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两人的深情告白,裘克凡一时之间哑然。
裘文东满眼是她,爱意快从眼里渗透出来。
反之那个女孩子,神情冷清,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却那么坚定。
裘克凡突然之间就笑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两人,开口:
裘克凡:“你们真的放心把这个世界交托在一个机器身上?”
裘文东:“你是说托盘?”
裘文冬看回裘克凡,眼里的温情瞬间冷了下来。
裘文东:“托盘是最公正的,它觉得谁应该死,谁就应该死,而现在应该死的人是你,我会让你死的有尊严的。”
裘文东:“摘下你的头盔,至少你的样貌能够受人记忆。”
裘克凡:“……”
山峰上,所有人注视着对峙的两人,不断有冷风吹过山巅,拂过所有人的脸,却没有吹灭这局势里的焦灼气氛。
裘克凡败下阵来。
他取下自己头盔,发丝被风吹的凌乱。再是拿下面巾,眉眼之间的沟壑是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
裘文东:“爸......”
裘文东不可思议的叫出声。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依一会突然谈起他父亲的事了。
时隔14年,父子再次见面,却是这副兵戎相向的局面。
来不及寒暄,下一秒就是永别。
裘文东彻底呆愣在原地,眼睛始终定格在裘克凡的脸上。
朝思暮想的家人啊,已经站在了他的对立方……
裘克凡:“我设想过很多次我们父子相见的场景。”
裘克凡:“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今天的这个样子。”
裘克凡:“你的确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偏执,顽固,理想主义者。”
裘克凡朝着裘文东缓步走进,带着回忆,看他像是看着曾经的自己。
裘文东红着眼,听他娓娓道来。
裘克凡:“你完全没有明白,是谁给你的勇气如此是非不分。没错,我离开了十四年,但我陪了你十一年,你知道你刚才跟我说话是什么样的嘴脸吗?你知道吗!”
裘克凡:“我教你读书,我教你骑车我教你骑马,没教你如何说话吗?你敢为你说过的话,做出的决定负责任吗?你敢吗!”
裘克凡厉声质问,此刻倒真的像一个父亲,看着自己儿子误入歧途感叹着恨铁不成钢。
裘克凡:“还有托盘,什么狗屁托盘!它让谁死,谁就得死啊?裘文东,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告诉我,是我该死还是你妈该死?”
裘文东:“别提我妈!别提我妈...你不配!你不配!”
裘文东被逼得节节败退,却在听到心中一直以来都敏感的字眼时,情绪突然一下子激动起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至下颚。
那是他人生最灰暗的一段记忆,谁都可以让他旧事重提,唯独他爸不能。
他曾一直把裘克凡当做信仰,支持他的所有决定,可到头来都只是欺骗自己罢了,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他并不会像英雄一样出现在他们眼前,护他们母子平安。
裘文东:“因为相信你,我才劝我妈去救人,因为相信你,我妈才会死的那么凄凉,呵.....你不知道我妈怎么死的吧?”
裘文东:“我妈死了,那些人还活的好好的,为什么!
裘文东:“你是陪了我十一年,但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为什么!”
他失控的吼出声,眼中的恨意不断翻腾,朝着裘克凡步步紧逼,仅一两米的距离,裘克凡就能跌入身后的万丈深渊。
他看到他周身的戾气瞬间消散,面上涌现出愧疚,沧桑从眉眼之间浮现出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裘文东:“不过没关系,协会告诉了我。”
慢慢的,裘文东收住了情绪,掏出林依一之前给他的枪,毫不犹豫地抵在裘克凡的额间。
裘文东:“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的咬字有些用力。
低沉、含糊,换作平时偶尔的黏糯很有味道,可现在,更像是压抑着,凌厉从嘴里渗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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