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发生了什么吗?”元凌霄试探地问道,完全不是她有意打探别人的隐私,而是出于关切有关他们之间的事情就多问了两句:“是不是大哥对你不好,是不是他在外面包小三了?等我病好了就去给你出气,什么人嘛真是,渣男biss!应该像我学习,对敌人要秋风扫落叶,对爱人要如太阳般火热!”
看着急吼吼还没听清事情原貌经过的小姑子气冲冲地想替自己“讨回公道”,叶蕤君忍俊不禁:“话说能从你身上学到什么?你自己对惟季如何自己不清楚。”
元凌霄不禁想起了自家的传统艺能,不由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别骂了别骂了,别揭人家的短嘛,我知道错啦!”
看着这个认错跟滑跪一样快,知错永远都不改的人,叶蕤君不禁叹了一口气:“以后你就懂了,其实我们家元宵也大了,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很有思想,我在想你和所有人都交好,但却总把真实的内心藏起来不给我们看,比如你现在就是在敷衍我。”
叶蕤君看似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事实,元凌霄觉得自己其实挺无耻的,惯会在人前藏着掖着,从来不给人看真实的一面……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只想保护自己,不惜对所有触及到脆弱内心的人竖起尖刺,以至于把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伤的体无完肤,就像她和楚惟季的爱情一样轰轰烈烈却结尾地毫不体面……
“别光顾着鞭挞我了,哥哥你快说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大哥有没有做那些触及到道德底线的龌龊事,他有没有伤害你? ”
元凌霄看着仿佛在忍受一些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和失意,将头快埋到和肩胛线齐平的叶蕤君问道。
“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但是伤害到我了。我也是恰逢这次变故法院那需要做财产公证的时候才知道的,他的房产不动产都在京都这边,我前几天去祖宅那边帮他整理东西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浅喝了一口咖啡,这个时候这个郁郁寡欢的omega还是令人着迷的优雅,清荷味的信息素若隐若现和青提味的咖啡融在一起,心口的燥郁之气仿佛也被抚平了,他接着说:“我本来想原封不动地装作没见着的模样任由它在那处积灰的角落放着的,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开看了,是个装塑考究的纸匣子,感觉很有些年头了,但感觉一定不是出自若曙的手,因为他一向自诩为做事混乱但很有“条理”,里面一摞摞按日期叠好的信件肯定是一个细致精致的人怀着小心翼翼的心情收纳的,这些信纸足足有百来封,全都是他写给一个叫“落雪”的人的情书,事无巨细记录了他们的过往,当我看到这些东西我才像被当头棒喝,原来这些年来元若曙对我的好,外人看起来的伉俪情深也只是我以为,原来他从未爱过我,也从未爱过我的灵魂……”
元凌霄此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虚虚揽着他安慰:“没事,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谁没有个初恋呀,都是青春的牺牲品,再说他们最后也不是没成吗?”
“因为2007年他的落雪去世了,我想当时他是知道自己要不久于人世所以逼他分手的,你知道吗,若曙的每一篇日记里面都有一个雪字,他甚至不想跟我有孩子……”叶蕤君说道这些仿佛在谈一场风花,一次雪月,要不是他眼尾通红别人竟不觉着他再说自己的事。
“哎,想开点,你们还有么么不是,么么也很乖,有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哥其实也知道你的好,他每次跟我说起你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我觉得……”元凌霄首尾颠倒说出自己并不擅长的安慰人的话,说到最后竟觉得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正是因为有么么,所以我从不在她面前说过这些,之前我也是家里千娇万惯的小少爷啊,面对么么我语气都不敢重,情绪积压多了久而久之自己都忘了,渐渐地脾气也没有了。”他说着自嘲地笑笑,但是牵动的嘴角却无一丝笑意。
元凌霄知道这个秘密么么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会在么么面前扮演一个深爱丈夫的爱人模样,他会装的毫无破绽……只是终究是什么东西变了,像汝窑刚刚制成的景泰蓝一成型便被某个毛手毛脚的小师傅不小心磕了一角,虽然素胚没碎但裂痕从那一角已经慢慢爬到整个瓶身。话说,这样下去不累吗?
“等事情结束后你可以跟大哥谈谈,跟他说你已经知道这件事,看他是什么反应。”元凌霄建议。
“好,我也有这个想法,感情是硬求不来的,如果事情真没有回转的天地……”后面的话叶蕤君沉默了,但元凌霄也知道是什么,如果不爱就互相放过,一别两宽,对两人都好。
如果正有那天,元凌霄想她一定会让大哥把财产都分给叶蕤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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