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荷澄急忙跑进来,随手关上了门,“小主,奴婢在清芷轩外边发现了这个。”
我看着荷澄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荷澄轻轻的打开来,只见锦帕里面包裹着一个小瓷瓶,瓷瓶上边贴着一张红色的纸,“鬼鸠一品红。”
“荷澄,你刚说这个是从哪来的?”我不由得离这东西远了些。
“就在清芷轩门口,在外边打扫的宫女太监都说没瞧见有人出现在清芷轩。”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鬼鸠一品红,都不能留在清芷轩,听说鬼鸠一品红乃异域奇毒,怎的会出现在宫里,而且还是出现在清芷轩。
“荷澄,待会你去掖庭看看月姑姑在宫内没,这东西出现在清芷轩外边甚是可疑。”
“这会不会是陷阱?小主,奴婢觉着这东西还是早些埋了较好。”
我抚上额头,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是感觉头有点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近些日子没休息好。
“荷澄,你去掖庭瞧瞧月姑姑可在。至于你手里的这东西,你一定要藏好,若是被发现了可是重罪。”我揉了揉眉心。
“奴婢还是先去请个太医来给小主瞧瞧吧,小主这般,奴婢心疼。”
“那便去请个吧。”我挥了挥手示意荷澄退下。
不一会儿荷澄便回来了,后边还跟着一人,“荷澄,你这是?”
“宫里那些个太医也不知是受了谁的蛊惑,说什么也不来给小主瞧瞧,恰巧容公子路过,便跟着奴婢来了。”
荷澄气得跺了跺脚,嘴里也念叨不停。
“小主?”荷澄在一旁拉了拉我的衣角,“小主,你怎的看容公子看呆了?要是皇上知晓了,这影响可不好。”
我转过头,轻声咳嗽了几声掩饰刚才的尴尬,“荷澄别胡说,我只是想事情罢了。”
“小主身子康健,如今又怀有皇嗣,平时还是应当注意着。在下待会给小主开个方子,只需调养几日即可。”
待荷澄送走了容予,荷澄又是鬼鬼祟祟般走到我身旁,“月姑姑今日在掖庭,不过奴婢去时,贵妃也在那,奴婢不好上前,只是和来福说了,想必月姑姑待会就到。”
说曹操曹操到,月姑姑没一会儿便来了清芷轩。“奴婢见过慧贵人。”
“月姑姑免礼,倒是麻烦月姑姑亲自来一趟。”
“不知慧贵人让奴婢来可是有事?”
“不知月姑姑可听说过鬼鸠一品红?”我直接开了口,倒是月姑姑震惊的看着我。
“这东西只有异域才有,在这京都很难找到,即使有也是价格不菲。慧贵人是想……”
我打断月姑姑的话,“月姑姑多虑了。”
“小主,有个小太监说是叫来福,说是来找月姑姑的。”一个宫女跑了进来。
“让他进来吧。”
来福跑进来就是一番哭哭啼啼的样子,“姑姑。”
我一眼便瞧见来福脸上有些浅浅的红肿,“来福这是怎的了?这脸?”
来福此时更是眼泪大颗大颗往外乱窜,带着些哭腔道,“是贵妃身边的人,她们趁着姑姑不在,让我把东西给她们,说姑姑这里一定有。”
“贵妃身边的人?”
“嗯。”
我看向荷澄,“贵妃身边伺候的你可知叫什么?”
“奴婢记得是叫鸢歌,还有个叫知意的与其走得最近。”
袖子下,我攥紧了拳头,想起飞雁的死,心中莫名的一痛,你不争不抢不代表别人就能容忍你。
低位妃嫔若是无宠,就连宠妃身边的宫女都不如,这上天给的第一个警示,宠。
再者又是贤妃姐姐的死,到如今皇上也没说怎么处置楚昭仪,或是因为楚昭仪身后的安平侯,这或许是上天的第二个警示,权。
或许进了这深宫,一切便都身不由己罢了。我看向来福,询问道:“来福,你可知道她们说要什么?”
“听……听她们说,是那个……什么一品红的东西。”
我和月姑姑同时看向来福,来福原本哭丧着的脸瞬间僵硬住,一动不动的。
我勾起唇角,一个想法油然而生。屏退了屋里的其他人,只余下月姑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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