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一死,阿娇与馆陶的关系降到冰点,对刘彻也是淡淡的,刘彻来陈府找她,阿娇随便找个理由打发走了他。
她痛恨馆陶对刘荣不仁,痛恨刘彻王痣的野心,更痛恨的确是皇权之下,亲情淡薄至此,痛恨她的母亲为了权利将她嫁给刘彻。
这日,刘陵来到陈府找阿娇,馆陶自是欢喜,恨不得多留刘陵几日。
“阿娇,我来看你了。”刘陵从外面进来。
“陵儿,你怎么来了?”阿娇一面吩咐香墨端茶,一面命人拿来席子。
刘陵坐下之后,从背后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幅画卷:“还不是怕你太伤心了,我在我表哥屋内翻出一幅画,给你瞧瞧。”
阿娇并未打开画卷,听到刘陵的话,有些好奇:“你表哥的画?只怕我现在随意观赏怕是不妥?”
“什么妥不妥啊,这幅画听陆林说是我表哥废弃的画。”刘陵满不在乎的说道。
阿娇展开画卷,是一幅淮水河畔的景,点点细墨却已勾勒出河畔的大致景象,不过作画之人花了一半心思用来画淮水的风平浪静,还有河畔树丛青草,唯有亭子只有寥寥几笔。
“这亭子里怎么还有两个人啊。”香墨毫不犹豫的惊呼出声。
刘陵也凑过去,确实有两个人,看身行不过是两个女子,一女子斗笠面纱遮面,唯有眸眼露出。双惜看到画之后神色极其奇怪。
阿娇看见淮水河畔早已奇怪不已,看见亭子里的两个人,满眼不可置信,这不是她与双惜吗?这幅画上的她们的角度不是正面,若是细细想来极有可能是那少年所作。
“你说这幅画卷是你表哥所作?”阿娇有些激动。
“对啊,怎么了?”刘陵有些奇怪,莫非阿娇看到这画喜欢山她表哥了。
“那你表哥如今在何处?”阿娇毫不犹豫问出口,却又有些尴尬,她一个女子问男子所在何处又是几个意思呢?
“我表哥前几天被我父王派去做事了,不会吧,阿娇,你真的因为一幅画喜欢上我表哥吧?”刘陵这次是当真以为阿娇是喜欢上她表哥了,有些吃惊。
“我们翁主不过有些好奇罢了,陵翁主说笑了。”双惜出来为阿娇的举动解释,虽是闺房之言,要是传到外头又会是一场风波。
刘陵有些疑惑 ,倒也没多想。
阿娇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细细盘问一遍那画的由来。
“那画是下人收拾表哥屋子的时候翻出的,好像是表哥丢弃之物。”
说话间,子夫却已重新添上了清茶,刘陵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放了下来。
“你那表哥年岁几何?姓甚名谁?”阿娇也端起起了清茶,喝了起来,只是脸色确不似往日般云淡风轻,带有些紧张与激动。
“我那表哥还未加冠,今年不过十六,名唤陆曜,字子熙。”刘陵看着阿娇一本正经的模样,倒也没有隐瞒,知无不言的说了起来。
“陆曜……”阿娇细细念道,脑海却勾勒出少年俊秀的模样。
阿娇知道那少年的可能叫陆曜,心里欢喜激动之意倒是不必再提,连带着对刘荣之死也释怀许多。与刘陵说了些话,心情也好转许多。
待刘陵走后,阿娇支开了双惜她们,重新展开画卷,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娟娟小字,待墨干后用丝绸包好藏在了箱底……
晚间香墨端来晚膳时,随口问起来画卷,阿娇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香墨也没在意,唯有双惜神色越来越凝重。
再过半月便是重阳日了,民间有一风俗:重阳日必要赏菊话插茱萸。自然,皇宫虽没有菊,茱萸,今年为了体民之乐,刘启也打算在重阳日里开宴,吃重阳糕,喝用菊酿的酒。
这家宴比以往盛大的多,大臣携其妻眷也要参加,皇宫内的宫女内侍自然忙里忙外,不得空闲。
刘彻处理完政事,便来陈府看阿娇。看见刘彻来,馆陶自是欢喜不已,忙命人上茶。
“彻儿啊,阿娇前些日子身子不好,所以才没有见你……”
“姑姑,阿娇不舒服,让她好好养病就是了。”刘彻神色如常回道,心中却嗤之以鼻,他的姑姑还当他是十岁稚童吗,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吗?阿娇不见他是因为大哥的死,根本不是身体不适。
“彻儿,你去看看阿娇吧,看这个时辰阿娇应该午睡起来了。”
“嗯。”刘彻随声应道,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天子,自然不用像别人那样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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