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凌晨的道别

也许是老天爷不愿意，也许是南浅瑜命不好，也许是人所盼永远无法得到，也许有的人天生不配拥有爱。

继风霄珏走了以后过了三日，长纹山的人回来了，但是段珞不在。没看到段珞，却只看见了一匹匹马，他心里就有一处“咯噔”了一下。

长纹山的人不敢和南浅瑜对视，只是支支吾吾拿出来一封信，信中是段珞的字迹。他写了一切的原委，似乎是早料想到这一切，用血养了封茗果他又怎么可能活下去。

南浅瑜捏着手中的信封，觉得自己的心有千斤重，眼眸中雾蒙蒙的，抬不起来的头更加掩饰着痛苦。

阿南，不是不想娶你，如果我还有命，就算把你永远拴在我的身边我也要强娶，可是我没那个命，所以为何不成全了你的心？

我的心？

南浅瑜拿下信封的时候，眼眸中的泪早已掩藏不住，南浅瑜怔怔道：“若我说，我愿追随你而去呢？”

而后，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旁的佩剑。旁人见状立马奔过去，只是有一道身影比他们还快。

只听见佩剑落在南浅瑜身侧，发出了一声悲鸣，南浅瑜像是没了神一样再也承受不住，跌落在地上。

风霄珏一脸怒气地问道：“你干什么南浅瑜？疯了吗？！”

南浅瑜没有问风霄珏为什么会在这，也没有看向风霄珏，也没有说任何愤怒的话，更没有崩溃大哭，只是有些麻木地说道：“杀了我。”

风霄珏终于发现，那双平时都紧跟着自己的双眸，这次并没有倒映自己身影，反而空洞到让人害怕，让风霄珏有点心慌。

风霄珏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道：“南浅瑜，你别这样。”

南浅瑜依然没有看他，眼神涣散地说道：“杀了我。”

这样的南浅瑜有些瘆人，风霄珏蹲下轻柔地把南浅瑜抱在怀里，温柔地揉了揉南浅瑜的头，柔声道：“我抱你去歇息，你只是累了。”

可惜了，风霄珏并没有再听到南浅瑜说任何一句话。

南浅瑜坐在床上，什么话都不说，仿佛变成了傀儡一般。

风霄珏心中一窒，感觉到自己的难受，他终于抿了抿唇，开口说道：“我可以保护你，可以比他做的更好。”

南浅瑜有些木然地张了张嘴，说道：“楚翎的背后是你，而我只有段珞。”

风霄珏不知为何心中却是燃起来怒意：“他已经死了！”

南浅瑜抬眸看他，启唇说道：“我不追究我们以前的事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风霄珏紧紧握住南浅瑜的双手，眼眸中尽是后悔，他亏欠道：“对不起。”

南浅瑜猛地把双手抽出来，心中酸涩。他的脑海中全是段珞，他只觉得胸口很闷，喉咙很疼很疼，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一涌而出。

原来，那天凌晨的道别是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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