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整整一个上午了,从尸检报告到嫌疑人口供,再从案发现场到巡捕房,路垚基本摸了个清楚。
路垚:我觉得这案子没多复杂啊。
夏聆你怎么想?
路垚:这个嘛,需要验证一下。
他领着一行人移步至巡捕房,虽说还没确定凶手,但几个嫌疑人都可怜兮兮的被关在了巡捕房里。
第一个被锁定的嫌疑人是死者的仇家,早在五年前他就因对被害人不敬而被揍得狗血淋头的。
郭胜:我们五年前那是因为……算了,不说了。
郭胜:我怎么可能杀他,再说了我一介书生也没那本事。
路垚:五年前发生的事是什么?
郭胜:说来也奇怪,那一次我与他在同一家酒馆吃饭,邻桌来着。
郭胜:我探头看见他的菜里有几粒小虫,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
郭胜:结果他白了我一眼,我也不明白他啥意思啊,伸出筷子想帮他挑,结果就被揍了。
四爷瞟了他一眼,扯着嘴角嗤笑道——
乔楚生:就是多管闲事呗。
听了郭胜一番话,路垚得意的笑了起来,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路垚:去把他们家厨房那个阿婆找来。
乔楚生:找她干嘛?
路垚:你猜啊。
东区巡捕房的几名警员很快带来了厨酿沈阿婆,这名老婆婆大概也有六十岁了,满脸皱纹。
沈阿婆:几位同志,你们找我来有什么事?
她挺直着腰板,这么看起来她的身板是绝对够好的。
夏聆婆婆,您今年多大啦?
沈阿婆:我今年,六十五。
说着她伸出双手,比划着数字,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手掌千疮百孔。
路垚:婆婆,你这个手,是被虫子给咬的吧?
沈阿婆:是啊,我们家老爷喜欢大补,每天必吃二十五只濞虫才行。
沈阿婆:这濞虫啊是我儿子他们工厂养殖晒干的,次次啊,都是我儿子亲自送来。
乔楚生:你儿子现在在哪呢?
沈阿婆:他这两天随他父亲去了寺庙祭祀,我的丈夫也是一名厨师。
路垚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胸有成竹的使唤警员去逮捕他的儿子。
沈阿婆:警官,为什么要逮捕我的儿子啊?
三土不顾沈阿婆的追问,走出审讯室又看了一遍口供。
据家中奴仆所说,死者用完午饭以后便准备午休,直到下午两点左右才突然发出惨叫,七窍流血。
夏聆难道是虫子有问题?
乔楚生:喂,路三土!
被从寺庙里带有的武志刚明显有些神色慌忙,他颤颤巍巍的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看向路垚几人。
武志刚:敢问各位抓我来,有何贵干?
路垚:你心里没点数?
武志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路垚:我刚刚问了,你们厂里除了濞虫,还有一种虫,嗣饕虫,主要用于侵蚀体内过多的脂肪,但一定要晒干,完全晒透。否则,它生命力顽强,能直接腐蚀人体。
武志刚:所以呢?
路垚:濞虫需要晒干,但不用全干,留有它体内的水分会更加可口,同时它无毒。
路垚:巧的是,这两者光从外形来看,除了大小,几乎毫无区别。
夏聆也就是说,他那天给的是没晒干的嗣饕虫?
乔四爷在一旁听得依然是锁紧眉头,这案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武志刚:呵,证据呢?
路垚:这还不容易,你母亲会处理一粒虫头,大不了我让人去翻垃圾桶呗,绝对能轻而易举的找到。
乔楚生:萨利姆,去翻。
武志刚:用不着了,我认。
夏聆杀人动机呢?
武志刚:除了我娘,还有一个人也在老爷子家里干活,是我妹妹。
他坚忍的眸子里终于落下几滴眼泪,每一句话都裹满了愤怒。
武志刚:就连我娘都不知道,我妹妹在这老头子那遭了多少罪!
武志刚:老爷子强奸她,还骗她说会给她个名分,可笑……
夏聆那你妹妹呢。
武志刚:死了!她死了,她不让我跟爹娘说实情,我只能骗我爹娘说,她是病死的。
武志刚:是个屁啊,就是那老头,害死了她!
办案以来,每一名凶手心里都藏了太多的恨,正义凛然的,病态扭曲的。
这次也不例外。
武志刚:我利用虫子杀死了他,我看了真是太痛快了,你们想想,他的肝脏被密密麻麻的虫子包围,最后虫子无辜的从他体内排出,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他平时食用的破虫子。
武志刚:哈哈哈,太无能了,哈哈哈哈
押走了武志刚,沈阿婆悔恨的流下了眼泪。倒是路垚只是得意忘形的吹着口哨,
路垚:这案子也太简单了,你们居然还查不出来。
乔楚生:少嘚瑟了你,走吧。
夏聆说的没毛病,是我们疏忽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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