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惜无聊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吊袋的血一滴滴降落。
几个小时前
她刚醒,看着身边没人,着急的翻身下床,就要赶紧解决留下的烂摊子。
一道十分不悦的声音把她扯回病床。
“呵,小丫头,从这出去,到不了大门,你就得伤口崩裂,大出血而亡,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老婆子没好气的说道,多大的人了?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子?
霍锦惜~“多谢圣医救命之恩,不过三娘又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还望医者相助。”
霍锦惜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只不过,倘若让那群日本鬼子把她的事情泄露出去,那这罪就白受了。
二月红:“我帮你处理完了,躺好别动。”
二月红笑的温柔而且……有点慎人。
二月红:“放心,日本人……死干净了。”
动作特别轻柔的抱起她,他都怕伤了她身上的任何一点点伤口。
猫儿很脆弱,又总是不听话,需要细心呵护。
霍锦惜听了这话,心动凉了半截,列祖列宗啊,青烟别冒了,快救救我吧。
本来她想悄无声息的解决,现在,貌似谁都知道了。
二月红:“这件事只有九爷,你那个小跟班,医者……和我知道。”
好了,心又热了,列祖列宗啊,青烟继续冒吧。
霍锦惜~“谢谢”
二月红垂眸,低低的应了个声,心情并不是十分的美妙。
“我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被你忽视了啊?小丫头?”
医者不悦的说道,她有一种卸磨杀驴的感觉,啊呸,谁是驴?
“多谢医者,救命之恩,以后倘若有可回报之事,三娘必当竭尽全力。”
霍锦惜郑重的承诺,她很感谢这位老医者,解九爷,这次如果不是他们,她可以直接出殡了。
“现在就有一件事,你且告诉我,你的身世之谜,我上霍家找那个老妖婆问半天也狗屁没问出来,你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世之谜?算了,偷听锦惜会生气的。
二月红正打算悄声离开,方才转身,却被她轻轻勾住袖口。
霍锦惜没有想过太多,她只是知道这是她的男人,他应该知道她的身世。
“留下吧,你应该知道的。”
回身对视,早就应该觉出她的眼眸像黑曜石一般漆黑且深邃,早就不是那个涉世未深的小屁孩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精于算计的霍当家,只是会在他面前流露出几分柔情。
“你俩快别卿卿我我的了,赶紧说,老婆子我要急死了。”
医者很不适时的打断他俩,整的二月红干咳一声,以缓解尴尬。
霍锦惜笑笑,徐徐道来,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古器,也是她自己得知的。
她本族非霍家,但是她的母亲是霍家人,却是那个九姨婆异父同母的亲妹妹。
她母亲,是霍家和一个汪氏家族的混血。
而同一个母亲,姐姐是霍家人,妹妹就被逐出霍家,在那个年代,血脉很重要的。
听说,那时候霍家和那个汪氏家族是死对头,所以,她的母亲才会被逐出家门。
大方的汪氏家族收留了她,那时,母亲才知道,原来这个汪氏家族比起霍家,还要残酷狠厉。
数次磨练和生死劫后,母亲才幸存下来,并且在祖父的帮助下占有一些主导地位。
然而,好景并不长。
一次下墓,母亲被背叛,失手触发墓中机关,以外被一个张家人所救。
那个张家人得知母亲虽然是汪家人却非汪家血脉,想要利用她才救下她。
欢喜冤家之间以来而去竟然互生情絮。
在一次古墓中他们有了霍锦惜的哥哥,但是,婴孩被张家和汪家共同追杀,被汪家人活活掐死。
霍锦惜的父亲感到迷茫,最后一次,他离开了母亲,却落入汪家人的陷阱,被张家抛弃,自刎。
霍锦惜的母亲离开了那个残忍的家族,回到了原来的霍家。
她的体内留下了那张家人的最后一颗种子,霍锦惜。
霍家的家主争端真的很残酷,很残酷。
霍锦惜作为直系庶女一脉,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不断的训练。
但是,她次次表现出的惊人的爆发力和机敏的头脑让母亲心惊。
她出手干预,镇压了她体内的血脉,导致霍锦惜至今无法解开那血脉,成为一个普通人。
十分费力的,她成为当家的候选时,母亲就离世了。
后来,她就当上了霍当家,并且极其讨厌张家人。
长话短说完,老婆子脸上明显有一些激动。
“我终于知道恩人是谁了,就是你母亲啊。当初她冒死就救我,当年之恩一直没报,原来,你是她的血脉。”
“怨不得啊,你们两人的性子那么像,你身上的毕方,是我混了颜料给小时候的你纹上去的,作用是镇压和掩饰张家血脉。”
“所有的契约,在你拿到毕方扣的时候全部生成,所以,你现在与普通人无异。”
“如果不是当年你父亲横叉一脚,现在的家主之位,你母亲足足当得。”
老婆子感叹的说完,二月红全程都当着听众,努力消化这些大料。
“医者,如何解开我身上的契约,恢复血脉。”
老婆子有些诧异,按理说,她应该是镇压血脉,求的一生平安才对?
“你不是恨张家人吗?为何又要恢复张氏血脉?”
“为了九门”
现在这副身体已经被她豁豁的不像样子,如果能恢复当初血脉,在今后,为了九门,为了长沙,她也可贡献出更多力量。
“你可能会死,你的身体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如果此时亦然解开契约,被镇压的血脉和力量就会重新冲破你的筋脉,加之你非纯正张家血脉,力量更加不可控制,虚不受补,这道理你明白。”
“张家人……奇异的血脉会使得他们的体力和精神状态超乎常人数十倍,但也使得他们的血管身体更加脆弱,你不在张家长大,没有穷奇纹身,血管爆了连一个提醒你的东西都没有,何等的悲催?”
霍锦惜垂眸,无奈。
“老婆子我还有一件事问你,你为什呢要割下身上的毕方纹身?”
“这东西留着,早晚得害死我。”
“青羽白喙,可惜了,你若后悔了,大可来找我。”
老婆子起身,缓缓的刚准备走,确转身又回来,警告到
“你们两个,收敛一点,不可行房事,否则伤口崩裂,再缝一回。”
话语直白的霍锦惜直接仰头看天花板,从脸红到脖子,人家还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
二月红应声,送走了医者,也就坐在那里,盈盈的笑。
他今天身穿一件青花色长袍,冬日里披着厚厚的披风,眼底有些青黑,可能是因为霍锦惜醒了,状态倒是还不错。
这男人,衣服架子似的,穿什么都挺好看。
霍锦惜见过他穿红色长袍,红色透白长袍,米色绣红长袍,以及暗红皮质下墓劲装,倒是几次没看见他不穿红色衣服了。
“二月,我渴了。”
她可怜兮兮的把头磕在床边,扒着床边向二月红看去。
人生难得几回柔,该服软时就服软。
二月红被这一声二月柔化了心,之前的担心和生气都消失的无影,麻利的到了碗水递给她。
霍锦惜看着他,左边的手裹着纱布,右边的手输着血。
叹了口气,一点一点的喂水,却还没好气的说着
“还不爱惜着自己的身子,刚醒来就往外窜,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把纹身给割了,你说说你,什么时候省点心?”
她把头靠在二月红身上,倦怠的眯着眼睛,无精打采的听着。
后者后觉中,才感觉身体的抗议,骨头架子像被拆了一样疼得要紧,太阳穴突突的疼,身体却像抽筋拔骨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哈切,好困,好困。
由于失血的原因,她冷的很,就算是被子里也冰凉一片,干脆靠在身边的热源上,迷糊的打着哈切。
絮叨半天,方才发现不听话的已经靠在自己腰上睡到迷糊,整的他好气又好笑。
话没听完,梦周公去了。
“睡吧,睡吧,快点好起来,我会送你个惊喜的。”
捋顺她柔软的头发,二月红眼底温情款款。
三娘:绝代风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