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强撑起笑容,应了慕容饶的话:“既然大王都说了,哀家还能拒绝吗?”言罢,她对旁边的姑姑招呼道:“嬷嬷,传召吧”
姑姑低眉顺眼,半蹲下身子回应:“诺”,随后走出阁门,径直走向了一间偏房,偏房中有一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子,嘴角的淤肿足以证明这群畜生对她做了什么,从偏房的纸窗上透出的光隐隐约约看见了那女子的模样,女子毛发杂乱不堪,有几丝污垢,眉眼间流露出不甘的神色,细看颇有些小家碧玉的清秀之感,姑姑冷眼相瞧,动着两瓣唇不急不慢地道:“你知道你要说什么吧?别让太后娘娘失望了…”
女子本就暗沉的灰黑色更加无了神光,不禁令人乏味,她无力的从地上站起,不再呈跪拜状,膝盖处的伤口似乎已经愈合,也不是太疼了,“没有什么人愿意背叛主子…”
“哼…当真是条好狗”姑姑白了她一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背影说道,女子或许听见了,但未让姑姑得到任何回应
女子踏进阁内,她的左手扯着裙摆,右手紧紧捻着什么东西,缓缓移步到太后面前,太后魏氏玩味的轻哼了一声,有一种胜权在握的感觉,慕容饶板着脸,凝视着女子,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女子就何鸾雨的大宫女水月,他语气稍极速道:“你知道什么,速速招来”,这直接的话语使女子沉吟了半刻,何鸾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们丢进嘴里咬碎,手紧紧攥住衣裳,她瞪着水月,似乎马上就能一巴掌呼上去
水月道:“大王,奴婢见到了…贵妃娘娘送给了泠容华一个项圈、那上面有个口子…”边说她边指了指架子上的东西:“大王…那个就是奴婢说的、您不信可以打开看看…”
太后魏氏轻蔑地笑了笑,嘴角形成了一个弧形,心中窃窃自喜,拿起旁边奴才递过来的杯子,抿了一口茶,这出自导自演她好像很满意,水月突然伏下身子,匍匐向前,对着慕容饶就磕了几个头,呜咽了几声才道:“大王,奴婢可证贵妃清白…那项圈里什么也没有、公主所中之毒何不去问问泠容华?何不试试她怀中的白糖?”
在场的人都被水月之言搞懵了,泠容华僵在那里,腰杆子挺的直直的,太后没好气地吩咐下人:“把这失心疯的女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水月拽住慕容饶的脚踝,哽咽道:“大王,贱奴说的句句属实,求大王饶命,贱奴可以以身试药来证贵妃主子清白…”断断续续的语气中又带着丝丝平静,“罢了,拿白糖来,让寡人亲眼瞧瞧”慕容饶将脚收回,打回了太后的话
水月的手抖动着接过白糖,一把抓住嘴里,在口腔里咀嚼了几下,只感到白糖不再甘甜,而是苦涩作呕,她突然用左手捂住嘴,右手紧跟而上,随着动作滴落的是一滴滴鲜红的血液,她的整个身子都在无节奏的颤抖,慕容饶的脸色铁青,却回首看了眼太后,似是有所忌惮,但看太后沉默不语,随即下令:“将何贵妃禁足半月,至于泠容华和云才人,罚俸半年,将公主交于柳昭妃抚养”
…
至于水月:
何鸾雨伏在水月身上痛哭,金橘也在旁抹泪,何鸾雨华丽的宫装被不断涌出的鲜血沾染,水月的唇变得苍白,无力的呜咽了几声,随后抽出左手“主子,你看…我没事…”视之,原来只是她的左手腕被割破了,水月枕在何鸾雨的胳膊上,变得依赖,杂乱的毛发绽开,尽管她的身子还瘫倒在地上,但还是很舒服,她的的确确做了条“好狗”,右手捻着的刀尖的尖头被鲜血晕染开来,银白色的刀尖闪着亮光,水月手指的指甲也被染的渗透肌肤…至少,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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