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李公公来了,听说是来宣旨的。”荷澄端着洗漱盆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盆子就朝我这边走来替我打理头发。
“宣旨?又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近日后宫死气沉沉的。”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伸手抚上头发,拿起一支簪子玩弄着。
“娘娘,您可别玩簪子,赶紧让奴婢给您戴上。”荷澄从我手中拿走了簪子,还一脸的担忧。
待我收拾妥当出去过后,李公公已经等急了,在院子中转来转去的。瞧我走出来了急忙上前行礼请安。
“娘娘可算是出来了,赶紧接旨吧,皇上可派人来催杂家回去伺候了。”
我也毫不含糊的跪下,李公公则是拿起圣旨念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淑妃景氏贤良淑德,……册为贵妃,代皇后掌后宫大权,钦此。”
我微眯了眯眼,这事倒是有趣,代掌后宫大权这种事情除了一国无后,亦或是皇后重病才会有这种先例由余下位份最高的妃嫔执掌。
如今皇上怎的会突然下这种旨意,前朝必然是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即使我身后有荣国公府撑腰。
果然这事一出,宫里的那些个人都聚集在了伏莘宫,一个个的都说着祝贺的话,其中又有几个是真心祝贺。
如今皇后出事,这些人这般大张旗鼓的来庆贺,无异于是在给我难堪,皇后生死未卜,我宫里却是一派喜庆,这谁能接受。
所以来伏莘宫的人我让荷澄全都遣散回去,连带着送来的礼。
荣国公应当也是收到了消息,没多久就有宫人送来了封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得帝心,登凤位。
我瞪大了眼睛,我没想到荣国公会有这般心思,我将手中的信握成了一团。
我看了一眼荷澄,又看向烛台的火苗,将手中的信纸再一次展开,然后烧毁,只余下空中弥漫着的黑色的纸屑。
我瘫软在椅子上,看着烛火,以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句话,感觉整个人像是陷入泥潭般难受。
突然感觉着肩头有人在轻柔的捏着,感觉很舒服,还以为是荷澄,我缓缓的转过头,“荷澄,你先下去……”
却没想到身后站着皇上,而荷澄早就没了影。我急忙站起身行礼却被皇上拉住。“不用行礼了,你就好好坐着。”
“皇上……”
“你什么也不用说,朕知道你想说什么,皇后如今也确实是无法管理后宫,所以由你来代管也不算逾越。”
“可是皇上怎知臣妾愿意担此重任,宫里的姐妹可巴不得皇上去。”
“如今宫里居主位的也就只有你一人,除此之外便是耶律昭仪,但她毕竟是和亲公主,不宜接触这些。”
我看着皇上,想要看透他,可是我发现皇上的眼眸真的好空旷,很容易陷进去,找不着方向。
一夜过去。
荷澄早早的就侯在床边,支撑着脑袋摇摇欲坠的浅眠,似乎是因为我牵扯到棉被,荷澄瞬间清醒,“娘娘,您醒了,皇上嘱咐奴婢等娘娘醒了先喝药。”
我表面上平静的接过荷澄手中的碗,内心却是慌慌张张的后悔昨日怎的就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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