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热闹的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飘散在喧哗的人群之间,一座喷水池立在正中央。
舒缓悠扬的大提琴音乐在人们的耳畔响起,在宽敞奢华的宴会厅内轻轻地飘荡着,叙述着上流者们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在这些富商贵胄看似是极尽奢华的晚宴下,隐藏的却是整个海都滩专为上位者打造的最肮脏、最大型的人口贩卖交易市场。
不,对于那些道貌岸然之人,与其说是体面点的人口贩卖,倒不如坦诚的说是连最低贱的奴隶牲口都算不上的xing nu交易。
“咳咳,先生们女士们,最后这件商品,可是难得一见的尤物,这可是被称过海都滩最骄傲的白玫瑰,严家二小姐严幼清。”主持人在台上滔滔不绝的宣传着。
冷白的灯光打在看台中央的女孩身上,女孩这才神志不清地悠悠转醒,水汪汪的眸子,眼睑带着薄红,微微颤抖着,看着台下如饿狼般的眼神,隐忍不甘地用贝齿咬住了下唇,看着脆弱又无助。
只见女孩衣着单薄,白色吊带裙堪堪遮住上身与下身,一时春光无限。全身细嫩的关节处都透着一股诱人的淡粉,全然都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媚态,一看便是先前就被贩子下了药。
原本雪白嫩滑的双手举过头顶,纤细的腕子被黑色绸缎丝带牢牢的绑在了身后那根金属柱子上面勒出淡淡红痕。
台下一片寂静,只有众人类似于肉食动物见到猎物瑟瑟发抖,吞咽唾沫时发出的声音。
严幼清是严家的掌上明珠,是整个严家捧在手心的宝贝,此前还与海都警察署副署长林泽旭订下婚约,若不是先前严家遇到巨变,军阀占领海都,第一时间就把矛头指向了严家,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严家家业尽数充公,补贴军饷。
而林家得知此事不仅不施以援手,还当即解除了二人之间的婚约,严老爷子得知此事后便气急攻心突发病重不治而亡,恐怕这辈子严幼清都不必踏足这种人世间最肮脏、最黑暗的地方。
严幼清是千金大小姐,自然是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委屈,现在居然沦落到这般境地……
严幼清抬头望去,一个穿着黑色警服带着警帽的男人,身姿笔挺,正坐在人群之中,手握红酒杯轻轻摇曳,唇角微微勾起,笑地优雅而沉稳,正朝着自己这边望过来。
笔直的帽檐压着碎颇有军人的一丝不苟,而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极其勾人的桃花眼,看着风流又多情。
严幼清人生第一次想要用妖治来形容一个男人,长的是真TM得劲啊!
严幼清看得有些失神,但马上开始分析起了现在的局势。不对啊,我明明在家睡觉,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眼熟?怎么这么像我昨天熬夜追完的小说里的情节,屮屮屮!!!不会就因为我在书评区留了个差评就真特么魂穿成了小说里结局凄惨的恶毒女配吧!?
严幼清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瞬间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脑子里一团乱麻。
接下来主持人宣布竞标环节正式开始了。台下众多达官显贵们摩拳擦掌,纷纷跃跃欲试,争相报价,大家都想尝尝那昔日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跌落神坛是什么滋味。
“一千大洋”
“两千大洋”林泽旭从容不迫地抬起牌子道。
那些竞标的达官显贵们看见林泽旭举起牌子纷纷诧异,但碍于实在不好得罪当今海都警察署副署长,包括林家背后的势力,谁都没敢继续竞标。
“两千大洋一次”
“两千大洋两次”
“四千大洋”沈纪霆举起牌子道。
全场一片哗然,倒不是说因为出价多么的不可思议,只是沈纪霆顶着海都滩新主人这个身份做出此举,必定会引得众人的视线纷纷聚集在沈纪霆身上。
就连林泽旭也饶有兴趣的看向沈纪霆,随后慢悠悠说道:“既然是沈将军看上的人,我林某自然不敢相争。”
林家本来就是民国党中一支不折不扣的亲日派,在苦日本人久矣的百姓之中声名狼藉。林泽旭本人的名声就更别说,不止抛弃原配未婚妻勾搭上了日本人长泽宏拓的女儿长泽雅子。
还到处打着围剿搜查赤党分子的名头大肆敛财,人送外号“林扒皮”,一条狗在路上碰见他都得被拔的一根毛不剩。
这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汉奸,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畜牲之中的极品!除了生了一张好脸,无耻之尤用来形容他一点不为过。
沈纪霆虽是个军阀,半路发家的兵痞子出身,也不会看得起像林泽旭这般的小人,自然不会给他一个正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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