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野兽般的怒吼一声,被粽子压住的张启山青筋暴起,猛地翻转过来,一脚竟然把粽子踹出老远。
这惊人的爆发力,不愧是张家人。
霍锦惜默默的在心里给张启山点了个赞,她可做不到一脚把粽子踢出老远。
借着张启山的力道她用力向北一拖,然而那粽子不知道疼痛,抱住她的脚踝又是一口,强忍疼痛,她生生挣开尸牙,临门一脚把粽子踢进老八摆的阵里。
齐铁嘴结了印,火光炸现,尸油和粽子一起燃烧,腥臭不已。
两人身上均多处是粽子的抓伤和咬伤,急需处理,否则染上尸毒,性命危已。
佛爷跌撞的走到棺材前,摸索着机关,用力向下按去,左耳室震动,又出现了一条路。
霍锦惜得空略微检查了一下伤势,手臂上是皮肉伤,这脚踝上怕是伤到骨头了。
三人中最清闲的是那只犬,黑背颠颠的跑过来,舔舐了她脚踝的伤处。
“我说,佛爷,不行咱就走吧,后面也没多大的事情了,你再找一波人下去不久行了吗?你我的伤势若不及时处理,恐怕有性命之忧。”
霍锦惜有些不太情愿继续往后走了,这个墓本就没什么油水可捞,全看在他九门老大的面子上才过来,如今,却险些把性命搭上。
就算是处理及时没染上尸毒,她和张启山估计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张启山:“老八,你和我一起走,霍当家和黑背就先在这里吧,等我们回来。”
看了看霍三娘的脚踝,确实是知道她走不了了,张启山无奈说道。
霍锦惜~“小心行事”
齐八爷:“那个佛爷,我也想……”
老八怂唧唧的退路一步,想要也待在霍锦惜身边。
张启山:“八爷”
齐八爷:“凶什么啊,走就是了。”
齐铁嘴挠了挠头,十分的不情愿。
霍锦惜本就不想跟着他们继续下墓,现在倒也是乐的清闲,靠在黑贝身上等着他们回来。
霍锦惜~“黑背啊黑背,哎……人啊有的时候还不如条狗招人待见呢。”
“呜呜……”
黑背低吼了两声,似乎是安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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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当家,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啊——”
凄厉的惨叫并没有阻止来者不善之人,那人足足打了两针镇定剂,使得挣扎的女子彻底失去反抗。
“嗷嗷嗷——呜呜嗷嗷啊——嗷——”
“砰”
大狗挨了一枪,生死不知。
“得来全不费工夫”
“把她捆上,带出去,小心点,别弄死了。”
(猜猜是谁绑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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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锦惜悠悠转醒,身体没有一丁点力气,连抬眼皮子都费劲。
该死的,着了道了,这个什么田中凉子倒是够狠,两针麻药下去,她便什么也不知了。
本来她在墓中等着张启山他们出来,但是无声无息的下来一群日本人,一下来就直接用枪对住她,她身上又有伤,不得反抗
却不想那个女鬼子直接给她来了两针麻药,别说动弹了,意识都没有。
也不知道老八和佛爷他们怎么样了?
“霍当家,既然醒了,何必装晕?”
田中凉子操练着一口生硬的中国话说道,霍锦惜蹙眉,虽然不愿,但也睁开了眼。
“田中小姐这请人的方法可当真是粗暴啊,不知有何事请我来叙旧?”
霍锦惜冷嘲热讽,刺不死她也恶心恶心她。
“霍当家这样说话,可是冤枉我了,若非你竭力反抗,我又怕伤了你,何苦会用这种方式呢?”
女鬼子笑的肆无忌惮,她也有些时间观察周遭环境。
这已经不是古墓了,周围环境明亮,像是一个什么实验室?她当然不会好心到觉得日本人会带她来医院,毕竟她手上的伤还滴着血呢。
她被铁链子绑在一张铁质的椅子上,链子捆的特别紧,勒的她很不舒服。
没事,她会缩骨,只要没人了,这玩意困不住她。
“至于我请你来的目的,自然是……刺啦——”
田中凉子走进,手指划过她白嫩的脖颈,在她后衣领子出顿了顿,随即用力刺啦一声撕毁她后背的衣物。
乍然间温热的后背贴上冰冷的铁椅子,温差使得霍锦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霍当家的可是冷了些?一会你就暖和了呢,我们自然是很想研究一下你身上的纹身呢?”
“还得多谢惜玉那个傻孩子,要不然,我们上哪知道去你的身上,也有那奇特的血脉?”
指尖下是霍锦惜微颤的后背,由于失血过多,毕方纹身若隐若现,田中凉子弯了眼角,很愉悦的拂过她的纹身,哂笑。
长沙城里,他们知道张家人有神秘血脉可以长生,却不知道,霍锦惜竟然也有这神奇的血液。
“这纹身,不过是我闲来时无趣,纹上的罢了,田中小姐可是找错人了?我可没有什么奇特血脉。”
“你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如今在我的地盘,你?九门?不值一提。”
呵,好大的口气,九门?不值一提?我看你这个东洋鬼子连九门的一根毛都比不了。
在田中凉子的示意下,两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按住她的手臂,要抽取她的血液。
霍三娘正准备暴起反抗,然而,都是习武之人,女鬼子在她刚有所动作的时候就拉下了身旁的开关。
那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升,刺激着她的神经。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一阵又阵的疼痛犹如钱塘江大潮一般朝涌来,一波又一波。
“哼——女鬼子,今天你敢绑了我,他日,九门必定会找你算账!”
强烈的电流刺激着她的神经,痛的她闷哼一声,狠狠的警告。
“你觉得我们现在还在长沙?霍三娘,安心当我们的试验品,九门?会有新的任务的。”
霍锦惜逐渐痛的连意识都没有了,额头暴起青筋,眼睛仿佛要瞪出来一般目眦欲裂,面部狰狞,铁链子被振动的哗啦哗啦的响,不是一星半点的难受
见她到了极限,田中凉子才慢慢悠悠的合上开关,笑着说道
“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霍三娘,还望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剧烈疼痛过后,她苍白的额头上都是汗珠,滴滴汗水顺着鬓角留下,嘴唇被咬的鲜血淋漓,电椅上的人猛烈的喘着粗气,轻叹劫后余生的“快乐”
面对女鬼子的嘲讽,霍锦惜不得不转了想要把她千刀万剐的眼神,换成一副面无表情的讨好。
她不再挣扎,顺从的让那两个日本人抽了血,毕竟,就算她再反抗一波,估计也没啥用,反而,还会再来一次电击。
没办法,适当的臣服总是比反抗来的容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到底是凉子待客不周,这毯子,就是给霍当家赔罪了。”
见她失血冻的瑟瑟发抖,日本人提来一桶冰水,把毯子浸湿,甩到她身上。
本就体温很低,现在又要盖着这湿水的毯子,这倒是一点也不给人留活路。
她垂了垂眸子,强行压下再次反抗的想法,默不作声。
女鬼子笑到很张狂,这就是九门?这就是九门的霍家当家人?呵,在她的地盘,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可惜,抓不到张启山,他的血液研究会更好,霍三娘连麒麟纹身都显现不了,终究是个杂种。
陈皮阿四:“姓田的,你这多少是有点要人命啊?”
陈皮推开实验室的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看着被绑起来的霍锦惜,一脸不屑。
“比起我,陈四爷不是更想要霍三娘的命吗?”
陈皮阿四:“所以,这不是帮你把她抓过来了吗?”
霍锦惜~“陈皮,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畜牲!”
看到二月红的“高徒”,霍锦惜气的肺都炸了,恨不得指着他鼻子骂。
堂堂九门四爷,给个日本人帮腔坐镇,白瞎了一身的好功夫!
陈皮阿四:“呵,姓霍的,我师娘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倒是好胆子,还反过来骂我?”
霍锦惜~“丫头若活在世上,也不愿你与这狗日本人为伍,国恨家仇,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
陈皮哂笑一声,不予理会,转头对田中凉子说道
陈皮阿四:“洋人让我告诉你,她的血有大用,别把她弄死了,否则,就把你丢到湘江里喂鱼!”
听到陈皮的威胁,田中凉子目光闪过一丝忍耐,不情愿的应声。
其实前边的那句是真话,后边的只是陈皮自己加的,反正他看这个女鬼子不爽很久了,找个机会弄死她也好。
“你滚吧,我有话和这位霍当家的说。”
待日本人离开,陈皮拉了把椅子坐在霍锦惜对面,脸上欠抽身上欠踹!
陈皮阿四:“哎呀三娘啊三娘,几个月不见,怎么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霍锦惜~“再怎么沦落,终究也不会给什么日本鬼子当狗。”
陈皮阿四:“是吗?我还以为三娘多硬的骨头,被电一次就顺从了?”
霍锦惜干脆闭上眼睛,思考逃出去的方法,眼不见心不烦。
她没有必要跟一只畜牲打交道,还不如黑背呢。
陈皮阿四:“你想不想出去?”
猛然热气喷吐在她耳边,让她惊动的睁开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这陈皮一心一意喜欢丫头,自然是不会与其他女子有什么过分的亲近,这般动作,受什么刺激了?
看着眼前的人如同受惊的猫儿一般,陈皮感到好笑,九门霍三娘,就这点胆子?
霍锦惜~“你为什么要让我逃出去?”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况且她和陈皮之间又血海深仇,他这般帮助她,定有蹊跷。
陈皮阿四:“是日本人研制病毒,染上了簪子,害死了我师娘,还要继续利用我;所以,我要让这里的日本人,全都染上病毒,给我师娘陪葬!”
霍锦惜~“我该怎么出去?”
以陈皮的脑子,不太可能说话骗自己,只不过,也是因为这脑子,让她多少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怎么知道的霍锦惜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他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出去。
陈皮阿四:“这不着急,你被捆了,我师父肯定着急,我只需要把消息透露给他,不但能洗白我自己,也能救你。”
陈皮阿四:“这些时日,可劳烦霍当家的忍辱负重,受点罪了。”
霍锦惜~“条件是什么?”
陈皮阿四:“我答应替我师娘守好我师父,所以你最好离他远点。”
霍锦惜~“我要是不答应呢?”
提到二月红,霍锦惜的脸色变了变,天王老子都不能在她和二月之间横叉一脚!
陈皮阿四:“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霍锦惜~“谈的够久了,陈四爷请回吧,这个条件三娘受不起!”
“哼”
冷哼一声,陈皮一脸扫兴,离开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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