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如此紧密的保护防备之下,年瑶知还是早产了。
据说是她某一天心血来潮去小花园散步,结果在水边湿滑的小石头上滑了一跤。纵使有婢女及时地挡在她的身下,挺着八个月孕肚的她,仍然被血沁湿了衣裙。
都说七活八不活,而年瑶知怀像本来就不怎么好。最后经过两天的辛苦,从鬼门关那里抢回来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胤禛取名福惠。也是胤禛,唯一一个没有取满族名字的女儿,但是这个汉族名字却满载着他对这个女儿的关爱。
不过年瑶知的身子自从产后大出血就落下病根,珠胎难结,很难再有孕了。
乌拉那拉舒舒的身子也愈发不好。她最近全然不管府中事,安心的呆在正院里喝汤药养身子。
胤禛会在逢十逢五的晚上去看看她,心里对她也满是怜惜,毕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正妻,将府里事务管理的井井有条。
哪怕乌拉那拉舒舒免了请安,乌西哈也会两三天就去看她一次。可这一次不过是比平常略晚了一天,乌西哈的芳菲苑,就收到了正院的女使的传话,说是嫡福晋想见她一面。
乌西哈没来得及多装扮,就急匆匆赶去了正院,怕乌拉那拉舒舒有什么事。
乌拉那拉舒舒虽然是满洲姑奶奶,但是从小养在深闺,身子并不算很强健。生下大阿哥弘晖之后更是落下了病根,之后又是用强有力的手段管理府里的事务,也是多年疲累过度。很少有能够休息的时候,不说身体上的疲劳,就是精神上也是一直紧绷着的。
今天难得见她穿着一身绛紫色的正装,端庄的坐在椅子上,见乌西哈来看,微微抿唇一笑:“乌西哈,我好看吗?”
乌西哈轻步走过去,仔细端详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的女子,为她点上朱红色的口脂:“美极了。”
乌拉那拉舒舒低头一笑,“很像一个嫡福晋,是不是?可是不像乌拉那拉舒舒。”
乌拉那拉舒舒起身,在侍女的伺候下换了一身粉色的裙子,是上裳下裙的裁制,是闺阁少女才会穿的模样的颜色。
“乌拉那拉舒舒最喜欢这个,可是她没资格去干自己喜欢的事。”
她站的梳妆桌前,回头粲然一笑,不算出众的颜色,却亦然绽放出令人瞩目的光辉。
“下辈子我要做我自己。做舒舒,而不是乌拉那拉,舒舒。”
乌西哈突然感到鼻头一酸,走到她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怎么就突然说到下辈子了,嗯?这辈子我们还有好多好多年要过呢。”
“我想弘晖了,乌西哈。我想我要去找他了,我不舍得他一个人在那边孤零零的,他也会想他的额娘的。”
乌拉那拉舒舒比乌西哈高一点,她却将平常一直高昂着的头颅垂下,靠在乌西哈的肩膀上,露出难得的脆弱模样。
“我累了,乌西哈,乌拉那拉舒舒累了,想休息了,不想再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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