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跪在床上,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丝毫没有往日的慌乱,他眼睛低垂,一副淡然。
虽是跪着,但不见任何服气。似乎有意与百里荒斗争到底。
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百里荒自顾自拿了衣服穿了出去,临走不忘瞥了一眼床上跪着的人。
百里荒看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就越发火大,压住火气道了一句,“自己跪着反思反思,方才你说的话可有不妥,又该如何说!”
百里荒走了,林景闭了闭眼,从床上挪下来跪在地上。
他没有想,也没有反思。
如今他和百里荒关系是不一样了,百里荒对他也是极好,但他还不至于忘本。若是有了危险自己躲在他怀里,他活着的意义将是什么?
究竟是谁保护谁?
林景心烦意乱,手指揉搓着衣摆。
此时一柄羽箭穿破窗户朝着林景射过来。
林景本能的抬手一把抓在手里,警惕心顿起,四下查看刺客所在,却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回头看着手里的箭,箭尖上带着一封信。
林景顿时升起一丝不安,颤抖着将信展开…
百里荒方才怒气冲冲的跑出来,越想越气,干脆冲到厨房逼着他们做些与平时不一样的菜,就连糕点也不能与以往一样。
火气好不容易压了下去,百里荒暗道他不知好歹,若不是不想伤他,早就被他按在床上一顿揍了。
百里荒苦恼的捏了捏眉心,一路走了回去。他怕自己出来太久林景那脑袋又胡思乱想,一心疼起他,就连带想着他方才跪在床上会不会腿麻。
加快了步子回去想把人揽在怀里好好哄上一番。谁知推门见到那人身着单衣跪在地上,脊背却挺的直直的。
百里荒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立马升了起来,深吸了几口气才走过去。林景早就察觉到他的气息,只是一直不曾回头。
百里荒走了过去,站在林景面前,不等他开口,就见到林景噗通磕了个响头。
百里荒心里一跳,坏了!
不等林景开口说什么,百里荒急忙把他从地上强拽起来,抱到床上。
百里荒脸上的慌乱清晰可见,他看着林景,思考怎么说才能不让这人胡思乱想。
“阿景。”百里荒轻唤了一声,把人抱过来,“疼不疼?谁让你跪地上了?地那么硬那么凉,跪坏了可怎么好?”
他又抬头去看林景的额头,通红一片,隐隐有些发黑,差点窒息,这人不会疼的吗?是想把自己磕死吗?
林景摇了摇头,“属下自知罪孽深重,不敢隐瞒主子,有一事还请主子过目。若是…若是…”
林景话没说完就带了哭腔,百里荒急忙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另一只手拿出床头柜子里的伤药。
“别怕,有什么事一会再说。”百里荒将金疮药细细地涂抹在林景伤处,拉起他的裤子,膝盖也是红的发黑,百里荒轻轻给他揉着。
百里荒拉过那人,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说过了不必对我磕头,怎的总是记不住?说说吧,又想请什么罪?”
林景将手里揉成一团的信递给百里荒。
百里荒轻笑,心道什么话说不出口还要写下来道歉?谁知他看到信的内容顿时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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