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其人,元凌霄远称之为元安朝代最张牙舞爪的美丽的一朵奇葩。
若用一个词才形容,即——
仙姝丽绝。
容貌昳丽,气质端雅,元安年间无出其右,冠绝天下也无不可。
但比起容貌来,他铁血残忍的手段才是令人绝望的。
但好在,她没什么跟他有过节的地方。
她想。
除了,带了一个刚刚刺杀他的人出来。
正当她在想怎么打破沉静的时候,突然想到楚惟季现在伪装了,是她的乐师。
但她实在也猜不透,为什么太后沈茗竹不带人去前庭搜人,反而在这堵人,是打定主意楚惟季会从暗道里出来么。
她现下也不能确定是否在他面前能糊弄过去。
“怎么,永平郡主不从正门走,来这荒郊?”
沈茗竹缓缓开口道,虽然是对她说话,但目光一直不离她的乐师。
“臣的马车停在这了,适才来这见了一下霖贵君。”
元凌霄面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道。
“哦?原来是看他去了,本君的生辰大宴居然跑去见这个人,永平郡主可真有孝心啊。”
沈茗竹面色不显,但低沉中泛着冰碴子的话,元凌霄隐隐觉得他可能生气了。
“太后息怒,霖君他毕竟是臣的堂哥,臣略尽微薄之心探望一下被发放的亲人而已。”
“本君没生气,只是本君想殿下你应该知道他为何在这掖庭。”沈茗竹的目光终于转向她身上:“不该你做的事别做,不该发的善心别滥发。”
“ 太后教训的是。”元凌霄低垂着眉眼道,一副知错就改悉听教诲的贤臣模样。
“这个乐师,本宫要了。”
“啊?”元凌霄一惊抬头直视他道。
“你二人从掖庭出来本就形迹可疑,况且若此人跟行刺之人脱不了关系你待如何?”
“太后不可。”元凌霄急忙拖着楚惟季的衣摆跪下。
“你在教我做事?”沈茗竹轻蔑地看着她:“怎么一个小小的乐师就舍不得了。况且,本君记着,你似乎未带生辰礼过来。”
沈茗竹慢条斯理地理了理盘锦丝线刺绣的袖口,不紧不慢地抚着凌云锦的衣袂,仿佛下一句话就是:本君的生辰礼就要他了。
就在元凌霄惴惴不安的心情下,“乐师”开口了:“草民是殿下觐送给陛下吹竽之人,若被太后君上要去,恐殿下不好交代。”虽然也是跪姿,却无一丝虔诚惶恐之态。
“既然是进献给陛下之人,本君更要好好听下你有没有滥竽充数了。”沈茗竹明显不想放人。
“不可,太后,这人吹竽技艺低劣,恐污了圣耳。且他适才为霖君鼓奏,怎可再转入君上之手。”元凌霄说道。
“那这样的话,凌霄,这人该如何处置不用本君教你吧。”
沈茗竹眼底冰寒,如针刺骨。
“臣……知道了。”
“来人,给郡王殿下拿把剑。”沈茗竹下令道。
不一会,一把上好的宝剑递到元凌霄手中,这把剑是沈茗竹的佩剑——承影。
剑身玄铁而铸,出鞘后剑锋极薄,可削骨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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