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楚寒岁缓缓拉停战马,从尸体上拔出佩剑,鲜血溅在脸上,她眺望着远方落日的余晖 。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一名身披铁甲的女子看着她:“快回去了吗?”
楚寒岁似是笑了笑:“嗯,来信了。”
唐华年露出一抹笑意,“那就好。”
乐陵,楚寒岁每每庆幸生在乐陵,它并不以男子为尊,女子亦可为将,她在父亲年迈后,便接下担子,继续守卫乐陵,而唐华年,是她的父亲的副将的女儿,从小相识。
但唐华年不一样的是,唐穆膝下还有一子,可惜不争气,倒让华年占了便宜。
“守逸,父亲去上朝了,在家好好待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
“是。”白守逸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一个男人坐上马车走了。
白守逸走出院子,向着偏僻的小院走去,药香愈发浓郁起来,让他精神一振,“娘。”
屋中,女人摇扇的手停了“逸儿,回去吧,娘亲…没什么能教的了。”
白守逸无言,只是望着那道看不清的倩影,良久,他才离开。
他的父亲并不喜欢他来找母亲,似乎是不喜欢药,记忆里母亲也从未亲近过父亲,白守逸常常想为什么母亲会嫁给父亲,可一切都没有答案。
母亲是一名神医,精通各种药理和毒,听闻早年间母亲会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可也只是听说,母亲除了教他药和毒以外,从不提从前。
白守逸讨厌自己的名字,父亲希望他能安逸,害怕皇帝的猜忌会引来杀身之祸,他讨厌这种命握在他人手里的感受。
“英卓要回来了。”母亲忽然说。
白守逸绽放出一个笑,步伐愈发轻快。
他很羡慕大哥,大哥是庶出,虽不受父亲喜爱,却无比自由,凭着自己,做了副将。
“守逸!”谢恒安拍在他的肩上,“走,看戏去!”
谢恒安,当今陛下的胞弟,不思进取,是个没啥野心,也没啥本事的人。
而他的父亲白故竟希望他与他厮混,好降下陛下的怀疑。
白守逸讽刺般的笑了笑,“好。”
楚寒岁策马奔在草原上,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楚寒岁,跑慢点儿!”唐华年气急败坏地抽动马鞭追赶。
也只有私下里二人才会以名相称了。
“吁。”楚寒岁拉停了马,回头看着她“知道了,急什么。”
她坐在小溪旁,手浸在水里仰头望着漫天星辰,“华年,你说爹在干什么?”
唐华年躺尸一旁,“他,整天不务正业,喝酒呗。”说着,她侧头看她,“楚叔叔呢?”
“我爹啊,他那么不服老,可能又在和仁叔切磋吧。”楚寒岁轻轻地笑了。
正在喝酒的唐穆一口酒呛在嗓子里,“咳咳咳咳!”
正在比武的楚焾(nian)猛地闭眼,被仁叔一拳打在脸上,倒在了地上。
回到乐陵,百姓欢呼,狂奔的马缓缓停在军营,白守逸在府里遥遥看见了阔别已久的大哥,也看见了朝思暮想的将军。
军营外,一个女子身着绿衣,眸中含笑,倾国倾城。
“小初!”楚寒岁翻身下马,扑进女子的怀里,满目欣喜。
叶初被压的向后一倾,无奈道:“好啦,站好。”
楚寒岁冲着她一直笑,像个傻子,“想你了。”
路过的唐华年啧啧两声,余光瞥见白英卓,本来嘲讽的话尽数咽了下去。“哼。”
叶初心疼地抚摸着她手臂上的伤,这是个贯穿伤。
“小初,我真的没事。”已经喝了四碗苦药的楚寒岁赶忙拉住她的手。
叶初毫不留情:“喝了。”说着将两颗糖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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