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过四个春秋,一九三六年九月,工农红军二方面军长征进入陇南,发起了成(成县)徽(徽县)两(两当县)康(康城)战役。其中第六师三个团进驻康城,赶走国民党政府官员,在白马关建立了苏维埃临时政权,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红色革命。
身在太平镇的何晨雨得知红军到了康城兴奋不已,他心中萌生了参家军的想法。夜里,一家三口睡在一个炕头上,林儿睡在中间。林儿已经熟睡,何晨雨小声说道:“晚晴,你听说了没有,红军到了康城?”
冯晚晴抚摸着熟睡的林儿,吱声道:“今儿听街坊邻居们说了。”
何晨雨叹道:“晚晴,你知道吗?红军是为我老百姓打天下的队伍,可惜大首领不在了,神武团不在了,不然他定会带着我们参加红军,一起闹革命。”
冯晚晴从何晨雨的言语之中能看出他不安分的想法,问道:“晨雨哥,你是不是又想闹腾了?”
何晨雨自神武团覆灭,就隐居在太平镇不问世事,现在已有四个年头。作为心有抱负的人,他不甘沉寂在家,他看着冯晚晴说道:“晚晴,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晨雨哥,你是不是想参加红军,跟着闹革命?”冯晚晴最了解何晨雨,不用他说就知道他的心思。
“晚晴,我知道你不同意,你想让我留在家陪你和林儿,可是我……”
何晨雨话没说完被冯晚晴打断,她出乎意料地说道:“晨雨哥,大丈夫就应该心存抱负,就应该有所作为。你参加红军这事我不反对,我始终还是那句话,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
“晚晴,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不过我这一走,就苦了你和林儿。”
冯晚晴宽慰道:“晨雨哥,家里有娘和哥嫂在,你不用担心我和林儿。”
“是啊,还好有他们在。”
红军进驻康城,张敬武在司令部召开紧急会议,他会上讲道:“红军此番进驻康城,赶走了县府官员,建立了什么苏维埃政府。文山,你立马给我集合部队,我这就收复白马关,让他红军知道知道我张敬武的厉害。”
朱文山劝道:“司令,进驻白马关的红军有三个团,连贺县长都弃官逃回老家去了,可见这红军的厉害,我们何必往枪口上撞。”
候耀邦又说道:“司令,现在白马关周边都已经被赤化,红军得到了老百姓的支持,我们更加难以对付。”
崔霸天又说道:“司令你想,这红军一路来经过五六个省,突破多少重围,各地的中央军和各省军阀都拿他没办法,就更别说我小小的康城民团了。”
张敬武说道:“那依你们的意思,我民团又躲起来避战?”
朱文山回道:“只要红军不到朱家镇来,不伤我民团根本,我们就先忍耐着,上面迟早会派部队来围剿。”
张敬武一脸无奈地叹道:“也罢,斗不过他们就躲着他们。”
红军来势汹汹,张敬武依旧采取避其锋芒的政策,不敢出兵对抗。
何晨雨心里想着参军,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着,一早便起床忙着收拾行李。
何晨雨要去参加红军,冯家人都来相送,冯母拉着他的手说道:“晨雨,到了部队好好闯,闯出个明堂回来。”
“娘,我会的。娘,我这一走,晚晴和林儿就麻烦您和哥嫂照顾。”
“晨雨,家里面你就不要担心,有娘我和你大哥在。”
冯冀拍着何晨雨的肩膀说道:“晨雨,当兵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记得常和家里书信联系。”
“哥,我会的。”
冯晚晴将何晨雨一直送到村口,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她扑在何晨雨怀里泪花闪闪,真不该答应他去参军。
“晚晴,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林儿。”何晨雨紧紧地抱着冯晚晴,尽可能地享受着这将成为奢侈的拥抱。
冯晚晴依偎在何晨雨怀里伤心地哭道:“晨雨哥,你不光是你自己的,你还是我的丈夫,是林儿的爹,我要你答应我,要保护好自己。”
何晨雨擦着冯晚晴的眼泪安慰道:“晚晴,我答应你,我一定保护好自己。你看你,现在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哭鼻子,让人看到会笑话。”
冯晚晴收住哭声说道:“人家还不是因为舍不得你走,以后你想看我哭鼻子,还看不到呢。”
“晚晴,快回去吧,我走了。”
“晨雨哥,我们等你回来。”
天已大亮,何晨雨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何晨雨到了白马关正巧赶上红军部队招兵,他随即排队报名。招兵首长看着何晨雨问道:“年轻人,我们红军部队纪律多,生活艰苦,你确定要参军?”
何晨雨回道:“首长,我也是穷苦百姓,我不怕苦,怕苦我就不来参加红军。”
首长又问道:“年轻人,你都会些什么,有什么特长?”
“会一点武功,也会打枪。”
首长满怀期待地说道:“那就耍两招,让大家看看。”
“好的首长。”何晨雨话完打了一路拳法,又来了几个空翻,在场的人无不拍手叫好。
首长举起大拇指夸赞道:“年轻人,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以前当过兵吗?”
“没有当过兵,以前参加过地方武装起义,后来失败了就闲置在家。”
首长上下打量着何晨雨,非常欣赏他,说道:“是个好苗子,收了。”
“谢首长!”
何晨雨到了白马关如愿参加了红军,不久便随大部队离开康城,继续北上。
红军主力部队撤离白马关后,张敬武等县国民党势力反扑,杀害了康城苏维埃临时政府官员,将康城红色政权扼杀在摇篮之中。康城的艳阳还未照遍全县,却又被乌云密布笼罩。
西安事变后***将自己的得意门生胡宗南及其部队调防西安,让其稳固陕西震慑西北。胡宗南到任后所面临的困境非常之严峻,一要压制陕甘宁边区红色根据地的扩张,二要平衡西北的马家军,为此他不择手段拉拢陕甘等地的地方武装,甚至是土匪豪强都不放过。
张敬武看到了往上爬的机会,唤来朱文山与其商量,说道:“现在胡宗南正在扩充势力,我们也该有所打算了。”
朱文山问道:“司令,你放着康城民团司令不当,要去投奔胡宗南吗?”
“怎么?老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难道我们就甘愿守在这康城,望着这巴掌大的天?”
“司令,这康城虽小,但您是爷。要是我们投奔了胡宗南,是有了好的前景,但说不定就要给人家当孙子。”
“当爷也好,做孙子也罢,不都得往上爬吗?不管怎么说,放着这么好的机会,我得放手一搏不是?”
“既然司令执意要去投奔胡宗南,那我也不反对,反正司令到哪我就跟哪。”
“文山啊,下来给我准备一些名贵药材和古董字画,我抽时间去一趟西安,见一见胡宗南。”
朱文山应道:“是,司令。”
张敬武不远千里从康城出发,到西安拜会胡宗南。胡宗南之前了解过张敬武,也知道他有些能耐,所以在府邸设宴招待他。胡宗南客客气气地说道:“张老弟大老远来西安见我,胡某我只备了点薄酒相待,真是有失礼仪。”
胡宗南能腾出时间见张敬武,都已经很看得起他了,更别说设宴款待。张敬武连忙说道:“胡长官是大忙人,能抽出时间来见见小弟,小弟我已三生有幸。”
胡宗南打手势让张敬武坐,等他入座后问道:“张老弟,我已经看过你送来的信件,你能携众投在我这里,我当然欢迎。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来了以后一切就要听从政府的领导,不能目无法纪,更不能占山头搞割据,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张敬武肃然起身,没多想就承诺道:“胡长官,这些小弟我保证都能做到。”
想要一个地方武装的首领彻头彻尾改掉坏毛病,做一个合格的正规军将领,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不过胡宗南很看好张敬武,尤其是他那三五千人的民团部队。既然胡宗南答应收编张敬武,就已经想好了如何改造他。胡宗南说道:“张老弟,你坐。要做好一个正规军的将领嘛,这个还需要各方面去学习。恰好,最近中央军校要搞一个高级将领培训班,我给你报个名,希望你去了以后认真学习。”
张敬武连忙谢道:“谢胡长官为小弟费心,去了后我定好好学习,不负胡长官对小弟我的期望。”
“嗯,好。张老弟,那就早点回家准备,一定不要误了时间,我等你学成归来。”
张敬武应道:“是,胡长官。”
副官看到胡宗南对张敬武如此器重,心里不是太理解,等张敬武离开后问道:“长官,他一个小小的民团司令,你对他也太上心了,不值得吧?”
胡宗南说道:“我们刚来西北,带来的部队也不多,一要剿灭陕北的**,二要抑制马家军,谈何容易?所以我们要发展自己的力量,只要是当地有用武之地的武装,我们都要去争取。”
“卑职现在明白长官的用心了。”
“下来你以我的名义,给南京中央军校打个招呼,给张敬武留一个名额。”
“是,长官。”
张敬武收拾一番便去了南京,准时到中央军校学习。经过数月时间的刻苦学习,张敬武不负众望学成归来,胡宗南将他及其民团部队收编在国民革命军第三十八军,让其担任旅长。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本帝国主义全面侵华,抗日战争就此爆发。张敬武所在的三十八军从驻守的西北开赴抗日前线。期间随三十八军先后参加保定、井陉、娘子关、乏驴岭等战役,后又参加太原保卫战。
转眼间又到了一九四四年,何晨雨参军已有八个年头,他现在成了一名老八路,晋豫边区独立团侦察连连长。当下正执行护送根据地首长前往延安参加会议的任务。从晋豫边区出发去延安,必须经过河南灵宝进入关中然后辗转。等大家到了灵宝的时候,此地已有国民党三十八军某旅驻守,为了防止敌方特务渗透,已下令任何人不准出入。
根据地首长看着出关无望,哀叹道:“以前的三十八军是我们的老朋友,很多将领和我八路军保持着特殊往来,凭靠这种关系,我们的同志经过其辖区毫无问题。但自从近年来三十八军内部大换血,这种关系已经不在了,我们的同志再想通过他们的辖区可就不再容易。去不了延安,这可怎么办。”
对于何晨雨来说,不能护送首长安全准时到达延安参加会议,那他此次的任务就算失败。何晨雨心有不甘,说道:“首长放心,我们一定想办法把你安全送达延安,准时参加会议。”何晨雨转身问指导员:“你知道灵宝守军长官是哪位吗?”
指导员回道:“这个我还真知道,我有个同乡就在三十八军,听他说过,是一个副师长,好像叫,叫张敬武。”
何晨雨很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你说是谁?”
“张敬武。怎么连长,你认识他吗?”
何晨雨知道守军长官是张敬武后,他似乎已经有了通过灵宝的办法,说道:“张敬武是我老乡,当初的康城民团团总兼保安团团长,那时候我们就是死对头。指导员,你先保护首长找家客店住下,我去见张敬武,希望能说服他放我们过关。”
首长听到何晨雨和张敬武有旧账,不同意他去冒险,说道:“何晨雨同志,你这样做非常危险,今天过不了关,我们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嘛。”
指导员也劝道:“是啊连长,别说你和张敬武有恩怨,就算没有,他也不会放过你。这事,我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眼看离会议开始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何晨雨也着急,不然他也不想去冒这个险。他坚决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去试一式,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为了护送根据地首长顺利通过灵宝,何晨雨只身犯险去见张敬武。
灵宝警备司令部里,张敬武在指挥室看着地图,用手比划着对朱文山说道:“这日本鬼子气数将尽,我军今年来收复了大量失地。”
朱文山这些年跟着张敬武南征北战,学了不少东西,对国内局势他也能说出个一二来:“司令,现在国内局势明朗,日军必不长久,以后我看定是国共争夺天下的局面。”
张敬武继续研究着地图,说道:“所以****早就有所准备,让我三十八军抢占重要城市和战略要道,日后定能消灭中原境内的共军。”
二人正讨论着,一个士兵进来报道:“报、长官,司令部外有一个人要见你,说是你的老乡老朋友。”
张敬武惊讶地问道:“老朋友?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士兵回道:“这人没说叫什么,人呢不到四十,穿得土里吧唧的,一看就是个乡巴佬。”
张敬武倒有些好奇,身在他乡也能遇到老朋友,也算是件幸事,吩咐道:“带他进来见我。”
“是,长官。”
士兵出去不一会儿,带何晨雨进了指挥室。当张敬武见到所谓的老乡,所谓的老朋友是神武团侦察连连长何晨雨时,不禁心中一惊,他立马拔出枪指着何晨雨愤怒地说道:“何晨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赶来找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面对张敬武举枪威胁,何晨雨则显得很淡定,说道:“张师长,这么多年不见,怎么一见面就动刀动枪?”
张敬武也突然觉得没必要对他有如此大的反应,放下枪问道:“真是冤家路窄,不过你敢只身来警备司令部,我张敬武还是佩服。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现在是八路军晋豫边区独立团侦察连连长,今天来见你,是有事情求你。” 何晨雨亮出了身份,也说明了前来的目的。
听到何晨雨是八路军,张敬武又举起枪直接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脑门,怒道:“好一个何晨雨,当初你在神武团就和我张敬武作对,今天又当了八路,还想与我为敌?我看今天非毙了你不可。”
“张师长,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你杀了我,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张敬武胆怯了,又收回了枪,说道:“行,那我今天就先不杀你。”张敬武给朱文山打了个手势,让他出去警戒。朱文山走后,张敬武问道:“什么事,现在说吧?”
何晨雨直言不讳地说道:“我有些同志要过灵宝,希望你通融一下,行个方便。”
张敬武听后大怒:“今天我不杀你,也算是看在当下国共合作的面上,你竟然让我擅自放共产党过关,门也没有。”
“张师长,本来国共合作共抵日本帝国主义,可****私下已经开始迫害我共产党人,处处为难我八路军,实属违背国共合作。这要是让日军趁机钻了空子,他***就是国家的罪人,定当遗臭万年。”
何晨雨当着张敬武面指责***,张敬武拍桌子骂道:“何晨雨呀何晨雨,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辱骂****,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何晨雨继续攻心,说道:“张师长,你先消消气,听我慢慢说。这小日本以后也长久不了,这中国指不定是谁的,你现在跟着***迫害我共产党人,日后就不怕我们来找你清算?”
张敬武迟疑了,张口结舌:“这,这……”
“张师长你也知道,以前三十八军在赵军长的领导下,与我八路军有过多次合作,两军一直保持着特殊关系。虽然三十八军现在换了军长,但底下许多官兵依然和我们有联系,你又何必固执,与我八路军过不去。今天只要你放我们过关,也算是帮了我八路军,帮了我共产党,这个好处我们记着,日后你不是多了一条退路吗?”
看到张敬武有所动摇,何晨雨接着游说道:“退一步讲,你暗中帮助我共产党,以后中国不管是谁当家做主,你都是功臣,都可以全身而退。”
张敬武觉得何晨雨说得一点毛病也没有,但他还是有所顾虑,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自从张军长到任以来,纵使军统的狗到处咬人,短短一年来抓捕了亲共的军官士兵就不下百人。我要是和你们合作,怕等不到国家胜利的那一天,便已经被革职查办甚至遭了毒手。”
张敬武举棋不定,何晨雨又激将道:“想当年的张团总、张司令也有被人约束的时候?手上领着几千人的部队,竟怕一些疯狗,我看张师长是年龄大了,没有了以前的骁勇吧。”
张敬武被何晨雨的话刺激到了,他长长的出了气,拍桌子叫道:“也罢,我也忍耐这些畜牲有些日子了,今天老子就做回自己的主。何连长,你可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我张敬武对共产党可是有功之人,以后功劳簿上要记着。”
何晨雨保证道:“张师长放心,你的事迹我回去便报告给首长,让他记上你的功劳。”
“好,下来我就安排人送你们出灵宝。”
张敬武当年在围剿神武团时杀了何晨雨唯一的亲人何文远,何晨雨则在报仇时又杀了张敬武的挚爱贺晓琳,二人那可以说是有深仇大恨。不过在外敌当前,国共合作的框架下,他们放下仇恨携手合作,为得就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何晨雨走后朱文山进来问道:“司令,你真要暗地里帮助共产党?这要是让军统的人知道,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张敬武改掉以往忍气吞声的习惯,强硬地说道:“,他娘的,看谁敢动我?”
朱文山劝道:“司令,这是在河南不是康城,我们居在人下,不得不低头。”
张敬武坚决地说道:“这事我意已决,你不用多说。再说这未来局势尚不明朗,我们给自己多留条后路不好吗?”
朱文山不敢再劝说,只好顺着张敬武的意思说道:“司令,不过这也没啥不好的,最起码两边都下了注,那边赢都有我们的一份。”
“文山,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千万不能声张。”
“是,司令。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我一定保密。”
“文山,下来安排一下,放他们几人过关。”
“是,司令。”
张敬武暗地里通共,这让不少共产党同志和一些重要物品通过灵宝来往于中原与西北之间,不再遭受迫害和损失。久而久之,他的行为举动引起了灵宝军统的注意。
灵宝军统办事处,王宏处长正在打电话,向上面汇报工作:“站长,我怀疑灵宝警备部队长官张副师长有通共嫌疑,自从他负责灵宝警备任务以来,我们没有搜到一个**和一点有价值的物资。最近我们时常发现他与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来往频繁。”
站长隔着电话说道:“这个三十八军内部通共的人不在少数,已经惊动了****。前任军长以失职之罪已经被撤换,现在有对党国忠诚的副军长张耀明来接任。王处长,查找三十八军通共份子,这是我军统的职责,张敬武既然有问题就停职调查,实在不行给我抓起来。”
王宏有些无奈地说道:“站长,张敬武是灵宝警备部队的长官,手下有几千人,在三十八军那也是个人物,我可不敢招惹。”
站长愤怒地骂道:“你区区一个军统处长,竟然怕一个副师长,简直就是个废物。在我们军统眼里,不管他是谁,和谁沾亲带故,只要通共就绝不姑息。王处长,下来我想办法将他调离灵宝,如果他真的有问题,一定不能放过。”
“是,是站长。”
很快张敬武接到调令,让他到三十八军总部去任职,担任少将高参。从副师长到军部少将高参,这绝对是高升,但张敬武丝毫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有些惆怅。
朱文山不理解地问道:“司令,你今天可算是升官了,咋不高兴?”
张敬武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官升的蹊跷,他忧心忡忡地说道:“最近也没打什么仗,又没有什么功绩,怎么会突然提拔我?再说这个新军长张耀明,他可没有孙军长和赵军长那么好相处。”
“司令,自从国共合作以来,由于三十八军和共产党走的近,引起了中央的猜疑和不满,所以最近几年内部高层调动频繁,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
“是啊,所以我也担心这个,担心我们和共产党的那些事万一被军统知道,那可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司令放心,我们做的那么谨慎小心,怎么可能被发现。”
“但愿如此。文山,准备一下,我们先去总部报道,看看是什么情况。”
“是,司令。”
张敬武收拾完毕和副官朱文山离开灵宝,离开了他的部队,去三十八军军部上任少将高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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