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丫头，牙不错

梦中，她抱着一堆野桃回到了皇甫不羁身边:“哥哥，我去洗桃子。”

皇甫不羁伸手拉住了她:“我去。”

唐陌乖乖坐在原地等他回来，当皇甫不羁把洗的干干净净的桃子送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鬼使神差般的靠近它，低头咬了一口桃子。

这就相当于他在吻她吧？

皇甫不羁稍愣，盯着她一言不发。

唐陌吞下口中的那块桃肉，低声细语:“陌陌想要哥哥喂。”

皇甫不羁忍俊不禁，把野桃送到她唇边:“那你得快点吃，不然哥哥的手可就麻了。”

唐陌当真了，张嘴大口咬下去，连他的手指都不小心遭了殃。她赶紧松口:“哥哥，你疼不疼？”

“小丫头，他摸摸她的头，“牙不错。”

唐陌忍不住笑了，皇甫不羁也是笑的温柔似水，难得两个不爱笑的人都勾起了嘴角。

这是唯一一个唐陌笑着醒来的梦，只是梦醒人空，只身一人，她一阵失落涌上心头，只觉得委屈的紧。

……

唐陌在屋内擦着一柄长剑，正准备出去练练身手，老妇人便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普通的面具。

“姑娘，”她说，“可要带上面具随我去集市上逛逛？”

是该去散散心了，唐陌接过面具戴在脸上:“走吧。”

两人步行了许久才来到了渔村外的集市，老妇人买了些油盐米醋之后，有些乏了，便与唐陌一同进了一家茶馆。

唐陌取下背篓，刚坐下，就听说书人眉飞色舞的讲着:

“话说那来自民间，刚与大皇子成婚不久的王妃受歹人所害坠入断崖之后，了无踪迹。大皇子痛心疾首，为王妃厚葬，人人都说大皇子对王妃伉俪情深。可谁知就在三日之前，大皇子又迎娶了新侧妃素青为妾，对她宠爱有加，完全忘了自己的亡妻唐陌，实在是令人寒心。”

说书人讲完，周围的听客便纷纷开始唉声叹气，议论纷纷:

“大皇子终究还是辜负了自己的发妻啊！”

“可惜了一代佳人。”

“如此看来，大皇子有些花心。”……

唐陌快步上去，一把掐住说书人的脖子:“你说皇甫隐世如今又娶了谁？”

“民间女素青啊！”说书人吓得结结巴巴。

“姑娘你这是作甚？发生什么事了？”老妇人欲上前劝阻她。

唐陌不语，扔开说书人，急匆匆出去了。

夜晚，唐陌借着夜色越上皇城，凭借过人的轻功在个个寝殿的屋檐上飞檐走壁，她找到了皇甫隐世的寝宫，透过纱窗，果然看到了素青。

素青一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安静的坐在床边颔首缝着一件小衣裳。要不是唐陌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相信她会去做这些细腻的活。这根本不是她的脾性该做的事。

唐陌小心翼翼的敲了两下门。

素青抬首，误以为是皇甫隐世，放下针线，起身过去开门。

她还没看清来者是谁，便被唐陌捂住嘴巴拉入屋内关上了门。

“是我，”唐陌拉住她的手，“我是来带你走的。”

“唐陌，我……”素青欲言又止，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我不准备离开这了，你还是走吧。”

“你疯了？”唐陌逼近她一步，声音大了些，“皇甫隐世那个禽兽你也嫁！”

素青叹了口气，低头沉默。

唐陌又问:“他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素青摇摇头:“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她摸摸尚还平坦的小腹，突然笑了，“而且，他还长得很像他。既然他与他如此之像，我便愿意替他怀这个孩子。”

“像又有什么用！他不是我哥哥！”唐陌试图唤醒她。

“我知道，”素青小心翼翼的扶着桌子在凳子上坐下，“可我已经怀上了这个孩子。”

“那还不简单，喝药堕了这个孽种！”唐陌气的不成样子。

素青又是摇头。

“她为什么要听你的？”皇甫隐世推门而入，身后还密密麻麻站满了持剑侍卫。他对唐陌邪恶一笑，“唐陌，你跑不了了。”

素青不愿唐陌因为救她而深陷囹圄，过去拉住皇甫隐世的手臂:“夫君，看在我为你怀了这个孩子的份上，你就放过她吧！”

“滚开，”皇甫隐世一脸不耐烦的推开她，“肚子里怀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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