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我来到院子时,已经有好些舞女着舞衣开始练习,我走到不远处站住,看着她们在台中央起舞,以前我都是偷偷看,如今却是正大光明的看。
只是还未看多久,便瞧见其中有个舞女看向我,停下了步子,而旁边的那几个也停下步子顺着那个舞女的视线朝我看来。
“学舞不着舞衣,我这还真的是第一次瞧见。”其中一个舞女捂着嘴边笑边说着。
而一旁的显然是附和着这个舞女,也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只是她们还未说几句,便被突如其来的咳嗽声镇住了。“舞都练好了?一个个的都在这里杵着做什么?我让你们晨起来说小话的?”
一众舞女都低着头,都不敢吭声,也没人敢乱动,生怕霓裳阁主的怒火更盛。
“若是昨日学的动作跳不好,那今日没跳好便一直跳到我满意为止。”霓裳阁主走到一旁,端起茶水浅抿了一口。随后看向人群中的我,“你站那里去。”
我看了看霓裳阁主指的地方,正好是台边缘,虽然不知晓霓裳阁主是如何打算,但我还是乖巧的走了过去。
一早晨过去了,我一直站在那,而那群舞女则是一个动作跳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霓裳阁主却没有喊停。
直到有一个舞女坚持不住倒下来,霓裳阁主这才喊停,让人将那个舞女抬下去,而台上的舞女又一次被霓裳阁主支使跳了一次又一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腿脚都已经麻木了,但是那些舞女依旧重复跳着一个动作,也不知道是霓裳阁主消气了还是满意了,这才让停下。
一天便这么过去,只是晚上的时候,有几个舞女来到我屋里,“今日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受罚,你这下满意了?”
“就是就是,这相貌怕不是拿来蛊惑人的。”
“说不定人家想要麻雀变凤凰呢。”
几个人一人一句的说着,我原先正准备看书,却被一把夺过了书,还被带头的那个舞女将书扔在地上,还在上面踩了几脚,像是要把受到的气全都发泄在脚下。
几个人骂够了便也离开了,只是留下了屋内的一片狼藉。原本整齐的书全都散落在地上,这些书还是下午那会儿我向太乐坊管书籍的掌事借来的,如今每一本几乎都有些破损。
第二日明显我的精神有些不济,连着好些个动作直接做错了。霓裳阁主皱了皱眉头看了我几眼,也没说什么。
只是接连这样,霓裳阁主还是在某一天将我留下,然后询问了好一阵子,本来这件事我就不好意思开口,这会霓裳阁主问起来,我更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迫于霓裳阁主的压力,我只好说了实话,但是也还是有所隐瞒。
接下来的一旬,我听闻瑾淑妃为皇上生下了一个皇子,最近更是风头正盛,皇上连续几日留宿陪着瑾淑妃。
而我却依旧没有多少长进,依旧停留在基础的动作上,最后霓裳阁主只好将我送到了大司乐那里。
据说惊鸿与羲和乃古老的舞谱和曲谱,两者合而为一更是如天仙降临般,而到目前为止,能学会这两者的人少之又少。而璇音阁主与霓裳阁主则是分别会其一,不然也担不起这阁主之名。
而大司乐泠伦,则是唯一一个两者皆会的人,原先大司乐是不愿入宫的,最后还是入了宫,当了这大司乐,其中的缘由并没有人知晓。
自我入了大司乐的院子,便开始没日没夜的学习,相比较起来大司乐比霓裳阁主更加的严格。
可能是因为都在为除夕宴的歌舞做准备,整个太乐坊很少见有人闲着没事干。而今日大司乐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便让我自己先练习着,亦或是去霓裳阁主那 。
原本我是自己练习着,只是这动作始终找不着感觉,遂去寻了霓裳阁主,只是这霓裳阁主也不在,据说也出去了,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便随意的在太乐坊逛了逛。
一处花园里,有两个女子在翩翩起舞,距离稍微远了些,也听不清楚这两个女子在说些什么。
只是远远瞧见两人似是姐妹,两人长相至少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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