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关了多久,有一年?一个月?不,三年?
长期在监狱里,他是皮肤都变成一种病态的白,头发参差不齐,但都是同样的糟乱。
他尚且如此难受,锦惜还要一直做实验……她要有多痛苦?
吗啡带给他痛苦和快乐,每次,张启山怒气冲冲的踏进监狱,把他吊起来,狠狠的抽打,或是断了守时的吗啡,让他痛苦。
也时不时的给他看些照片,他那朝思暮想的人儿或是昏迷,或是呆滞。
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他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那般的呆滞,像一个机器。
他会愤怒的拎起张启山的衣领,凄厉的质问他对霍锦惜做了什么。
也会待在暗室,独自面对毒瘾的痛苦折磨。
在他最痛苦最暴露出丑态时,张启山会端着摄影机进来,录下。
他妄图用这击垮霍锦惜的理智,冲垮她的精神支柱。
一切又是那样茫然的,二月红也不知道,解九爷的脑子里装的什么,能算计的了张大佛爷。
他被救了出去,九爷告诉他,要想救三娘,必须先把他整出来,否则,张启山会杀死他的。
呵,他能透过镜子,通过自己那惨白惨白的脸,看到张启山发怒的样子。
他担心锦惜,那种眼神,让他感觉随时会失去她……
他把那照片藏起来,贴在戒毒室里(也不知怎的,需要多大的毅力才敢这样做。)日日夜夜面对无尽的发狂和嘶吼。
他甚至生生挣断了两根铁链子,昔日文雅随和的二爷啊……
解九爷皱眉,看着被好几个壮汉压住的他,恨铁不成钢。
他扯下一张照片,拽起二月红的头发,第一次冲他吼
“二月红!二爷!你看看,你看看她!如今你这副模样,如何救她?”
“红二爷!你让她怎么办?”
原来,剧烈的情感反应是能抑制毒瘾的发作的,二月红狂躁的眼神出现几分清明,泪潸潸的捏着照片,捏的骨节发白(按说本来就很白,解九爷甚至听到了嘎嘣声。)。
“九爷……爷要戒了它!”
对于二月红这种表面温柔骨子里狠的人,他下定了决心,哪怕再难受,也没有说过要吗啡。
锦惜……锦惜……阿锦……霍——锦——惜……阿锦啊……
大脑好像被撬开,用勺子一勺一勺的把脑浆子,血水,挖出去,只剩一个空空的脑壳。
勺子一路挖,挖干净骨头渣子,挖干净心肝脾肺肾。但……它挖不掉他心里的那个人。
锦惜,你在哪?我想你……
他狂躁的以头抢地,如发情的野猫一般暴虐。
昏睡中,锦惜缩在他的怀里,柔软的触感,依赖的水仙花香气,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暴虐,又害怕失去,又小心翼翼,忽的,呆滞的眼神,绝望的泪水,最害怕的终究是失去,怀中的人像影像一般,渐渐破碎,再次醒来,唯有手里的照片是真的。
在某件事上,九爷觉得他有点……不知好歹。八爷家的小儿子还笑话他……不懂爱情。
原因是这样的
他看二月红实在想霍锦惜,想的不行了,就安排了一个眉眼和霍锦惜有三分像的风尘女子,易容了一下,送进去了。
听到里面有动静,他就赶紧溜了,心想这下子二爷能满意了吧。
然后……
熬过来一轮折磨,他仅剩了一丁点力气,模糊的痴望着手里的照片。
他感受到冰凉的手搭在他满是虚汗的脖颈。
回首,是了,那朝思暮想的人儿呢,他眼睛续了泪,委委屈屈的死命抱着她。
水仙花的香气勾着他,疯狂的扑在身下,那女子惊了,接着调笑
“官人……(解九爷:劳资跟特么你说了!进去别吱声!(摔眼镜!))”
二月红的动作猛地一顿……
当解九爷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时,已经完了……
二月红把所有痛苦都倾泻在那女子身上,女子身上抓痕遍布,更惨的是脸,都给挠烂了……她反抗,可尽管二月红瘦成一把骨头架子,也只能被按在身下。
“愣着干什么!快救出来啊!”
又是四五名壮汉压住他,把那个女子拖出去了。
跟在九爷身边的霍朵朵挑起那脸看了看,妈耶……
“给她一笔重金,好生安置。”
接着,他转过头,看向嘶吼的他,直接扎了针镇定剂,老实了不少。
熬过来了,可算是能给他灌进点汤汤水水了。
真不容易,九爷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跟没事人一样搅着调羹的二月红,忍不住吐槽
“二爷,咱能不犯病吗?太吓人了。”
“嗯”
“你能多说两句话吗?”
“嗯”
……
“不管你听不听,我接着说霍三娘近日的情况。”
好家伙,打鸡血了……
“规律是三周一次实验,这次刚做完,张启山会松懈防守,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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