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川自治军的覆灭,让神武团在陇南诸县一时间名声大糙。说起刘金,张敬武都要敬让三分,可最终的结果竟被神武团和回军干掉。张敬武原以为神武团的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然而经此一战,让其惶惶不安。神武团发展速度之快,已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惊恐不安地问贾三:“贾三,昨夜刘金被回军联合神武团歼灭在白马关,你如何看待此事?”
贾三想想刘金的惨败也恐慌不已:“是啊,刘金我们都惹不起躲着他,没想到竟然被神武团给灭了,万万没想到。团总,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不能再赴刘金的后尘。”
“嗯,不能再拖,下来就组织力量,必须要打压神武团发展的势头。现在回军已经撤离,我先去白马关慰问贺县长和贺小姐,等我回来就发兵江山镇围剿神武团。贾三,你下来派探子继续盯着神武团,做好围剿前的准备。”
贾三应道:“是,团总。”
回军撤离白马关北上成县,贺金铭带着老婆孩子又回来当起了县长,张敬武也第一时间到白马关见叔侄二人。
由于民团放弃抵抗,放回军入康,这让张敬武在贺金铭叔侄二人面前愧疚难当。张敬武满怀愧疚地说: “贺县长、晓琳,都是我张敬武无能,没能守卫白马关,迫使你们出城避难。今天你们能安然无恙回来,我很高兴。”
贺晓琳并没有责怪张敬武消极抵抗,而是热情地搀扶他坐下,委婉地说:“敬武,这事不能怪你,保安团力量薄弱,不可能抵挡住回军,你不要因此自责。”
贺金铭从始至终都很器重张敬武,把能给的都给了他,就是希望他能守卫康城安宁,维持县内稳定,可到头来康城陷落,各地武装更是肆意猖狂。贺金铭此时憋了一肚子火,可他不敢发出来,因为他心里明白,往后的康城仍需要指望民团,指望张敬武。贺金铭压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平和地说:“张团总,最近回军进犯,使我康城遭此重创,百姓流离失所。现回军已经撤离,保安团对神武团等势力的围剿还需如常进行,不能再让我康城百姓饱受欺凌。”
张敬武现在也想明白了,就算不为贺金铭,也要为自己为民团的未来做打算,他下定决心说:“贺县长,我今天来白马关就是为围剿神武团而来,请你放心,回去我就出兵剿灭。”
“最近省上已经派专员来陇南诸县视察回军所犯之罪行,也要到康城视察设县以来,各方面的建设工作。如果这个时候神武团等势力趁机作乱,我们怎么向专员交代,所以围剿这事要快,一定要快。张团总,康城这段时间的秩序你要多费点心思。”贺金铭催促之中略有央求之意。
“敬武,围剿神武团及其他武装势力刻不容缓,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贺晓琳看到贺金铭为康城秩序绞尽脑汁,心里也是莫名的心疼,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催促张敬武尽早行动。
张敬武打保票说:“贺县长、晓琳你们放心,一个月内我保证剿灭神武团,一年内剿灭其他武装势力。”
贺金铭倍感欣慰: “好,那我就等张团总的好消息。”
就在这时王秘书进来报道:“贺县长,省上的专员已经进了城,马上就到。”
专员来的如此之快,让贺金铭猝不及防,他问道:“今天怎么就到了,打听清楚没有,专员何人?”
“打听清楚了,此次来陇南诸县及康城视察的专员是秦副主席的公子秦戍。”
“王秘书,下来赶快准备宴席,想尽一切办法要丰盛一点,我们要好吃好喝招待秦公子。”
王秘书应道:“是,贺县长。”
贺金铭又对张敬武、贺晓琳二人说:“张团总、晓琳,我们快到外面去迎接秦公子。”
三人刚出来,专员的车就停在了县府门口,秦戍从车上下来。贺金铭连忙迎上前招呼道:“秦公子,一路辛苦。”
秦戍瞟了一眼贺金铭,问道:“你就是贺县长吧?”
贺金铭连忙应道:“是,是鄙人。”
秦戍指着张敬武和贺晓琳二人问道:“这二位是?”
贺金铭连忙介绍说:“这位是民团团总兼康城保安团团长张敬武,这位是鄙人侄女晓琳。”
当贺金铭介绍到贺晓琳这时,秦戍对她一见钟情,他绕开张敬武来到贺晓琳跟前,伸出手问候道:“贺小姐,幸会。”
贺晓琳握手招呼道:“秦公子一路辛苦。”
贺金铭抬手说:“秦公子,请 。”
众人进了县府,宴会厅里已经准备好了酒宴,一等人入席。
贺金铭招呼道:“秦公子,今年康城多灾多难,从上到下都很艰难,现在县里就这条件,只能备些薄酒为你接风洗尘,有怠慢不周之处还望体谅。”
秦戍说:“康城的情况上面也都知道,贺县长,真难为你了。”
贺金铭叫苦说:“秦公子,康城贫瘠,在这里为官实在艰苦,不过我贺某从不退却。但这康城军阀、土匪、豪强实在是太猖獗,让人头疼不已啊。”
“贺县长,这些我们也知道,最近一年来马廷贤祸乱天水及陇南诸县,可谓是民不聊生。”
贺金铭问道:“秦公子,现在马廷贤占据陇南,省府是什么态度?可不能不管啊。”
秦戍哀叹道:“现在全省各地借中原大战都闹得不可开交,省上已无力管控。况且省上刚接到中央政府指令,现任命马廷贤为陇南绥靖指挥长官,这让我们如何管?”
贺晓琳失望到了极点,冷笑道:“昨天还是残杀老百姓的土匪军阀,今日摇身一变成了绥靖指挥长官,成了陇南诸县最高的父母官,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是不像话,不过这是南京政府的任命,省上无权干涉。贺小姐,以后说话要多注意,此话要是传到马廷贤耳朵里,对你对贺县长都非常不利。”
贺金铭连忙训斥贺晓琳说:“是呀晓琳,以后说话要有分寸,别惹祸上身。”
贺晓琳质问道:“秦公子,难道马廷贤可以凌驾于省府之上,掌控陇南十余县老百姓的生死大权?那这样还要省府又有何用?”
贺晓琳的话让秦戍极度难堪,他辩解说:“贺小姐言过了,虽然省上没有权利任免马廷贤,但还是有权监督他,让他做一个合格的国民政府官员。”
贺金铭瞪着贺晓琳又训斥道:“晓琳,在秦公子面前别没大没小。”训斥完贺晓琳,贺金铭连忙向秦戍道歉:“秦公子,我这侄女一向脾气很冲,有得罪之处,还望你见谅。”
秦公子毫不在意地笑道:“没事贺县长,我就喜欢贺小姐这冲脾气。”
贺金铭又连忙招呼道:“秦公子,也没啥山珍海味招待你,这些都是康城地地道道的特色菜,快尝尝。”
秦戍尝了口菜喝了口酒,擦完嘴说:“这康城地处甘陕川交界,气候环境民俗却与三者截然不同,造就了这独特的美食。不错,大家也动筷子。”
贺金铭坐在秦戍身边,边倒酒边说:“秦公子,这次来康城,就让鄙人陪你了解一下当地的民俗风情和游玩一下这人文地理美景。”
“那倒不必,我不能忘了此行的目的。言归正传,贺县长,康城这次不光遭受军阀祸乱,我听说这老百姓也造反和政府作对,可有此事?”
贺金铭皱着眉头回道:“是啊,最近这一两年来康城爆发了多支农民武装,尤其是北部地区和中部地区较为严重。”
秦戍质问道:“难道县上就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任由他们猖獗?”
“有啊,张团总一直在负责康城治安,负责围剿这些农民武装。”
秦戍把目光投向张敬武,责问道:“张团总,现在康城形势严峻,你要担起责任,让辖区老百姓有一个安稳太平的生产生活环境。”
张敬武连忙回道:“请秦公子放心,围剿这些农民武装的工作,我一直都在进行,相信过不了多久,定还老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康城。”
张敬武酒宴结束便匆匆离开白马关回了朱家镇,又立即召开会议,他会上严肃地讲道:“此次我去白马关,碰巧省上的秦专员来康视察,说康城治安混乱,责令我民团围剿各地武装。看来我们对神武团不得不采取行动,他不光危及康城治安安全,也影响到了我民团在康城的地位。我已经向贺县长保证,一个月内除掉神武团,一年内剿灭康城所有武装势力。”
民团营长付登赢说:“团总,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明天我营愿出兵围剿神武团。”
贾三说:“团总,是时候剿灭神武团了,我们不能坐等他日益壮大。”
张敬武拍桌子说:“好,明天就前往江山镇廖家庄围剿神武团。”
张敬武正开着会,一团丁进来报道:“团总,外面有个来自天水的商人要见你。”
张敬武厌烦地挥手说:“什么天水商人,没看到我们正开会吗?打发走吧。”
贾三叫住团丁对张敬武说:“团总,商人来见你,八成都是为生意上的事而来,不妨见一见,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那,那就带他进来见我。”
不一大会儿,天水商人被带到了议事堂,他进来主动招呼道:“张团总,久仰大名,我是来自天水的商人,以后想在你这康城做些买卖,还望张团总多多关照。”
这天水商人出手阔绰,说着便递上两条黄鱼作为见面礼。张敬武见钱眼开,客客气气地说:“钱,那我张某就收下了,兄弟怎么称呼?”
天水商人自我介绍说:“鄙人姓马,在家排行老六,人家都叫我马老六。”
张敬武收了钱对人的态度就不一样了,热情的说: “原来是马兄,你放心,以后在康城做生意我张敬武罩着。”
马老六说抱拳说:“那以后就仰仗张团总你了,我马老六要是发了财肯定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张敬武刚才还答应的信誓旦旦,突然又皱起眉头:“唉,马兄,不过……”
马老六不知道张敬武唉声叹气又是何意,问道: “张团总,你这是怎么了,好像有烦心事?”
“马兄有所不知,现在康城局势不太平啊。神武团你可听说过?”
“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有所耳闻,不过就是一些乌合之众,张团总怎如此害怕?”马老六虽为商人,但手下养着五六十个佣丁,且个个配有枪支,一出发就是浩浩荡荡。他这些年到处做买卖,一般土匪豪强都不敢给他打主意,生意做大了,胆也就肥了。
“马兄,你是不知道神武团的厉害,最近一年来他们尽跟我对着干,对此我也是头疼不已啊。马兄日后在康城做生意,我张某自然不约束你,可神武团我是管不了,怕难保你的安全。”
“怎么,他神武团敢对我下手不成?”
“这神武团劫得就是地主商贾,马兄以后做买卖一定要躲着点他们,免遭迫害。”
马老六目中无人,狂傲自大地说: “我倒要看看他神武团有多能耐,让张团总都如此害怕。此次我来康城,是想做一桩大买卖,这神武团的存在,直接影响到了我的生意。张团总,我商队一路来弹药多有损耗,能否给我补充,让我去扫除这个障碍。”
张敬武迟迟没有围剿神武团,就是怕自损实力,没想到马老六要抢着出头,他便来了个顺水人情,爽快答应道:“当然可以,我不光满足马兄武器所需,我再送马兄一个连的人。不过我还是要奉劝马兄,神武团真的可不好惹。”
马老六张狂地说:“张团总不必为我担心,明天我就让他神武团在康城彻底消失。”
张敬武又给马老六许愿道: “马兄,只要你除了神武团,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你在康城不管做什么买卖,我张某人分文不取。”
“张团总,此话当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有张团总这句话,我马老六就算倾其所有也要剿了神武团。”
“好,那马兄先下去休息,明日张某亲自为你送行。”
马老六离开后贾三兴奋地说:“团总,真没想到有人找上门来替我们排忧解难。”
这种好事,张敬武心里自然也偷着乐:“既然他不怕死,就让他去好了,我们倒省了不少事。”
“不过团总,我们给他补充枪支弹药就已经不错了,何必再给他一个连的兄弟?”贾三算盘打得精,一点不想付出就想马老六灭了神武团。
“你想,就凭马老六那几十号人怎么可能是神武团的对手,如果马老六这次真能除掉神武团,我再给他一个连也值。”
“是啊,要是马老六真能剿灭了神武团,这一切那也就值了。”
自神武团与回军合作歼灭刘金后,廖文斗下令各营连将士不准外出,在大营加强训练。这日子一长,有的将士就按耐不住了,纷纷请求外出行动。尤其是廖文章,他抱怨说:“文斗哥,最近咱们总是猫在大营不出,战士们都憋坏了,有没有啥任务,好让兄弟们出去活动活动?整天待在大营里像绣花女人一样,我可受不了。”
廖文斗安抚说:“经上次一战,从中可以看出我们平日训练不足,为此牺牲了不少战士。最近我神武团又加入了许多新战士,训练更是不足,这样怎么外出行动?所以你们现阶段的任务就是抓紧训练,有了过硬的功夫,将士们出去完成任务也就容易,也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没有说动廖文斗,廖文章仍心有不甘,又说: “文斗哥,凭我神武团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和民团一战,咱们为何不杀到朱家镇杀张敬武帮青灵报仇。”
何晨雨说:“文章叔,就你猴急,谁不想杀张敬武帮青灵哥报仇?不过我神武团在歼灭刘金一战中伤亡不小,部队战斗力尚未恢复,现在不易大动干戈。”
廖文章发着牢骚说:“那,那又要等到猴年马月?”
廖文斗语重心长地说:“现在康城各地地主恶霸尚在,老百姓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神武团的当务之急是先拯救康城百姓于水火。至于张敬武,我廖文斗迟早要杀了他帮青灵报仇。”
“当下我神武团的任务是拯救康城的父老乡亲,对于我和张敬武之间的仇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廖青灵并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 作为神武团高级将领的他就要以身作则,当好表率,方可受到将士们的信服和爱戴。
“青灵为了康城百姓,宁愿放下个人恩怨,叔实在是惭愧。”廖文章此时羞愧难当。
廖青灵安慰说:“文章叔也是想帮我报仇,你的心意青灵领了。”
马老六的出现让张敬武感到意外又惊喜,他把围剿神武团的希望都寄托给了这个来自天水的商人。为了能够彻底消灭神武团,张敬武是又提供武器又提供人。这都还不够,他又任命马老六为保安团剿匪大队长,这样才出师有名。
朱家镇民团司令部办出征大会,张敬武亲自给马老六及出征士兵送行。为了鼓舞士气,张敬武阵前许愿,他举杯说道:“兄弟们,我敬大家一杯酒,希望你们上阵勇猛杀敌。这一次如果剿灭了神武团,不管是马队长的人,还是我张敬武的兵,大家都有重赏,一视同仁。”
马老六喝了张敬武敬得酒,信誓旦旦地说:“有张团总这些话,兄弟们哪个不想勇往直前直捣虎穴。张团总,你就在司令部等我的好消息,今天要是不剿灭神武团,我马老六就马革裹尸。”
张敬武拍着马老六的肩膀说:“好,我张敬武就爱听马兄这番话。”
“张团总,你就吩咐人摆好宴席等着给我们庆功,今天我就提廖文斗的人头来见你。”
“好,那我就等马兄凯旋而归。”张敬武也被马老六的豪情壮语渲染,脑海里竟然浮现围剿部队大败神武团的画面。
张敬武派人时刻盯着神武团的动向,神武团也在朱家镇安插有探子,只要民团有点风吹草动,廖文斗也是了如指掌。这不马老六刚从朱家镇出发,廖文斗便召集将领商讨对策。“我们没有攻打朱家镇,他张敬武倒派人来围剿我神武团,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神武团的厉害。”
廖青深说:“叔,张敬武也太小看我神武团了,派了区区一百多号人就想吃掉我们,真是异想天开。”
“虽然张敬武派来的人不多,但是装备精良,我们也不能轻敌。不管怎么说,还是谨慎为妙。”
何晨雨说:“文斗叔,凭我们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吃掉这一百多号人。今天我们要打就给他打个干净利落,给他张敬武一个下马威,让他以后对我神武团刮目相看。”
廖文斗微微点头说:“晨雨说得好,打就要打痛,让他张敬武以后忌惮我神武团。”
廖文章早着盼着这一天,他兴奋地说:“终于可以活动胫骨了,都快憋死人了。”
何晨雨调侃道:“文章叔,一会儿就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到时候给你多留几个,让你好好活动活动。”
廖文章挥着大刀说:“那可不,我这大刀都快生锈了。”话完众人哈哈大笑。
廖文斗起身下令道:“好了,大家赶快准备迎战。”
不一会儿功夫,神武团集合了四五百人,由廖文斗亲自率领到无阳谷迎战马老六。五阳谷是江山镇通往廖家庄的必经之路,这里两山夹一河,是一条长长的峡谷,终日不见阳光,是打伏击的绝佳之地。到了无阳谷,廖文斗挑选了十多个精通符法的战士,在河滩边设坛祈求神灵,其他战士则掩伏在四周。
围剿大队到了江山镇,正步步逼近无阳谷。马老六望着远处问带路的团丁:“离廖家庄还有多远?”
“差不多十里路就到了神武团大营所在地。马队长,要不要先派人前去侦查一下路?”
“侦查个屁,就神武团那些毛贼,有什么好侦查的,都给我加快脚步。”这马老六也虎,不听团丁奉劝冒然进兵,作为商人的他满脑子里想的是除掉神武团以后发大财的事,至于手下上百人的性命,他才不在乎。
神武团战士在无阳谷沙滩上设好神坛,他们袒胸露肚双手合拢,跪地烽香,祈求神灵护体。世间哪有神灵鬼怪,不过是神武团迷惑敌人的方式罢了。
正当这时马老六率剿匪部队到了无阳谷,他令部队停止前进。看到神武团战士面向自己跪着,口里咕嘟着什么,马老六以为对方是在跪地求饶,他欣喜若狂:“这,这神武团也是徒有虚名啊,不战而降。”
一团丁说:“队长,肯定是他神武团怕队长你的威武,不投降,那就是等死。”
马老六疑惑不解地问道:“我就不明白了,就神武团这怂样,怎么让张团总为此伤透脑筋?兄弟们,一会给我抓活的,好回去领赏。”
团丁们那知神武团战士是在故弄玄虚,当他们毫无防备靠近时,战士们拔出掩盖在膝下沙土中大刀,起身杀进人群。围剿部队因靠得太近无法开枪射击,一时间被杀得人仰马翻。
廖青深这时一跃而出,挥舞着神武团大旗,只见埋伏在四周的战士们冲杀出来。
带路团丁惊慌失措地说:“马队长,我们中计了,我们被神武团包围了。”
“兄弟们,给我杀,剿灭了神武团,人人重赏。”为了鼓舞士气,马老六又临阵许下重金,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围剿部队已经大势已去,已无法扭转局面。
一会儿的功夫,围剿部队被神武团杀得是丢盔卸甲。马老六见势不妙拔腿开溜,神武团战士紧追不舍。就慌忙之中,马老六被脚下石头绊倒,这一倒还想活命?只见一战士举刀一挥,随着一声惨叫,马老六尸首异处。
杀退了民团的围剿,将士们高声欢呼。
为了庆祝首次挫败民团的围剿,神武团在大营大摆宴席,廖文斗更是特许所有将士畅饮。按规定,神武团将士平日里不许饮酒,以防醉酒误事,今天众将士终于不再顾及戒律,都敞开了喝。尤其是廖文章,借此机会喝了个痛快,把以往欠下的酒都喝了回来。大家都还在尽兴地喝,他已经喝得迷迷糊糊,醉醺醺地说:“文,文斗哥,张敬武就是个糊涂虫,派谁不好,偏偏派个不会打仗的马老六,这不来送死吗?”
“你以为张敬武糊涂,他这是在借刀杀人,怕得是自损实力。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一仗让他知道了我们的厉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来围剿我神武团。”
廖青灵自从被张敬武害得家破人亡后便弃笔投戎,也戒了酒,现在将士们都只顾着吃吃喝喝,他却保持着清醒。廖青灵边给廖文斗的酒杯里续酒边说: “叔,张敬武阴谋没有得逞,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下来我神武团应该提高警惕,以防民团再犯。”
廖文斗虽有醉意,但整个人还是清醒的,他点头说:“青灵说得对,越到现在我们越要保持清醒,不要被胜利冲昏头脑。下来各将领回到自己的营中坚守职责,谁要是玩忽职守出了差错,我廖文斗定不轻饶。晨雨,尤其是你,战时搞侦查,闲下来又要抓神武团的防务,责任重大,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文斗叔放心,有我侦察连在,他张敬武就算变成蚊子也别想飞进来。”何晨雨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神武团大摆宴席庆功,张敬武也在司令部备好了酒宴,等马老六凯旋而归,可他等来的却是马老六战死,围剿部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此时的张敬武心都已经碎了,本想借助马老六除掉神武团,没想到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张敬武想想马老六临行前所说的豪言壮语,不禁大发雷霆,骂道:“这马老六区区一个神武团都对付不了,还说什么要做大买卖,饭桶,就是一个饭桶。”
贾三安抚说:“团总为何发这么大脾气?马老六虽说没有剿灭了神武团,但让我们看清了他们的实力。假如今天是你我二人率部队去围剿,可能也会是马老六的下场,我们应该庆幸才是。”
张敬武叹道:“枪支弹药损失了不说,还搭了我几十个兄弟,哎,用人不当啊。从这一仗可以看出,神武团最少也有四五百人,不然怎么能一口吃掉一百多号人。也怪马老六不会带兵打仗,更不听手下劝告,执意行军中了神武团的全套,才惨遭大败。”
“团总莫要痛惜,我们就当损失点买个教训,以后可别再上他神武团的当。”贾三尖嘴猴腮,阴险狡诈,是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他眼里士兵命如草芥。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跟我南征北战数载的好兄弟。贾三,下来替我给家属多发些抚慰金,并以厚葬。”张敬武虽说为人凶狠,但对手下兄弟倒是情深义重。
“是,团总。”贾三迟疑了一下又说:“团总,我听逃回来的人说,神武团战士练就了什么符法神拳,可是刀枪不入啊,不知是真是假。要是这样,我们想要剿灭神武团怕比登天都难。”
张敬武半信半疑地问道:“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逃回来的士兵亲口所说,应该不会有假。”
张敬武皱眉叹道:“若真是这样,围剿神武团谈何容易。况且我们只有一个月时间,得抓紧想办法剿灭才是。”
“团总,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什么办法,快说?”
“团总,甘谷有八个精通拳法的商人,个个武功高强,在天水一带无人是对手,我们何不请他们来对付神武团。”
张敬武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贾三,问道:“甘谷八商,你说他们行吗?”
贾三也不敢肯定,抱着试一下的心态:“好歹是个办法,都是精通拳法,让他们以拳制拳,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张敬武迫不及待的说:“好,只要他们有这个能耐,花多少钱都不是事。事不宜迟,你下来立即派人去甘谷把他们请来。”
贾三应道:“是,团总。”
刘毅然借神武团修整之际要回白马关,他牵着马从大营出来到了村口哨卡。何晨雨正在哨卡执勤,问道:“刘大哥,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白马关有点事,顺便来给你打个招呼。”
何晨雨开着玩笑说: “刘大哥,你不会又是想静茹嫂子了吧?”
刘毅然甜甜笑道:“也算是吧,石老板年纪大了,饭店生意都有她来操心,也挺辛苦的,我借机去帮帮她。”
“真羡慕刘大哥,今天又可以和静茹嫂子团聚。”
刘毅然最懂何晨雨,安慰说:“晨雨你放心,等我从白马关回来,我替你代管防务,你就可以南下太平去看望晚晴姑娘了。”
何晨雨抱拳谢道:“这倒是个好办法,那我先谢谢刘大哥。”
刘毅然拍着何晨雨肩膀说:“都是兄弟,还谢什么。好了晨雨兄弟,我该出发了。”
“刘大哥,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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