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分别到白马关各地宣传招徒,廖文斗也没有闲着,负责在廖家庄及江山镇这片区域。
消息一传开,来廖家庄拜师学艺的人不在少数,而且大多是青年小伙,正是学武的好年纪。
青林镇离廖家庄不到三十里地,廖青深现在已经到了,他将随身携带的招徒告示贴在人多的地方,立马吸引了不少人驻足。廖青深对围观青年们宣传道:“兄弟们都来看看,崆峒山神拳师傅开馆授艺了,要不了几个月就能练就一身好武艺。”
廖青深话音刚落,一个青年问道:“兄弟,果真是崆峒山的神拳师傅?”
“当然,如果你们真心想学,就到江山镇廖家庄拜师学艺。”
这青年又说道:“要真是你说的这样,那我去。”
“这年头不太平,学点功夫好,一来不受人欺负,二来又能强身健体。”
听了廖青深一番讲解,很多青年小伙有了拜师学艺的意愿,并有人立即启程赶往江山镇。
廖文章也到了斩龙镇,他在街上开始宣传招徒,同样也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这斩龙镇是白马关人口比较密集的地方,广招学徒肯定是少不了去的地方。
廖青灵中午方到白马关,今天正逢集会,他刚把招徒告示贴出来,便立马引来大量路人围观。
这时马彪和家丁正好经过,几人也凑近看热闹,一个家丁指着告示说道:“彪爷,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办武馆招收学徒嘛。”
“在白马关招徒授艺,这还是头一人,此人什么来路?”
“告示上写,此人乃是江山镇廖家庄人,自小在崆峒山学艺,二十多年来练就了一身武艺,在平凉一带颇具名气。”
自从马彪被何晨雨收拾了一顿以后,就购置了一把手枪,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他摸着腰间的枪说道:“这年头谁还学功夫,只要我有这个,谁能奈我如何?”
家丁奉承道:“彪爷说得是,他拳脚再厉害,也敌不过你的枪呀。”话完二人离开。
何晨雨到太平镇已经天黑,找了一家旅店住下,第二天方才上街。他把招徒告示贴在人多热闹的地方,以便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告示贴出不久,魏成虎领着魏兵走来,他轰走围观人群来到何晨雨跟前。一个魏兵凶恶地问道:“你什么人,竟敢到我们地盘上乱贴告示?还想广招学徒传授武功,是不是想聚众闹事?”
何晨雨连忙解释道: “你们误会了,我只是贴个招徒告示,哪敢聚众闹事。”
又一个魏兵说道:“贴告示不是不可以,不过要交钱。”
“贴告示也要交钱,交什么钱?”
“在我们地盘上,不管做啥都得交钱。”
“实在抱歉,兄弟我今天出门急忘带钱了。”
魏成虎上下瞅着何晨雨,呵斥道:“少在老子面前装可怜,人人到太平镇都要守这个规矩,你乞能例外?何况你这是聚众闹事,双倍交上。”
何晨雨算是看明白了,这几人明明在故意找茬,心中不由得燃起怒火,他反问道: “如果今天我不交这个钱,又能如何?”
魏成虎威胁道:“不交钱,那今天就绑你上山,大哥会让你交。”
“想要绑我上山,看你几人有没有这个能耐?”
“吆,小子口气倒不小,今天我魏成虎就让你知道知道啥叫规矩。”
魏成虎令七八个魏兵拿着棍棒招呼何晨雨,双方顷刻间打在一起,街上的行人都围过来看起热闹。别看何晨雨单枪匹马,七八个魏兵硬是没捡到一点便宜,均被打得满地找牙。
魏成虎看着自己的人被打得凄惨,在老百姓面前挂不住面子了,他拔枪制止了何晨雨,怒道:“你小子挺能打的,可是能咋地,今天看是你的拳脚厉害,还是老子的家伙厉害?”
何晨雨一脸不服气鄙视道:“用枪算什么英雄好汉?”
魏成虎狠狠地说道:“少废话,给我绑了。”
魏成虎又怎配英雄好汉,他本就是个落草为寇的土匪,不折不扣的坏蛋。何晨雨心中虽有不服,但人家手中有枪,他只好束手就擒,就这样被绑到了龙虎寨。
冯晚晴收到何晨雨的书信第一时间来到太平镇街上,她寻遍整个街道,只见墙上的招徒告示,却不见其人。冯晚晴来到离告示最近的一家杂货铺,店老板是一个六旬的老头,她着急地问道:“大叔,您今天有没有看到一个二十出头,张贴告示广招学徒的青年?”
“看到了,刚才还在那。”
“那他人去哪了?”
店老板叹道:“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和龙虎寨的人打起来了,你想,这太平镇都是人家的,他还能咋地,准被绑到龙虎寨去了。”
冯晚晴霎时间心凉了半截,脸色也变得苍白,杵在那一动不动。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冯晚晴回过神来回道: “没,没事,谢谢您大叔。”
冯晚晴此时心里一片慌乱,她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晨雨哥,是我不好,都是我自私,让你不顾安危大老远来看我。晨雨哥,你等着,我来救你。”
冯晚晴说着直奔龙虎寨去了。
龙虎寨建在大山环抱之中,山下有一道寨门,一条蜿蜒三四里长的羊肠小道通往山寨。 魏成虎将何晨雨抓上山绑在忠义堂外面的木桩上,然后去见魏成龙。“大哥,今天抓了个不怕死的小子。”
魏成龙质问道: “老二,是不是又在外面打架闹事,然后抓了人家?”
魏成虎辩解道:“哪有大哥,是这小子胆子太肥,居然在我们的地盘上聚众闹事。”
“什么,谁胆子如此之大,他人呢?”魏成龙有些惊讶,在白马关,在太平镇谁不知道龙虎寨,谁不知道他魏成龙?自他占了山头当了山大王,还没人在他的地盘上闹事,今天是来了哪路神仙,他倒要会会。
“大哥,就绑在外面。”
“走,出去瞧瞧。”
魏成龙出了忠义堂来到何晨雨跟前,他仔细打量着这个与平常人并无区别的少年,严肃地问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到我魏成龙的地盘上闹事,就不想想后果?”
何晨雨说道:“你就是魏大当家的吧?是他们冤枉我,我不过就贴个招徒告示而已,哪敢聚众闹事?”
魏成龙转过身瞪着魏成虎质问道:“老二,是这样吗?”
“大哥,是他小子不交税,还打伤了我几个弟兄。”
魏成龙回过身来黑着脸问道:“小兄弟,这又该如何解释?”
何晨雨辩解道:“魏大当家的,是你的人动手在先,我才出手还击。”
魏成龙厉声说道:“在我地盘上,就得按我的规矩办事,你今天挑战我魏成龙的规矩,你就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吗?年轻人,今天你如果不给我个说法,怕是下不了山了。”
多说无益,何晨雨也不再辩解,怼道:“魏大当家的,你们私自抓人,就不怕王法吗?”
魏成虎恐吓道: “哼,王法?在太平镇及周边,大哥就是王法。”
魏成龙闲事小,不想再过问,将何晨雨交给魏成虎处理,他进了忠义堂。不管是谁落在魏成虎手上,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他挥舞着鞭子吓唬道:“小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啥叫规矩。”
何晨雨张口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来啊,老子如果眨一下眼,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好,够硬气,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魏成虎刚举起鞭,忽来一魏兵报道,说有人闯寨,他收了鞭子大惊失色,问道:“啥,有人闯寨?”
“是的二当家,要不要禀报大当家的?”
“大哥正在休息,就不要去打扰他了,你们随我下山,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魏成虎放下鞭子,带着四五个魏兵匆匆下山。
魏成虎带着魏兵刚到半山腰,不想冯晚晴已经闯上山来。你别说,她手持长鞭还真有两下,四五个魏兵丝毫接近不了她。
看到闯寨的是个姑娘,魏成虎大怒,他朝着魏兵骂道:“都是一群饭桶,连一个娘们都挡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一个魏兵委屈地说道: “二当家,这,这娘们功夫不一般,我兄弟几人实在是拦不住。”
魏成虎从头到脚打量着冯晚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姑娘竟有这般能耐,他惊讶地问道:“这谁家的黄毛丫头,也不打听打听,这寨子是谁家的?”
冯晚晴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要见你们大当家的。”
“大哥事物繁忙,哪有时间见你一个丫头,有事跟我说。”
“山上你能做主?”
一个魏兵介绍道:“这是我龙虎寨二当家,寨里一般的事务都有他来打点。”
魏成虎细瞧着冯晚晴,觉得她长相俊俏,心里便滋生了邪念,淫荡一笑:“你别说这小姑娘长得倒有几分姿色,我正缺个压寨夫人,没想到今天你自己倒送上门来。”
冯晚晴正眼都没看魏成虎,鄙视道:“你也配?”
魏成虎又调戏道:“小姑娘,在这太平镇我堂堂龙虎寨二当家不配,那敢问谁配?”
冯晚晴闯寨是要救人,没功夫和魏成虎瞎扯,她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山上你到底能不能做主?”
“什么事你说?”
“我有一个远房亲戚,不知道哪里招惹了你们,被你们抓上了山。”
魏成虎这才明白冯晚晴闯寨的目的,问道:“远房亲戚?用的着你玩命救他,我看应该是你的心上人吧?”
“是与不是,关你什么事,你们放不放人?”
魏成虎凶恶地说道:“今天别说放他下山,你也得留在山上。兄弟们,把这娘们给我绑了,今晚就让她当我的压寨夫人。”
魏成虎下令魏兵动手绑人,冯晚晴可不想束手就擒,此处狭窄,长鞭没了用武之地,她只好使飞镖。只见冯晚晴连飞数镖,四五个魏兵接连倒地,其他人吓得连连后退不敢上前。
魏成虎见识了冯晚晴的厉害,对其刮目相看,他不敢再让魏兵白白送死,只好又拔枪制止了她,惊讶地说道:“想不到你一个小姑娘竟有这般武艺,老子我喜欢,给我绑起来。”
冯晚晴又鄙视道:“用枪,算什么男人?”
“少废话,你这娘们打伤我这么多弟兄,信不信我现在一枪崩了你。”
这时一个魏兵从山上匆匆而来,传话道: “二当家,大当家知道有人闯寨,要见人,要活的。”
魏成虎愤怒道:“带走。”
冯晚晴也被带上了龙虎寨,看到何晨雨被绑在木桩上,她极力挣脱魏兵疾步跑到他跟前,关切地问道: “晨雨哥,你还好吗?他们没拿你怎么着吧?”
何晨雨这才明白闯寨的人是冯晚晴,他现在是又欣喜又恐慌,欣喜的是还能见到喜欢的人,恐慌的是她这一来不知道又有多少危险?“晚晴,你怎么来了,这是啥地方你不知道吗?别管我,快走。”
“晨雨哥,我不怕,我来救你下山。”
魏成虎走过来冷冷地说道:“死到临头,你俩还有功夫谈情说爱,给我带走。”
魏兵强行把冯晚晴带走,没走几步,魏成龙从忠义堂出来,他问道: “老二,何人闯我龙虎寨?”
“大哥,就这娘们。”
当魏成龙看到闯寨的是个黄毛丫头时,也着实吃惊,他朝魏兵愤怒地骂道:“就一个姑娘家都敢闯我的山寨,这要是传出去,我龙虎寨在白马关还有何威严?你们这些饭桶,平日里打打杀杀多有能耐,今天脸都给我丢尽了。”
魏成虎帮魏兵说道: “大哥 ,这也不怪兄弟们,是这娘们还真有两下子,尤其是她那飞镖使得厉害。”
魏成龙来到冯晚晴跟前不可思议地问道:“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为何闯我山寨,还打伤我这么多兄弟,难道不怕死吗?”
冯晚晴反问道:“魏大当家的,你山寨魏兵无缘无故抓了我晨雨哥,这又作何解释?”
魏成龙指着何晨雨问道:“你说的是那小子?他在我地盘上不按规矩办事,还打伤我的人,你说我该不该抓他?”
“魏大当家的,晨雨哥不是太平人,对您的规矩他也不懂,有啥得罪之处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他这一回。” 为了救何晨雨,冯晚晴这可是第一次低声下气求人。
“这个……”
魏成龙也不想仗势欺人,有意放人,可魏成虎不干了,他立马阻拦说道: “大哥,他俩伤了我们不少兄弟,就这样放他们下山,以后谁还把我龙虎寨放在眼里。”
冯晚晴继续乞求道:“魏大当家的,太平人都知道您为人公正,从不欺压穷苦百姓,在太平一带颇有威望,还望您高抬贵手放了我晨雨哥。”
别的不说,就冯晚晴孤身闯寨救人的胆量让魏成龙也为之钦佩:“小姑娘,你为了相好的,不顾危险来闯我龙虎寨,我由衷佩服。我魏某人也从不棒打鸳鸯,不过你俩今天伤了我不少兄弟,这笔帐不能不算吧。”
“魏大当家的,你说该怎么算?”
“我魏某人从不欺负女人,不过听说你飞镖使得厉害,我倒要见识见识。今天你我二人就比一比飞镖,你若赢了,我立马放人;如果输了,你也得留在山上听我发落,如何?”
冯晚晴为了救人也没时间多做考虑,只有放手一搏,但她又不太相信魏成龙的话,对质道:“好,我答应,不过魏大当家的话是否算数?”
魏成龙一边示意魏兵拿来飞镖,一边说道:“那是当然,我魏成龙一向说话算数。”
魏成虎嘴角一翘,他知道大哥的飞镖在太平镇可是无人能及,冯晚晴这是自不量力。魏成虎心想,今天只要大哥赢了,冯晚晴便要留在山上,自然乖乖做他的压寨夫人。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叫来三个魏兵,在他们头上各摆放了一颗苹果,然后急切地说道: “大哥,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吧。”
魏成龙问冯晚晴:“小姑娘,那开始吧,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
冯晚晴拱手说道:“还是魏大当家您先请。”
“好,那我魏某就献丑了。”
魏成龙稳稳出镖,三发三中,在场的除了何晨雨和冯晚晴外都拍手叫绝。
魏成虎欣喜万分,他觉得冯晚晴今天做定了他的压寨夫人,他来到魏成龙跟前奉承道: “三发三中,大哥镖法真是如神。”
魏成龙摇手谦虚地说道:“好多年没练了,有些退步。”
魏成虎又来到冯晚晴跟前,得意地说道:“姑娘,还用比吗?就认输做我的压寨夫人,兴许我心情一好,说不定放了你那情郎。”
冯晚晴怎甘心放手:“你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没出场,怎么知道我会输。”
魏成虎厉声说道: “好啊,一会我让你哭都来不及。”
魏成龙的镖法,是太平镇出了名的,所以魏兵当靶子毫不犹豫,现在轮到冯晚晴上场,三个魏兵怯场了,都不敢上前。一个魏兵甚至跪地求道:“大当家的,你饶了我们吧,这娘们哪有你镖法好,弄不好我兄弟三人命都要丢了。”
“不要怕,我相信姑娘镖法也不差,也不至于伤到你们。”
魏成虎还想着看冯晚晴出丑,他可不想让魏兵们耽误了他的好事,大声吼道:“怕什么,都快给我站好,谁要是今天让我娶不了压寨夫人,我毙了谁。”
轮到冯晚晴出镖,魏成虎重新摆上苹果,三个魏兵恐慌地两腿直打哆嗦。
魏成虎又来到冯晚晴跟前催促道:“姑娘,不敢比了吧?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冯晚晴没有搭理魏成虎,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速度极快地三镖同时出手,只听嗖、嗖、嗖几声,三镖同时刺中苹果,在场的人无不惊讶。
魏成虎现在心里不爽快了,耍着无赖说道: “这局不算,再来一次。”
冯晚晴愤怒地质问魏成虎:“为啥不算,明明是我赢了,你们出尔反尔算啥大丈夫?”
魏成虎耍着横说道:“我说不算就不算,不比就算认输。”
魏成龙虽是土匪大当家,但也讲几分言而有信,他既然承诺了冯晚晴,输了就应该兑现:“老二,此局是我输了,不要为难小姑娘。”
魏成虎不情愿地说道:“大哥,可是……”
魏成龙厉声说道:“不用说了,放人。”
冯晚晴赢了魏成龙,何晨雨因此获救,二人终于可以下山。就在二人准备离开龙虎寨的时候,魏成虎又突然变卦,拦住了二人去路。
何晨雨问道: “魏二当家还有事吗?”
“刚才是你们赢了大哥,可我还没有比。”
“你想比什么?”
“你小子不是挺能打吗?我们就比一比拳脚,你如果赢了我,我立马放你二人下山。”
“行,比就比,谁怕谁。”何晨雨爽快答应。
魏成龙训斥道: “老二,别胡闹,放他们下山。”
“大哥,既然他同意和我比,如果我不比,让别人知道还以为我怕他小子不成。”
“好吧,点到为止。”
魏成虎应道:“知道了大哥。”
众人散开,何晨雨和魏成虎打在一起。魏成虎虽有一身蛮力,但何晨雨灵活机敏,招式又变化多样,没几个回合就败了阵。
魏成虎输了,魏成龙黑着脸说道:“老二,你已经输了,放他们下山。”
魏成虎已经完全输红了眼,不听魏成龙的劝阻,又和何晨雨打在一起,并且招招毒辣。如若不是何晨雨顾虑身处龙虎寨,招式上有所保留,就魏成虎那点能耐,取他的性命也不在话下。为了能尽快下山,何晨雨使出看家本领,不出三招,魏成虎彻底被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何晨雨今天让魏成虎在龙虎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他吃力地爬起来拔出枪叫嚷道:“小子,老,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
魏成虎的无赖,魏成龙都觉得丢人,他厉声制止道:“老二,快给我住手,还嫌丢人丢的不够,让他们下山。你如果这样不讲信用,以后我们怎么在太平镇混,还怎么在白马关混?”
魏成虎虽有一百个不情愿,但山寨里还是魏成龙说了算,他只好放二人下山。
何晨雨和冯晚晴下了龙虎寨头也不回地走了十几里路才停下来,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有惊无险之后是满心欢喜。
冯晚晴哭嘀嘀地说道:“晨雨哥,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晚晴,你知道你今天有多冲动吗?我何晨雨丢了小命没啥大不了的,可怎么能让你受他们欺辱。”
“晨雨哥,再危险我也不怕,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冯冀驰马而来,他下马问二人: “晚晴、晨雨兄弟,你俩没事吧?”
“没事。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去了龙虎寨,马不停蹄就赶来了。晚晴,你和晨雨兄弟是如何下的山寨?”
冯晚晴不敢说,怕哥哥责骂。
何晨雨把发生在龙虎寨的事从头到尾给冯稷讲了一遍,冯稷听后感慨道:“本来我和魏成龙有些往来,也有些交情,我去龙虎寨找他,他魏成龙也得卖我一个人情。没想到你们自己就把事情摆平了,这样也好,走,快跟我回家。”
何晨雨跟着兄妹二人回了家,这也是他第一次登门冯家。何晨雨特别招冯家人喜爱,尤其是冯母,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来招待这个未来的女婿。冯母自今天见到何晨雨就一百个满意,没有一点让她可挑剔的,她热情招呼道:“晨雨,快动筷子,尝尝这道菜,这可是婶的拿手好菜。” 冯母说着往何晨雨碗里夹菜。
何晨雨从小缺失母爱,突然有个人关心疼爱,心里倍感温暖,但他今天是初见冯母,整个人难免不紧张,说话结结巴巴的。
冯晚晴看到心爱的人特招家里人喜欢,心里也是乐开了花,她对母亲说道: “娘,你自个吃甭管他,让晨雨哥自己夹。”
“是呀婶,我,我自己来。”
冯母和蔼可亲地说道:“晨雨,那就把这当自家,喜欢吃啥就自己夹。”
冯稷也是非常欣赏何晨雨,打心底认可这个妹夫,他热情招呼道: “晨雨,你难得来太平,就多住些日子,让晚晴带你到处走走,好好赏赏太平的风光。”
冯母也说道: “是呀晨雨,多住些日子。”
何晨雨此次来太平镇的主要目的是广招学徒,任务没有完成他无心逗留,婉拒道:“婶,冯大哥,晨雨谢谢你们的好意,明天我就得回去,家里还有事等我处理,不能耽搁。”
冯晚晴此时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她知道何晨雨此行还有其他任务。在冯晚晴看来,男人就应该有所作为,所以她没有强留,而是帮他说道: “娘,哥,你们就别留晨雨哥了,他真的有事。”
“行。晨雨,那婶就不强留你,不过你可要常来太平。”
“婶,我会的。”
夜里,二人肩靠肩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望着夜空。冯晚晴指着远远相隔的牵牛织女星傻傻地问道:“晨雨哥,你说牛郎和织女咋隔那么远?”
“相传牛郎和织女相爱触犯了天规,王母为了惩治他们,将二人永远分开。”
冯晚晴又满怀伤感地问道: “好可怜。晨雨哥,那牛郎和织女再也不能相见了吗?”
“也不是不能再见,每年七月初七他们可以在鹊桥相见,来诉说思念。”
冯晚晴听完牛郎织女的悲惨故事后泪湿双眼,哭哭啼啼地说道:“一年只能相见一次,真是太可怜,王母娘娘也太狠心了吧?”
何晨雨擦着冯晚晴的眼泪安慰道:“晚晴,这只是个传说故事,看把你伤心的。”
冯晚晴依偎在何晨雨怀里撒娇说道:“晨雨哥,我可不想这么久见你一面,你要常来看我。”
“晚晴,你放心,我会常来看你。”
派到各地招收学徒的人,除了何晨雨都陆陆续续回到廖家庄。夜里,大家聚集在廖青灵家,汇报这两天的招徒成果。
廖文斗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何晨雨,问在座的大家:“晨雨昨天去的太平镇,今天也该回来了,他人呢,谁知道他的消息?”
廖青深说道:“叔,太平路途遥远,晨雨可能是投宿住下了。”
有人往好的地方想,也就有人往不好的地方琢磨,廖文章冒冒失失地说道:“太平镇,那可是魏氏兄弟的地盘,大家都劝晨雨不要去,可他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吧。”
廖青灵厉声说道:“文章叔,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也许晨雨如青深说的,是投宿住下了,明天可能就回来了。”
廖文章继续说道:“你们想得倒好,那万一他被魏成龙抓到龙虎寨了呢?”
廖文斗拍着桌子叫停了争执,他语重心长地说道:“都别争了。明天,明天如果晨雨还没回来,可能是真出事了。现在晨雨究竟怎样,我们谁也不知道,所以大家不要妄下结论。好了,下来我们说一说这两天招徒的事。”
廖青灵拿出一个本子,上面记录着来拜师学艺人的姓名,他激动地说道:“叔,我统计了一下,这短短两天时间,来报名学艺的青年就不下百人,按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报仇指日可待。”
廖文斗深感欣慰:“想不到来拜师学艺的人竟然如此之多,这也离不开所有人的忙碌奔波,大家都辛苦了。”
大家都是心甘情愿跟着廖文斗的,没人谈辛苦。
太平镇地势较低,四面又环山,早晨总是云雾缭绕,天亮的很晚。
何晨雨南下太平的时候是搭的顺路马车,今天返回时再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只有徒步回家。
两地相距二百里,一路徒步是非常辛苦的,冯晚晴可舍不得何晨雨受这般苦,她牵来自己的马送上:“晨雨哥,这匹马送给你,以后走哪都方便。”
何晨雨推辞道:“晚晴,马我不能要,给了我你以后骑什么?”
“哥过段时间又要走一趟河西,我让他再给我买一匹好马就是了。”
天也亮了,何晨雨收下马与冯晚晴道别,然后挥鞭北上。
不到中午,何晨雨到了越云锋,他快马加鞭一路疾驰。
这时林间突然飞窜出一个人来扑向何晨雨,何晨雨猝不及防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原来是躲在暗处的土匪,在等候打劫过往的路人。林间又跳出四人来,他们上前围住了何晨雨,真巧,这几人就是何晨雨当初在越云峰上戏弄过的那几个土匪。
土匪头子瞪着何晨雨恶狠狠地骂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子,今天终于让老子逮到你了。上次你竟敢冒充是魏大当家的表亲,今天我就剁了你,把你的人头送到龙虎寨去。”
何晨雨空翻起身,双手抱拳淡定地说:“对不住几位兄弟,那天我也是着急赶路,没法子,就骗了你们。今天,我给兄弟们道个谦,望诸位高抬贵手。”
土匪头子骂道:“我呸,你王八羔子有啥资格和老子我称兄道弟?现在乖乖就擒,我让你死个痛快,不然兄弟们抡起刀斧,定把你大卸八块。”
何晨雨软磨硬泡是脱不了身了,看来只有动武,他扎好步子说:“既然你们非要为难兄弟我,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土匪们哄笑起来,在他们看来,现在形势是五个打一个,有绝对的胜算。土匪头子不耐烦地说:“吹牛谁人不会,今天我就让你小子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
土匪头子说着抡起大刀就砍了过去,何晨雨侧身躲开,土匪头子大刀落空,随着惯性往前扑了几步,何晨雨借机来了个后踢脚,一脚踢中其后脑勺,土匪头子一头栽在地上。
四个小土匪顾不上头子,手持大刀板斧又向何晨雨扑来。土匪头子都不是何晨雨的对手,这土匪喽啰就更不用说了,三招两式,四人被打得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何晨雨拍拍身上的土,然后飞身上马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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