凤道友可厉害了,他一届散修,无人从旁指点修炼,却已是金丹中期。这样的修炼奇才着实难得!”
烟落给无寂真人扣头行礼,“所以烟落想恳求宗主同意凤道友加入我流云仙宗!”
高坐上的无寂真人,黛眉微蹙,他用灵识探查眼前的白衣青年,的确是金丹中期。若他愿加入流云仙宗,或许更能早日飞升……
无寂真人语气带着严肃 ,“凤轩,本尊只问你,你可愿加入流云仙宗?从此接受我宗门规制,放弃云游四海的机缘?”
白衣青年双手交叠,俯身行礼,“弟子愿入宗门,听从流云仙宗的一切安排!”
无寂真人点点头,“好,既愿入我宗,自不会亏待你,宗中众长老任你选择,你亦可自选一处主峰作为居所。”
白衣青年再次行礼,“多谢宗主”
无寂真人的话让在场所有人惊掉下巴。
这主峰可是只有元婴期及以上长老才能居住的地方,宗主出手也真是太大方了,凤道友还真是得宗主重视!
出了朝阳殿,烟落和白衣青年并排走在路上。
她拍拍自己胸口,“呼~,总算是出来了,我还担心宗主不会同意你入宗呢,没想到这么容易!”
“不过我还是要夸夸你,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才是好样的!”
烟落对着竖起大拇指,笑得梨涡荡漾,整个人既灵动又娇俏。
白衣青年淡淡开口,“我会助你修炼,逸娑上神的神力,不是你凡人之躯所能承受,我只能从旁助你炼化灵力飞升仙界,如此,你可还要继续修炼?”
烟落点点头,“我当然要修炼,反正你也不能反悔不是吗?现在你成了流云仙宗的修士,以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请教你!”
烟落说完,想到了什么,她补充道“先说好啊,你可不能去找别的女修士,男修士也不许找,只能我来找你,听明白了么?”
白衣青年听此,竟笑了起来,“烟落,你怕旁人将我拐走?”
白衣青年一笑,绝美清冷的面容变得柔软起来,只让人觉得冰雪消融,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美好。
烟落面上被青年绝美的姿容迷惑,心中却尽是嘲讽,我是为了不让你和女主接触,同为修士,要是你们见了面,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怎么办?
烟落跟着调笑,“哈哈哈,对,你这样厉害的莽荒上神,我才不会让给旁人!”
才怪!
————
仙界十九重天,云雾缥缈
司命星君站在昆仑台前,临风而立,穿着一身黑袍,衣裾随风,他看着昆仑台之上的无尽深渊,俊美面容尽是漠然。
昆仑台四周悬绝,一万零九百一十九块玉阶盘旋而上,直至顶端。其上有九九八十一根白石玉柱,上冠天穹,下通地脉。
昆仑台犹如一块巨大玉盘倒扣在天边,其间是黑暗无尽的深渊,其外是云雾缭绕的十九重天界。团团灰雾从那万丈深渊中升起,激荡,将无数灰弥烟尘撒向深渊之下的人鬼两界。
司命星君自顾自说了一句,“你不该跳昆仑台的,霁泱上仙……”
司命星君从昆仑台处归来,便命仙童去请了厉扬仙君来。
不多时,厉扬仙君驾着祥云来了,司命星君站夕云海仙府前迎接。
厉扬仙君一身紫衣,满头银丝用白玉发冠固定,其间穿过一根金簪。
他堪堪落地,就见到司命星君一脸忧虑,出声问道,“司命星君,这么着急把我唤来,究竟是出了何事?”
司命星君摇摇头,“厉扬仙君,你跟我来!”
两人一路来到仙府中的九曲星盘面前。
厉扬仙君抬头看着御君仙府天顶之上的九曲星盘,一脸疑惑,“难道与仙帝的命劫有关么?”
司命星君不回答,他伸出白玉的手掌,数道红光从他的指尖溢出,如一根根柔软丝线被抛掷空中。
刹那间,无数红丝环绕着天顶星盘垂下,它们绷得极紧,就像一根根笔直的竖线,只是其间有两根丝线缠绕在了一起。
司命星君看着九曲星盘,叹了口气,“仙帝的命星已动,看来这红鸾劫是破不了!”
茂扬仙君大惊,他一脸困惑,“怎会这样? 霁泱上仙不是已经…”
司命星君一改之前的忧虑,“与她无关,她的命星并不影响仙帝的命劫!”
他顿了顿,指着玉桌之上的龟虚卦象,“自上月起,九曲星盘便出现异样,仙帝的命星旁竟出现一颗红鸾伴星。我仔细推算了好几遍,卦象皆显示为大凶之兆。如此,那便是仙帝不可堪破的劫数!”
“那当如何,仙帝至少还有数月才能归位,难道真的等不到他回来么?”
司命星君摇摇头,“生劫易了,情劫难渡!只希望仙帝能顺利渡过生劫,至于情劫,我是参破不了……”
————
玄天宗,某处精致奢华的大殿之上。
红衣少女端坐在窗前,她一张娇艳似火的面容对着铜镜,任由侍女为她梳发打扮。
镜中少女有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侍女们小心翼翼拿起玉梳,“大小姐,您今日梳个百花髻如何?”
“嗯,梳吧”少女淡淡开口。
尹支无鸢还在想着偏殿之中昏迷不醒的那个凡人。也不知还能不能救活,她可不想白白没了一个玩意儿!
“大小姐,我有重要的消息禀报!”一位身着粉裙,长相清秀少女拿着一张玉牌走进寝殿。
尹支无鸢立刻变了脸色,语气凌厉:“哦?白芷,你过来干什么,我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偏殿么?”
那叫白芷的女弟子俯身行礼,说道,“小姐,毓秀长老先前来了偏殿,她给了弟子一块玉牌,说是七日之后有个宗门大比,让您读一读玉牌。”
少女皱起眉头,伸出白皙的手掌,说道:“什么宗门大比,又是和流云仙宗那几大宗门比?你拿来吧!”
白芷将玉牌递给尹支无鸢,又谢了恩出去了。
尹支无鸢拿起玉牌,开启灵识查看其中的内容。
这玉牌上是她爹爹留给她的消息,说是合欢宗,奉虚宗他们想联合玄天宗搞个宗门比试,然后爹爹牵头去邀请了流云仙宗。
现在修仙界的四大宗门决定联合,于七日之后举行宗门大比,比试地点就定在流云仙宗。
尹支无鸢读完玉牌,面上大喜,她拍拍手掌,“好啊,真是太好了,本小姐一定得去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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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支无鸢得了趣,等侍女为她梳妆打扮好,就去偏殿探望她心心念念捡回来的凡人了。
尹支无鸢推开殿门,偏殿之中,青铜炉鼎燃起缕缕青烟,殿中白纱纷飞,此刻明明还是白日,却是一片昏暗无光。
尹支无鸢觉得有些奇怪,应该点几盏灯的。
她一路走到殿中的玉床前,却发现那个凡人正端坐在床上,分明与打坐的姿势别无二致。
尹支无鸢试探着走过去,“喂,你,你醒了么?”
床上打坐的凡人一袭蓝衣,却处处透着妖异邪魔的气息,他猛然睁眼,一张妖媚的面容勾起丝丝诡笑,薄唇深红似血。
“呵呵,小姑娘,多谢你了!”缱绻勾人的声音响起。
青年白皙精致的锁骨之间,妖异的魔花图案散发出阵阵红光,整个人如嗜血夺命的修罗一般,既危险又迷人。
“啊啊啊啊”,尹支无鸢睁大双眼使劲摇头,“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不,你根本不是凡人对不对?”
炽天烬仰头大笑,“小姑娘,你还不知道,你救的,是谁呢?”
青年妖异邪魔的模样,让尹支无鸢浑身一颤,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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