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幼清感到下巴一阵生疼,看着镜子里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躯,姿势暧昧,在沈纪霆高大的身躯下承托着自己显得格外惹人注目,但眼下咄咄逼人的局势已轮不到自己思索些有的没的。
“我们能不能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暴力……”
严幼清弱弱的问,希望借此缓和一下此时尴尬紧张的氛围,包括身后这个危险分子。
“不要试图耍什么把戏,你的反抗在我眼里只能是徒劳,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严幼清听着沈纪霆的低声警告,嘴角差点没抽一抽,眉头忍不住微蹙。不愧是古早虐身虐心小说,听听这熟悉的霸总台词,知道的是军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哪个文里的缺心眼霸总魂穿了。
严幼清思索了一番,叹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两个个条件。”
沈纪霆看着镜中映射出严幼清为难的小脸,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似是觉得好笑,起身披上了浴袍,坐在了皮质沙发上,严幼清一天下来身心俱疲,加上体内药物催化,脱力般跪坐在地上,好在地上铺着地毯疼痛感才没有袭来。
“二小姐是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和我提条件。”
沈纪霆戏谑的将严幼清这副极尽狼狈不堪的模样尽收眼底。严幼清只觉浑身发热难受,呼吸急促,看着沈纪霆幸灾乐祸气的想骂人。
做人别太贱,你晚上睡觉最好给劳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你这样缺德的玩意,活该追妻火葬场。
严幼清忍着怒火,语气尽可能的平静:"沈将军,我们严家的财产你都已经得到了,为何还要纠缠着我不放,难道非要逼死我才满意吗?"
“我不是在逼你,相反我这是在给二小姐一个机会,无论在什么时代落后就要挨打,弱小就是原罪,二小姐也上过几年私塾,这点道理不会不懂吧?”
“我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原来你们这群兵痞子也懂这个道理,那些列强枪杆子都举到头顶上了,你们不是想着怎么去团结一切力量去收复山河,去拿回属于我们炎黄子孙的勇气和骨气,而是想方设法地去内斗,去排除异己,去自己人打自己人。”
严幼清无力站起,双眼却通红,她从来不是个容易激怒的人,却被沈纪霆这个混蛋彻底激怒了。
“二小姐说这话倒是硬气,我沈某的确没有二小姐这般身在曹营心在汉,严家倒是还养出了位心忧家国天下的小姐,沈某佩服。”
不必言说,这番话的嘲讽意味溢于言表。
严幼清自知理亏,气的咬牙切齿,却找不出一句话来辩解。这些话的确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就是个看小说的,原主家里干的什么亏心事关我什么事,我既没参与又没捞到好处,这屎盆子就扣我头上了?
“你说的确实不错,但我沈纪霆又未尝不想收复山河,结束这无休止的内斗,北平北洋政府,南京国民政府,武汉国民政府,大家都在争,我有我的抱负,别以为看了些新青年上面的可笑思想,就可以在我面前趾高气扬,你还没有那个能耐。”
严幼清听完这话,心中的火气顿时熄灭了一半。
沈纪霆说的的确不错,现在国内战乱频发,民不聊生,内忧外患,为了抢夺这些资源,军阀与各政府之间争斗不断,没有足够的能力,就算是清政府也得被推翻。
约莫估算一下现在的北洋政府应该已经快被各政府压制的抬不起头来,沈纪霆手上有兵,也有能呼吁这些军队的能力,更有足够的武力装备,只等林疏桐劝沈纪霆投共了。
“你只要能让我在书堂念书…我会好好听你的话。”严幼清深吸口气,忍住了想爆粗口的冲动。
“哦?不是一门心思想着逃,而是只想读书?你想读书我完全有能力给你请最好的家教,你又何必舍近求远?”
不是,哥们你屁话能别这么多吗?
"沈将军,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沈将军迟早会有厌倦我的一天,我只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免得到时候我一无所有,连自尊和骄傲都保护不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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