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别闹,夫人要你乖
超小超大

你够狠

半月过去,宁州城的灾情控制的不错,苏衍踏上了回京的路,高寅亲自点将,从上京派下了一位官员,去宁州城述职,之前那一批该定罪的定罪,该贬迁的贬迁。

萧家在这次灾情中,是出力最多的商户,还有领头羊的作用,高寅亲自写了牌匾“第一商行”挂到了萧家 。这便是莫大的尊荣,有史以来的商贾,都比士族的地位低了不知多少,纵然他们富可敌国。

但萧家与其他商贾不同的是,萧长风为萧家立过战功,还被封了爵位,只要萧元亓到了及冠之年,便可以承袭萧国公爵位,她只是没有把萧国公府把牌匾挂出来而已,这些年过去了,还有多少人记得他们萧家,也是国公府,也有爵位令,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老天偏爱萧家,给萧家留下了唯一的血脉把这荣耀承袭,但也不够偏爱,萧长风的死让之前门庭若市的萧家变的冷清至极,士族们未免有些过分的现实了些。

上巳节临近,人们都结伴沐浴,郊外春游,有了上京水边多丽人一说,更有曲水流觞之景,文人墨客诗酒唱酬,倒不失一件雅事。

此时的天茗小筑,成为了文人墨客毋庸置疑的踏足之地,三两结伴而来,一般的小筑,只用于隐居者雅致幽静的住所,而天茗小筑不是用作住所,而是天茗先生为同道中人专门建造的雅集阁楼。

此时的小筑中,有一位蓝衣女子,纤细的身材,靠在窗边,脸带着白色的面纱,隐隐约约可以看的出精致的五官,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双目尤其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华高雅的气质。

身边的一位侍女站在一侧,随时待命,她只是坐在角落里,看似与世隔绝,其实是享受着这种氛围带来的快感,她注视着每一个人,似乎都与她有关,又好似,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随后又来了一位侍女,与她旁边那位穿着一样,看来是同一家的,来到她的身边,悄悄耳语,这女子立即拉下了脸,皱了皱眉头,侍女把她扶起来,便向外走去。

她在前方,引来了很多人的目光,走过之处微风浮起,带有她身上的淡淡的桂花香气,很多男子都偷偷的瞥向她,很有气质,一看就是书香门第,众人心下纷纷猜测,这定是哪一家世家小姐了。

上了马车之后来到了徐家,被人扶下马车后,气势汹汹的进了徐府,下人们看到她这样,纷纷躲得她远远的,脑子里都在想,她又要发疯了。

她走进了听雨轩,直奔主厅就去了,看到正在摆弄花束的付语姝,付语姝正好看向她,连忙慌张的起身,她上去就是一巴掌,对面的人也被打蒙了,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想着还击,看到后边来了个人,立即作势柔弱的哭了出来。

来人正是徐沐白,他刚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付语姝作势要往徐沐白怀里钻,她挨打了,还是挨了那个女人的打,打她的人正是徐沐白的正妻,宁绾。

刚回府的徐沐白看到宁绾气势汹汹的向听雨轩走来,预感就不好,看到了这一幕,简直就是一个头两个大,又开始了。

宁绾向来是不好惹的主儿,别看出身书香门第,脾气实在是火辣,有什么都不憋着,她也憋不住,没那么多的小心思,也不稀罕与这样的人为伍,尤其看不起付语姝这班人。

付语姝立马红了眼眶,一脸委屈的往徐沐白怀里钻

“兄长。”

听见这声兄长,宁绾就恶心至极,哪门子兄长,徐家又哪门子多了一位姓付的亲戚,看见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就犯恶心

宁绾的脸立即就垮了下来,看见她往徐沐白怀里钻,她更生气,不光是瞪付语姝了,连徐沐白也一起瞪了,他皱了皱眉头,立即把付语姝从怀里拉出来,拽到身后,但这一幕,在宁绾看来,徐沐白已经做出了选择,他选择护着这个伪善的女人。

付语姝躲在徐沐白身后,显得娇小无助,她倒像是个恶毒的女人,是不是他们男人都瞎了狗眼,都这么想。

徐沐白皱着眉头直视着宁绾

“为什么打人。”

他还挺生气的,他一直都知道宁绾脾气不好,也一直都不喜欢付语姝,但还不至于到无理取闹的地步,更不到没有分寸的跟付语姝动手的

地步,但他今天,竟然亲眼看到了,他不在的这两年,他不知道她是否一直都是这样。

付语姝之前在危难关头帮过他,又年纪小小没了家,于是她就一直跟着自己,但他行军打仗一直带着她不大合适,况且自己已有妻室,她便说想认他做义兄,他便应了,还把她带回了家,她曾经有恩于他,至少不能让她受委屈。

宁绾看他质问自己,神情那样冷漠,心中一疼,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心疼了?”

他攥了攥拳头,看她一脸觉得自己没有错的样子,有些失望

“我问你为何打人?”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他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便觉得自己的委屈,涌上心头,冲着他吼了一声

“那就要问问你这好妹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付语姝被这一吼吓了一跳,梨花带雨的拉了拉徐沐白的袖子

“兄长,都怪姝儿,前几日出去,听到有人议论嫂子,便上前作解释,姝儿嘴笨可能没解释好,惹嫂子生气了。”

宁绾看她是真会装,不去做戏子可惜了,冷笑了笑

“解释?你那是解释?你分明是在添油加醋,恨不得我身败名裂。”

付语姝冲着徐沐白摇摇头,徐沐白叹了口气

“兄长,姝儿没有。”

宁绾上前一步指着她,一脸的厌恶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不去做戏子可惜了。”

徐沐白深呼一口气,冲着宁绾吼与她们

“够了,她都说了没有,她不是那样的人,你还要咄咄逼人到什么时候”

宁绾被他突如其来的嗓门吓到,眨了眨眼睛,愣了片刻,纵使之前再怎么闹别扭,也没有过这么大声的冲她喊,她的眼泪花子一下子彪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久久不作声,徐沐白,嫁给他四年了,在外征战三年,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

第二年,他凯旋归来时,她兴奋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结果身边带回来了一个女子,他跟她解释说,这是义妹,她信了。他是拿付语姝当义妹啊,可她不瞎,她是个女人,付语姝喜欢他,那是她的夫君啊,怎么可能若无其事的与她相处。

这个女人有一副好手段,在他面前伪装的严严实实的,让他深信不疑,她就是柔弱善良的。徐沐白这个傻子还看不出来,她有好几副面孔,还一直在挑衅自己,并且让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善妒,连一个有恩于他的义妹也容不下。

“我咄咄逼人?要不是她不是她满腹算计,自己作死,我能动手打她?我只怪我自己动手打的太轻,还脏了自己的手,我该多找几个下人来动手。”

徐沐白盯着她的脸庞看了很久,摇了摇头,张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是他的妻子,明明那么熟悉的脸,如今却这么陌生,之前的直率,善良,端庄,规矩,现在都不见了,如此陌生。

“宁绾,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了如此面目狰狞的模样,令人生厌。”

宁绾更是不敢相信,看着他的眼睛,他冷漠的眼神让她心凉,他这一翻话,更是把她打懵在了原地,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之前他说她率真可爱,如今他对她除了面目可憎,在没有别的形容

“是嘛,是不是现在在你心里,她付语姝看起来比我顺眼多了?”她赌气

他只是觉得她太过无理取闹,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眼中毫无波澜

“你别太失了分寸了。”

她冷笑了笑,看了一眼像小鸡一样躲在徐沐白身后的付语姝,梨花带雨看起来那么楚楚可怜,怪不得能哄得他这样,到底是谁失了分寸,他知道吗?

“我失了分寸?对,是我面目狰狞,是我善妒我小心眼我容不下她,我宁绾才是那个坏人。”

她看了他们一眼,觉得恶心,抬脚就要走,被他拉住。

“你还觉得你委屈了?”

她咬着下唇,感受着他手中的炙热感,看着她姣好的脸庞,还带着泪,有些不理解

她笑了笑,摇摇头

“委屈?岂敢岂敢,是我太没规矩了,是你的姝儿妹妹更委屈,她比我更像你徐家的少夫人才对,我?是我配不上将军,令将军生厌。”

她唤他为将军,他的眉头紧紧一皱,感受到了她的疏离,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宁绾看着手腕上被他钳制住的骨节,疼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冷笑了笑

“老娘不跟你们玩儿了。”

说完后,便留给了他一个决绝的背影,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付语姝抓着他的衣袖,他的衣服也挣开了付语姝的手,不顾她在后边喊他,径直向宁绾的院中走去,宁绾走向自己的内厅,转身就要关门,徐沐白突然用胳膊抵着不让她关,看见他就来气,便松开了手,向里走去

徐沐白挡到她跟前问她

“你到底什么意思?”

宁绾缓缓看向他,之前她日盼夜盼着他回来,他也盼着她,这份姻缘没有多少人看好,父亲在几户人家里选中了他,当初她也不是非他徐沐白不可的,他们之间本来可以好好的,没用爱的铭心刻骨,之前也是夫妻和睦相敬如宾,互相牵挂着彼此,她也觉得他不错了。

但现在看到他这张脸就想起来他说她面目可憎的话,真的觉得心寒心中隐隐作痛,她为什么变成他口中的这幅样子,他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的,她这幅样子,她也自己不喜欢,但不能从他徐沐白的口中说出来。

“付语姝没来之前,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不是嘛?”

徐沐白低了低头,片刻之后

“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她只觉得,这句话可笑,笑了出来,他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那我呢?嗯?那我算什么?”

他并未理解她的意思,这并不冲突,没有说话,宁绾看出了他心中所思,一脸困惑,她是什么意思?

她提高了声音,红着眼眶说

“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不是她付语姝。”

他点了点头,看着激动的她,愣愣的

“是,但……”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失望更加了一层,打断他说话,哽咽的说

“没有什么但是,徐沐白,你把她带回家,但凡她是一个安生的,我也不会说什么的,父亲母亲没说什么,你可知道是为何?”

他没作声

她深呼吸靠近了他一步,看着他的眼睛,

“因为你,她们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过多的反对,甚至还明示暗示我,嫁进来多年没有子嗣,要不要给你纳了她,但我拒绝了,我说你不喜欢他,我要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她却去找母亲诉苦说不想嫁人,她说她喜欢你想留在你身边,母亲说我作为你徐沐白的正妻不该这样小心眼,还同我生气一月有余,生出了隔阂,可现在,你是在打我的脸。”

徐沐白皱着眉头攥紧了拳头,这些,他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想过要纳付语姝为妾,可这些,在家书里,宁绾从来没跟他讲过

她说完了这么多话,不知是憋的还是说生气,脸颊通红

旁边的侍女都很有眼力,自动的退了出去,小姐的苦只有他们知道

“我真的很自私,我直接告诉你,我容不下她,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转身走向梳妆台,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写好的的纸,上边还有她的名字,只是没有他的,她把它递给徐沐白

上边明晃晃的三个字,刺向了他的眼睛

“和离书?”

他一时间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张了张嘴,他又看向了那张和离书,想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没有

退了一步,没有接过来,她见他不接,便放在了桌子上,向里边走去,背影那么干脆,想抽身便抽身,他动了动喉结,低沉的说

“你什么时候写的和离书,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宁绾停住脚步,压下了自己难受的情绪

“我不能不为自己考虑。”

好一句不能不为自己考虑,看看这个女人的背影,她对他所有的欢喜,都是装出来的?上一刻还表现的那么在乎,下一刻便换了一副面孔,她,与别人家的娘子不同,与其说不同,另类更适合她。

她说付语姝善于伪装,现在看来,她才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的。”

从什么时候,大概有很长时间了

“忘了。”

很明显,她不想说,但徐沐白不甘心,这些年的感情,就此付诸东流,他也有心

“你考虑清楚了?”

她淡淡的说

“是,和离之后,你爱娶谁娶谁。”

听到这句话,他心中一痛,这是要他去娶别人,她似乎是一点不想待在徐家,像是逃离一般,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

“宁绾,你够狠。”

她够狠?她就不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是自己的原因,造成了这幅局面?她转身,看着他那副样子,一副她背叛了他的样子就更来气了。

“对,我够狠,全是我的原因,你一点过错都没有,既然这样,便痛痛快快的和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再也不用被我这个狠心女人妨碍着了。”

这话说的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徐沐白是当真了,后槽牙都要咬掉了,他虽说是个行军打仗的糙汉子,但也有感情,老子每天在军营里想着你,你却早就跟老子离了心,还把和离书早早的写好了,老子也太不值钱了吧。

点了点头,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心里憋了一口气,凭什么,赌气的说

“好,老子答应了。”

那一瞬间,宁绾不知怎的,心中像是再滴血,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当真的听到他说答应与她和离时,竟然是那样痛,签下名字他们真的,再也没有关系了,他还是做那个将军,她还是宁家的大小姐,就像是从未成过亲,从未遇见过一般,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这样冲动,就是在堵他会不会答应,可是,她赌输了,真的赌输了,失望瞬间遍布心底,她以为他不会真的答应,会念及她们的旧情,没想到,他也不想要她了。

她难以置信的点了点头,最后望了他一眼。

“徐沐白,我之前从没后悔过嫁给你,就算你把那个让我讨厌的女人带回来也没有过,可是现在,我后悔了,真想我们从未相识。”

便跑出了房门,与陪嫁侍女一起回了宁家,那张和离书被他紧紧的卧在了手里,想攥成一团,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也未踏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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