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凌霄一直是个火急火燎的人物 第二天也没赖床 辰时便敲响慕缊隽房门 拉着一席素衣的慕缊隽乘着来时的轿子轻车熟路向城中进去
“你还别说 这才什么时辰 街上就这么多人 的亏我还数着日头起来 生怕睡过了。”
慕缊隽宽慰道:“年关在即 京中人是多些 。”
元凌霄展演一笑:“是啊 这才有年味儿嘛 母上大人时常告诉我要有夙夜为公 深耕百姓的觉悟 我们这也算从王侯家来 往百姓中去。”
慕缊隽扶额一笑 这都能被她编成理由。
不到二三里脚程 元凌霄有道:“口渴了 缊隽 本殿要喝水。”
慕缊隽于是拿了底座的水壶 将水盛好 递给她
“离近点,本殿要你喂嘛。”
慕君隽颇无语地将杯子喂到她面前 正想着是灌下去还是让她自己来舔 马车一个趔趄 水全洒了 且都洒在元凌霄前襟上。
“对不起….”
元凌霄也未恼“不怪你 好好的马车怎么回事 本殿且出去看看。”
元凌霄探身出去,只见让她头疼的一幕。撞上她马车之马车 正是安定侯公子 堂堂后君的侄子 与她素来不对付的外戚——当朝三品之臣赵荇珩。
说到她与这个罪魁祸首马车之主的事 要扯好远 此按下不表
一看到这人好兴致就没了 想到自己胸前湿漉漉的迎着风吹 料峭地很 元凌霄气急败坏地吼道:“没看到是你大爷的马车吗?”
淡紫衣衫的人缓缓掀帘出来 缓缓行到她跟前 缓缓一作揖:“此襄先给永平郡王陪个不是 是在下的马儿不识地泰山 也没认出故知 唐突了郡王殿下,明天就把他送来谢罪如何。”
“哼 你别给自己转移视线 拿马说事,本殿这巽亲王府的马车整条街都认识 你前几日还坐过 这栽祸与马的招数倒还使熟练。”
赵荇珩拂了拂衣袖,不以为意道:“既然郡君觉得是在下唐突了 那就依你所言吧 但卑职马车经此一撞 本就不甚稳固的车身更加雪上加霜了 能借你马车一用吗 。”
元凌霄知道这个时辰是他下朝的时候 且一路向东是他的府上 在他一程也无妨 但车上还有一人 属实不太方便。她正在想拿什么借口拒绝搪塞时 此人已经毫不犹豫一掀帘幕从她身侧进去了 一点也没经马车主人同意的自觉。元凌霄只能放任自流。
赵荇珩看到车中的幕缊隽怔了一怔 继而致意道 :“想毕这位便是郡王殿下心心念念的慕公子了。”
慕缊隽微颔道:“鄙人蒙郡王殿下所收容 只不过蓬蒿之人,请问阁下是?”
“哈哈 在下乃你家郡王淡水之交好友 姓赵名荇珩。”
元凌霄本欲坐在之前坐的位子上,即慕缊隽身边的位子,但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在了他对面赵荇珩身边,对待素日里的这一位好友,一副“我不乐意,是他自己要上来的”嘴脸。
“既然你们已经自我介绍完了,本殿就不再重新介绍了。”继而转向慕缊隽道:“本殿其实跟他并不熟,所以之前没跟你说道过。“还避嫌般地往外面挪了挪。
“是不熟——“身边的那位拖长音:“除却儿时那段不堪的过往,也就是一起上下朝,吃酒耍的关系。”还好心情看着那个刻意保持距离的人打趣道:“要不要换身衣服,这春寒料峭地,寒了身子可不好了。”
“本来出来游赏就没带多余的衣物,就算带了,有你这一大活人在,须知男女有别,本殿有心换也无力呀。而且,本殿刚刚喝水喝的好好的,也没想到你这瞎马会一头呀撞上来,实乃出门没看黄历,遇到水逆了。”
“哦,看来都是在下的过错了,只是有一事不明,郡王殿下好端端的喝水怎么可能拿不稳水杯,导致杯倾水洒呢?莫不也是在下让你杯子受惊了?”
慕缊隽不自在地掩唇咳了咳。
“这个嘛…”正准备编一套说辞的元凌霄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回答他呀,明明这个问题可以带过的。于是也装模做样地看风景,一缄其口。
继而是真有些冷了,元凌霄抱着手臂,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春寒,还真是料峭!
还没等她酝酿了一个喷嚏,身上就被披上一个外衫,是赵荇珩把自己的外袍脱下了,正当元凌霄准备把自身衣服抖掉时,赵荇珩不耐地将前襟的袍带打了个交叉解,制止了她的行动,琢磨着怎么个系法。
“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我们都有婚约在身….”皱眉看着身旁身骄肉贵的贵族公子替自己系领子,做着他自己都不熟练的活,元凌霄忍不住道。却没看到慕缊隽的目光几经变换。
“无妨,你自己不也没把这个婚约当一回事么。”
“我不一样,我那本来就是没什么实据的空头诏书,你那可是相爷千金,嫁过去可就官运亨通了,况且相爷本就是礼部升上去的,能不注重声名吗。”
“没事,我们不还有一层不熟的关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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