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不知不觉,都一年了,白守逸卸下了易容,他几乎忙不过来了,上一波还没好全,下一波就紧随其后。
他眼下是浓浓的乌青,楚寒岁进来问:“怎么样了?”
他疲惫的笑了笑,“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辛苦了。”楚寒岁拍拍他的肩,“你也去歇会儿吧。”
“嗯。”白守逸一步步走了出去。
楚寒岁满意的看着沙盘,南景园已经攻下一半了。
唐华年头一栽一栽的,“楚寒岁,都什么时候了,你到底睡不睡?你不睡,别拉着我行吗?”
楚寒岁唇角不住上扬,“咱要共患难才行!”
当的一声,唐华年直接栽倒在桌上,睡熟了。
楚寒岁轻笑一声,掀开帐帘出去了。
银月高挂在空中,将柔和的月光撒下,远处的路像是铺上了一层盐,树木在夜晚也不再显得那么可怖,一切都显得无比静谧。
楚寒岁转了转手腕上的红绳,严肃的神色顷刻间变得柔和,小初……
白日唐华年打了个哈欠,边走出了帐子,全然不知自己头上那一大片红印子有多傻。
“噗!”楚寒岁措不及防看到她这傻样,直接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怎么了?”唐华年茫然的问。
楚寒岁轻咳几声,妄图冷静,可那片红印真的好显眼怎么办?再抬眼看,“哈哈哈!”
唐华年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啊你。”
说着她就去转悠了,见经过的士兵都看她,她还以为自己脸上有字,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南景国听着像是南方,可事实上,它是在东北一带,冷的能滴水成冰。
楚寒岁披着大氅,现在是十月,天已经彻底黑了,不时传来几声马的嘶鸣,远处隐隐显现出山的影子,那也覆上了一层白雪。
皑皑白雪袭夜空,孤身独影马啸明。远望青山染银色,寒风怒吼腑前行。(by秋霜)
白守逸忽然想起这首诗,莫名觉得十分应景。
“将军。”白守逸走到她身边,“您在做什么?”
楚寒岁随口胡诌,“帐子里太热了。”
白守逸沉默的陪在她身边,现在他才知道行军打仗有多累,安逸也没什么不好。
拳头骤然紧握,可他不想如此,他想陪在她身边,他想像他大哥一样在战场上尽情驰骋,他不想再回到禹都那个囚笼了!
“将军,”白守逸偏头看着她,好半晌也没说下去。
“什么?”楚寒岁问。
白守逸摇了摇头,“没什么。”
您是我的信仰。白守逸笑了,心中不断呢喃。
楚寒岁还以为他是想回家了,便道:“快了,快结束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乐陵了。”
“我相信您。”白守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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