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云殿内。
林子烟抚过每一处离画生活的地方,缓步走过这简单到没有任何装饰的房间,曾经的喜怒哀乐犹在眼前,她近乎贪婪的搜捕每一分回忆,被桌子上唯一的装饰物吸引--玉白粉花瓶。
”师尊!师尊!“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跑着进了离画的房间,竟也未敲门,实在是冒冒失失地。
离画坐于桌案前,倒也无责备的意思,只是头也未抬地问道:“怎么了,如此着急?”
“师尊,你快看看!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闻言,放下笔来抬眼看她,汗水湿了鬓发,小小的脸庞莹白里透着健康的粉嫩,十分讨人喜欢,不过她指着她手里粉嫩嫩的花瓶,离画瞧了瞧,皱着眉,着实说不出好看二字,便只淡声道:“嗯。”
“烟儿也喜欢得紧呢,所以特地挑来送与师尊。”
“嗯。”
“师尊怎么总嗯呀嗯,多陪烟儿说说话嘛!”
“......”离画终于抬头,打量着林子烟,不如问问课业可否做完,这小丫头肯定就安静了。
未等开口,这小丫头就又窜过来,拉着他的衣袖,水汪汪的眼睛看他,顿时话便问不出口了,复又抽出衣袖提起笔来,“烟儿竟也学会背着为师独自下山了。”眼里平淡无波,看不出什么。
也许是真的惩罚,也许是为了暂得个清净,又道:“犯错就要有惩罚,就三百张字吧,晚饭前为师检查。”
林子烟低地地道了声是,却站在原地不动。
“师尊就不问问弟子为何下山吗?”她委屈巴巴得小声嘟囔。
离画看她样子,虽然惹人疼爱,可她年岁不足,尚不能自保,下山岂不危险,于是仍教导着:“何事也不能......”
林子烟知道离画的性子,于是不打算交代清楚,只听她响亮亮地喊了声:“师尊生辰快乐!"
"......"离画性子清冷,生辰日子自己也记得马马虎虎,自然也就跟平日一样无甚差别地过了,突然听到祝自己生辰快乐的,倒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沉默了良久,竟干巴巴得说了句:”你也快乐。“
林子烟听的目瞪口呆,觉得好笑,却又不敢笑出声。
师尊生辰的事还是向师伯打听的,但师尊的生辰一般不过,师伯也不大清楚,又是问师尊和师伯的师傅才知道的,当真是曲折。
面子还是要的,离画轻咳两声道:”即使如此,惩罚也是要有的,既说了三百张字,便不能少了,去吧。“
似乎离画也觉得这惩罚不合乎情理,毕竟人家好意买来礼物祝你生辰快乐,反倒因此受了惩罚,怎么说都是不大好的,而离画又实在说不出因此而不罚了的话。
于是那天,送了师尊礼物却被罚了的烟儿吃到了师尊亲手做的晚饭,离画自以为是补偿,而林子烟也吃的不亦乐乎。
但是,但凡换个人都不能说这是补偿,而是为难,也只有林子烟知道那天的饭菜,真的......多”惊人"。
现在林子烟想来,记不清什么味道,却觉得很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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