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马彪花百十块大洋疏通关系，谋了个白马关保安队长的职务，又开始胡作非为。石静茹长得如花似玉，这马彪早就爱慕已久，不过之前碍于石家在白马关的身份地位，他也不敢强行霸占。机会终于来了，有人举报石家饭店曾经招待过神武团，有私通神武团的嫌疑，马彪逮住机会以此为由对石家饭店进行彻查。

马彪带着保安大队闯进石家饭店，他大声喊道：“石老板何在？”

店小二小王上来招呼道：“我家老板有事在身，怕是不能招待各位。官爷想吃点啥，给我说就行？”

马彪一巴掌招呼过去，将小王打趴在地上，骂道：“王八糕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快把石林雲叫出来，不然的话我砸了他的店。”

石霖云听到大堂里闹哄哄的，他倒自己出来了，看到马彪来势汹汹，他连忙热情招呼道： “这不是马队长吗？今日光临我饭店，恕老朽没能远迎。想吃点啥随便点，今天算我石某请客。”

马彪严肃地问道：“少来客套话，有人举报你们石家饭店私通神武团，可有此事？”

石霖云知道私通神武团那可是死罪，一家老小都会受到牵连，他宁死不承认，说道： “马队长，我们可是做正经生意的，这石家饭店在白马关也开了二三十年，那名声在外，我们怎么可能私通神武团，肯定是有人诬陷。”

马彪接着质问道： “石霖云，到现在你还巧言令色，当初神武团攻下白马关，是不是你们石家饭店设宴招待?这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想抵赖门也没有。”

石霖云张口结舌： “这，这……”

马彪愤怒的骂道：“老东西，你以为我马彪好糊弄是吧，信不信我现在一枪崩了你。”

马彪说完揪住石霖云的衣领，将其狠狠的摔在地上。这时正巧石静茹置办货物回来，她连忙扶起石霖云问道：“爹，爹你没伤着吧?”

石静茹面对着持枪的一群大老爷们，倒也不惧怕，她上前理论道：“你凭什么说我石家饭店私通神武团?”

马彪见了石静茹语气变了，凶神恶煞的他也温柔了起来，想给石静茹留个好印象，说道：“石小姐，不是我说，是有人举报石家饭店招待过神武团。这私通神武团可是大罪，现在查得紧，我作为白马关保安大队长总不能不管不问吧?”

石静茹言辞凿凿地说道：“神武团进城吃饭那是给了钱的，再说神武团进城你们保安团跑得连人影都没有，是你们放人家进了城。现在倒怪起我们老百姓，我们做生意的要是放着钱不赚，那还做什么买卖?”

石静茹虽然是体弱多病，但说话利索，一时说得马彪无言以对。石静茹又说道：“你们放着神武团不抓，倒抓起我们老百姓，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马彪理论不过，耍起无赖来，说道：“不过张团总说了，只要和神武团有半点瓜葛那也得带回去调查。石小姐，你就别再为难我马彪了，跟我到保安队走一趟吧，只要事情交代清楚，你和石老板便可安然回来。”

石静茹深知也耗不过保安队，只有接受调查，问道： “马队长此话当真，要是我们交代清楚就放我和爹爹回来?”

“当然，我怎么敢欺骗石小姐。”

“那好，我和爹爹就跟你们走一趟保安队。”

马彪的目的是想借此机会威逼石霖云将石静茹许配给他，不然论罪处置。可怜石家父女没有看穿马彪的坏心思，竟然跟着去了保安队，这不羊入虎口吗？

马彪没有把石霖云父女带到保安队，而是直接带回了家。到家的马彪立马就翻脸了，他假借张敬武的口话威逼道：“石老板，你私通神武团这事我禀报了张团总，他的意思是轻者也得坐上十年监牢，重者就地正法。你这事是轻是重不好断啊。”

石霖云以为马彪是要勒索人，想掏钱了事，问道：“马队长，你想怎么处置，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

马彪发飙道：“钱?我马彪像是缺钱的人吗？我看你们就是私通神武团的刁民，凭这一点我就可枪毙了你全家。”

石静茹发现上了马彪的当，训斥道：“马彪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还没有审查就给我父女定罪，这康城还有没有王法?”

马彪蛮狠无理地说道：“你们这事我说了算，你父女的生死现在有我马彪做主。不过我马彪不想要你们的命，要不然我在饭店就可以将你们正法。现在我这里有一条活路，就看你们走不走，否则通知家人等着给你们收尸。”

石霖云都是一把年纪了，自认为死不足惜，可女儿石静茹还正是花季，只要能让她安然无恙回家，他什么路都愿意走。石霖云问道：“马队长，什么路你说?”

“石老板，静茹小姐还这么年轻，你就愿意看着她上刑场?只要你把静茹许配给我，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我马彪力保你父女平安无事。”

石林雲这才恍然大悟，马彪饶这么大弯子是在打女儿的注意，他也知道女儿和刘毅然情投意合，当即拒绝道：“马队长，小女已经有了婚约，怎么能再许配给你。”

石静茹就算和刘毅然没有婚约，也不可能嫁给马彪这人面兽心的东西，她冷冷地说道：“马彪，这辈子我非刘大哥不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威逼不成，马彪又发飙道：“石雲、石静茹，我可给了你们父女活路，既然你们不愿意走，那就别怪我马彪不留情面。”

石静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无赖小人，她破口大骂道：“我呸，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仗着是保安队长欺压百姓，你不得好死。”

石静茹的话让马彪愤然大怒：“行，你们就等着赴刑场吧。”

石霖云父女中了马彪的全套被扣在马府，以后等待他们的不知又是什么危险?

自从廖青深带来白马关失守的消息后，刘毅然便整天担心着石家人的安危。夜里，他一个人矗立在月下，独自遥望着白马关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焦虑。

廖青灵从营帐里出来，看到刘毅然心神不定，问道：“三营长，在想什么?”

“白马关失守了，也不知道石家现在境况如何。二首领，你找我有事吗？”

“我和叔叔商议决定，最近要派人回白马关打探消息，为我神武团返回康城做好准备。”

刘毅然问道：“二首领，那我神武团要放弃略阳徽县这一带的地盘吗？这未必也太可惜了吧?”

廖青灵叹道：“虽说我神武团打下这片土地也不容易，但没有了康城，就算有再多的地盘也仿佛居无定所一样。做出返回康城的决定也是无奈之举。”

“是啊，康城才是我神武团的根本，要是做出选择，那肯定是杀回去。二首领，再说现在廖家庄的乡亲们天天盼着我神武团回去，回去重建大营，再领导他们反抗张敬武。”

“是啊，我神武团不能丢下乡亲们不管，我们一定要回去。”

“二首领，那回康城打探消息的任务就交给我去完成吧。”神武团要派人回康城，刘毅然当仁不让。

廖青灵拍着刘毅然的肩膀说道：“三营长你不用抢，这个任务也要交给你，你比其他人都熟悉白马关，让你回去最合适。不过你此次回康城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联络晨雨，看他处境如何。”

刘毅然应道： “是，二首领，我保证完成任务。”

石家父女被扣在马府，石静茹以绝食抗议。在石静茹面前，马彪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假心假意地说道：“静茹，你为什么不吃不喝，这又为何，小心饿坏了身子？”

石静茹冷冷地回道：“你们马家的饭我吃不下。”

马彪又说道：“静茹，要是府上的饭菜不合你胃口，你想吃什么给我说，我叫下人现在就去给你张罗。”

马彪的好意，石静茹并不领情，说道：“不必了。”

马彪直入主题，问道：“静茹，我们俩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放心，嫁给我，我马彪以后绝不会亏待你。”

“马彪，想让我嫁给你，你痴心妄想。”

马彪又厚着脸皮说道：“静茹，我哪不好，这白马关我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难道就配不上你?”

石静茹转过头去，不想看到马彪，怼道：“你马彪是大人物，我石家高攀不起。”

“静茹，现在不着急让你做决定，你再想想，想好了给我答复。”

刘毅然回到白马关便匆匆来到石家饭店，这时饭店大门半开半掩，里面小王失声痛哭着。刘毅然进了饭店问道：“小王兄弟，你哭什么，老板和小姐呢？”

小王见是刘毅然回来喜出望外，收住了哭声，说道：“刘大哥，你总算回来了，小姐和老爷出事了。”

刘毅然急忙问道：“小姐和老板怎么了，快说？”

小王把石家出事的前前后后告诉了刘毅然，刘毅然知道后愤然骂道：“这些王八蛋，简直是无法无天。”

小王又哭道：“刘大哥，你要想想办法，一定要救老板和小姐出来。”

刘毅然安慰小王说道：“小王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静茹和老板，你乖乖待在饭店等我消息。”

小王应道：“是，刘大哥。刘大哥，你也要注意安全。”

马彪不甘心只把石霖云父女关起来，他对石静茹的歪心思可一直没打消。第二天，马彪摆了桌丰盛的宴席将石家父女放出来，心想今天横竖都要把亲事定了。马彪热情地招呼道：“静茹，石老板快请坐。”

石静茹冷言相对：“马队长，谢谢你给我们父女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断头饭。”

马彪连忙解释道：“静茹，你想哪去了，今天我让你们父女来，就是谈一谈我俩的婚事。”

石静茹心里只有刘毅然，根本装不下别人，她又骂道：“马彪你别痴心妄想，我死也不嫁给你这禽兽。”

马彪面对石静茹的辱骂还是忍耐了，耐烦地说道：“静茹，话可不能说的这么绝对。”

石霖云说道： “马队长，这有了婚约可不能违背呀，就请你放了我父女俩。”

好言相劝没有起到作用，马彪威逼道：“石老板、静茹，你们可要想好了，今天可是最后期限，你们要是再不答应，我只有押你们上刑场。”

石霖云硬气地回道：“马队长，你这是强行逼婚，我要到贺县长那里去告你。”

马彪发飙道：“你老东西诚心不想我和静茹成亲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

马彪用力一推，将石霖云推到在地，头正巧碰到桌角，使其当场毙命。马彪也只是想教训一下石霖云，没想到手劲过大出了人命，他连忙向石静茹道歉道： “静茹，这、这、我、我不是故意的。”

石静茹扑上去抱着石霖云痛哭淋漓：“爹，爹你醒醒，你醒醒啊。” 石静茹放下石霖云上前撕扯拍打着马彪，骂道： “你、你还我爹，你还我爹命来，畜牲。”

马彪喜欢石静茹，他不敢还手，一味地躲让。石静茹继续撕扯谩骂：“你这遭天杀的，还我爹命来。”

马彪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他心一狠，一不做二不休又威逼道：“静茹，今天你只要答应嫁给我，石老板那就是我老丈人，我定会厚葬他。要是你不答应，那他就是私通神武团的罪犯，我便将他的人头砍下来，悬挂在白马关城楼上示众。”

石静茹又骂道：“马彪，你，你就是个畜牲。”

“静茹，你答不答应，再不答应我要叫人执行了。”

马彪这招实在狠毒，石静茹怕了，她怕马彪真会这么做。她不想让父亲的尸首遭此侮辱，便只能牺牲自己答应了马彪。石静茹瘫坐在地上哭道：“我答应，我答应嫁给你，求你好好安葬我爹。”

马彪心里舒坦了，说道：“这就对了，早答应老丈人也不至于因此丧命。”

石静茹答应了亲事，马彪也吩咐人将石霖云葬在了白马关外坟场。马彪被石静茹的美迷得神魂颠倒，他一刻都不想再等，葬了石霖云便吩咐家丁筹备婚礼，晚上就成亲。

刘毅然到保安大队打听石家父女的消息，得知马彪正在家举办婚礼，娶的就是石静茹。刘毅然知道石静茹一定是被逼无赖才嫁给马彪，不然怎么会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越想到石家父女有危险，刘毅然恨不得马上就天黑，好混进马府救人。

天终于黑了，刘毅然扮成祝贺的人混进了马府。府里人很多，都是来庆贺的，场面也挺大，足足摆了二十多张桌子。刘毅然四处瞅着，寻找关押石家父女的地方。

这时马彪喝得摇摇晃晃举杯对宾客说道：“今天是我马彪大喜的日子，谢谢大家前来吃喜酒，我敬大家一杯。”

一个客人说道：“彪爷，今天你可没喝多少，来，继续喝。”

马彪摇手说道：“今天恕大哥我不能多喝，我那小娘子还在洞房等着我，你们喝，尽管吃喝，马府不缺酒肉。”

刘毅然坐在宾客之中，咬牙切齿地瞪着马彪。

客人们还在吃酒，马彪早早就进了洞房，看着如花似玉的石静茹，他忍不住上前揭开盖头，“静茹，没想到这白马关还有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别说这还要谢谢神武团。”马彪用手挑起石静茹的下巴又说道：“美，实在是美，没想到我马彪人到四十还有幸娶到佳人。静茹你放心，嫁给我，我马彪宠你一辈子。”

马彪杀了石霖云，石静茹虽然同意嫁给他，但那也是为了能让父亲入土为安。现在石霖云已经安葬妥当，石静茹也就没有了顾虑，她现在恨死了马彪，恨他使自己背叛了情郎。石静茹心想生是刘毅然的人，死也是刘毅然的鬼，想着泪从脸颊流下。

马彪迫不及待将石静茹按倒在床，说道： “静茹，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哭什么?来让我看看。”

石静茹早就做好了死的念头，匕首从袖中滑出，使劲扎进马彪的后背。由于石静茹体弱多病，没有足够的力气，最终没能杀得了马彪，但也够他受的。马彪夺过匕首骂道： “贱人，你、你想杀我?”

石静茹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杀了我爹，今天我要杀了你给爹报仇。”

“静茹，还是我小看你了，好，我就成全你，让你去见你爹。” 马彪恼羞成怒，话完匕首狠狠的插进了石静茹的腹部。马彪也是一时生气刺向石静茹，当他满手是血的时候，也惊慌失措连忙丢了匕首。

这时刘毅然听到洞房里有打闹声 破门而入，正见石静茹躺在血泊之中，他快步上前抱起石静茹喊道：“静茹，静茹……”

石静茹一个柔弱女子，挨马彪这一匕首已经命在旦夕，但看见刘毅然来救自己，她疼痛之中露出笑容，说道：“刘、刘大哥，我、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

马彪拾起匕首又向刘毅然刺来，边刺边说道： “好一个不怕死的情郎，敢到我府上救人，今天我就让你们到阴曹地府做一对鸳鸯。”

刘毅然一手抱着石静茹，一手拔刀和马彪对持。若刘毅然不顾石静茹，就马彪那点能耐，不到三招就可要了他命。刘毅然现在想的是将石静茹救出去医治，没想和马彪恋战，马彪却挡在门口不让走，张牙舞爪想杀二人。刘毅然怒火冲天，大刀一挥便将马彪手里的匕首打得老远，然后狠狠一脚将他从门里踢了出去。刘毅然抱紧石静茹夺门而去。

马彪被一脚踢到院中砸在酒桌之上，在座的宾客惊慌失措四下逃窜，他挣扎着站起来喊道：“快、快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刘毅然抱着石静茹步子较慢，眼看团丁就要追上来，他手里大刀使劲飞了出去，前面四五个团丁应声倒地，这才趁机逃走。

刘毅然抱着石静茹出了白马关东门，跑了四五里地才停下来。石静茹本来就奄奄一息，再经一路颠簸更是不行了，眼看就要断气。

刘毅然哭道： “静茹，你坚持住，我带你去看郎中。”

石静茹早就坚持不住了，只不过她还有好多话要和刘毅然说，硬撑着。石静茹声音微弱地说道： “刘，刘大哥，别找了，陪我说说话，陪我说说话好吗?”

刘毅然擦着眼泪哭道：“嗯。静茹，都是我不好，害了你和老板，我该死。”

“刘大哥，这，这不怪你。”

“都是我自私，为了自己的事业没有留在白马关保护你，让你受人凌辱。”

“刘大哥，你不要责怪自己，今天你来救我，能让我见到你最后一面，我已心满意足。这，这辈子能和刘大哥相爱，我，我死而无憾。”

刘毅然哽咽着说道：“静茹，不许说死，我不让你死，我不让你离开我。”

石静茹口喷鲜血，说道：“刘，刘大哥，你能再亲我一下吗？”

刘毅然轻轻亲着石静茹的额头，泪珠滴落在她的脸上。石静茹又说道：“刘大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刘毅然哭道： “静茹你说，我都答应。”

石静茹用被鲜血染红的手拉着刘毅然，说道： “刘大哥，我，我要你好好活着，好好的活下去。”

刘毅然虽是七尺男儿，但此刻间也嚎啕大哭起来，应道：“静茹，我答应，我答应你。”

石静茹痛苦挣扎着又说道： “刘，刘大哥，今生不能做你妻子，若有来世我一定嫁给你。” 石静茹浑身颤抖着说道：“刘大哥，我冷，我冷。”

刘毅然抱紧了石静茹，问道：“静茹，暖和些了吗？”

石静茹这时轻轻闭上双眼，含笑而去。刘毅然此时此刻心里如万箭穿心般的痛，他仰天吼道：“静茹，静茹，啊、啊……”

刘毅然整整抱了石静茹一夜，直到天亮太阳刺痛他的眼睛，他才清醒过来。刘毅然对石静茹的尸体说道：“静茹，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我会杀了马彪替你和老板报仇。”

刘毅然将石静茹和石林雲葬在一起，也好让他们父女二人团圆。刘毅然此时心里都是仇恨，马彪那张作恶多端的脸不停的在他脑海里浮现。

何晨雨和冯晚晴在太平大婚的消息传到了魏寨，魏成龙叫来魏成虎责问道：“老二，前段时间冯老板的妹妹成亲，你怎么没通知我，好歹我也送上一份贺礼?”

魏成虎说道：“大哥，这事不劳烦你，我已经亲自送过了。”

魏成龙又怪罪道：“还记得你去年抓了人家的妹妹吗？这事让我非常为难，这次冯家喜事，你也应该借此机会向人家赔礼道歉。”

“大哥，我在他们婚礼上已经道过谦了。”

“这样就好。在康城，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冯家帮忙，别人可以得罪，这冯家万万不可。”

魏成虎应道：“知道了大哥。”

魏成龙又问道：“老二，冯家女婿何人，什么来路？”

“大哥你别不相信，他就是当初被我抓上山来的那小子。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神武团侦查连连长，能耐着呢。据我们在朱家镇的探子来报，这小子前段时间刺杀张敬武，虽然没有成功，但杀了他的新婚夫人，那可是县长的侄女呀。”

魏成龙感叹道：“自那天他被你抓上山来，我就看好他，果真是个人物。”

“大哥，现在神武团被张敬武联合阎向东大败，这何晨雨一身本领也只能沦落到太平，实属可惜。”

“是啊，何晨雨要是能为我们所用那该多好，现在寨子里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大哥既然这么欣赏他，那我改日邀他到太平街上，咱们谈一谈，把他拉拢过来。”

魏成龙拍手叫好，说道：“就这样办，下来尽快邀请他来太平与我见面。”

魏成虎应道：“是，大哥。”

太平镇街头的一家酒楼被魏成龙包了下来，他今天要宴请何晨雨。兄弟二人在酒楼门口亲自等候迎接，看何晨雨骑马驰来，魏成龙上前热情招呼道：“何兄弟别来无恙。”

能受到魏成龙亲自迎接，在太平镇也没有几人，何晨雨受宠若惊，说道：“小弟哪敢让魏大当家在门口迎我，折煞小弟了。”

魏成龙拱手说道：“何兄弟，里面请！”

何晨雨连忙回请：“魏大当家请！”

酒楼里已经摆好了一桌丰盛的宴席，三人入了座。何晨雨不知魏成龙邀请他来的目的，问道：“魏大当家，你我少有来往，不知今天请我来有什么事吗？”

魏成龙开门见山说道：“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非常欣赏你，不过那次纯属误会，我在这再此给你赔个不是。”

“小弟无德无能，能得到魏大当家的赏识，真是惭愧。”何晨雨谦恭地说道。

魏成虎更是直截了当地说道：“何兄弟，我们知道你是神武团的人，也知道你和张敬武有仇，这可以说和我们是一路人。大哥今天邀请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加入我龙虎寨，帮我兄弟二人搭理康南数镇。”

魏成龙又说道：“我听说在康城的神武团将士几乎被张敬武赶尽杀绝，廖大首领率领的主力部队也远在徽县略阳一带。你现在躲避在太平，那可等于是埋没了人才，与其这样何不加入我山寨，与我们共图大事。”

对于魏氏兄弟的诚邀入寨，何晨雨委婉拒绝道：“二位当家的，真的对不起，我何晨雨今生跟了大首领跟了神武团，生是神武团的人，死也是神武团的鬼。”

魏成虎又劝道：“何兄弟，只要你答应加入我龙虎寨，依你的能耐，你就是龙虎寨的三当家，怎么样?”

为了让何晨雨入伙山寨，魏氏兄弟开出了诱惑条件，但他依然无动于衷，说道：“魏大当家、魏二当家，只要我人在太平，你们有用得到小弟的地方尽管说，只要我何晨雨能做到的就一定帮忙。不过入伙龙虎寨这事，我还是不能答应，还望二位当家的不要为难小弟。”

魏成龙叹道：“哎，还是我龙虎寨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人各有志嘛，我们也不强求，不能成为兄弟，也是朋友嘛。来，今天的酒肉可别白瞎，大家尽情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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