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这个晚上姚程还是进了宫,而后又被楚临风亲自送到了步准的床上,步准连着好几日低沉的情绪,这会儿见到姚程总算是畅快了不少。 这会儿,两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这椒房殿总算是迎来了阔别了一个月之久的暖意,步准把自个儿往被子里缩了几分,声音里还透着几分诧异,“你们真在一起了?”姚程一来,便自发的将这些天来,与拓跋濬的进展通通抖落了出来。
两人从床下一直聊到了床上,直到进了被窝许久,步准都还没能缓过神。
“炮友炮友,炮着炮着自然就成了男女朋友。”说着,姚程伸手捞过被子盖过头顶,“肥水不流外人田,器大活好留身边。”
步准禁不住哦哟出声,在姚程这一顺口溜终是眉眼软了下来,染上了几分笑意,姚程见步准总算松开了那根紧绷的神经,这才说起她与楚临风这件的事情,“我来的时候倒是听说了,你们俩这……”姚程没把话说完,一来她确实也不知道高秋影怀有身孕这件事情的内幕,二来她也担心自个儿把话说多了,戳中了步准的伤心处。
步准知晓避不开这个话题,她勉强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那日你走后我确实想与他好好谈谈,我倒也照想得那般做了,眼瞅着稍稍有了些进展,却没料到在那个时候听到了这个消息。”
“你也没听他解释?”
步准抿了抿唇,“当时没能得到他的回应,甚至还听到了,早在几个星期之前,两人便有了关系,而后我再一想之前自作多情的求和,怒极之下自是不愿意搭理他。”那个时候步准正在气头那里,那里还容得楚临风找上门来。
可等她冷静下来,察觉到这里头另有文章时,偏生楚临风又把她晾在了一边,这会儿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好不容易缓和起来的气氛又凉了,一时半会儿谁找谁也不是那个味。
姚程听了步准这一番话,心里瞬时有了数,知道两个人现在还僵着,只不过还没能找到一个好的时机解除这些误会,说到底,姚程也不相信楚临风会是和别人闹出人命的男人,于是这么一想,姚程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你可晓得此番我来你这寝殿是为了何事?”姚程岔开了话题。
步准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之前楚临风便曾和她说过,等段明智受封后,他便能腾出一段时间,带她一道北上,如今算来时间差不多,步准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姚程,姚程应和着点头,“他大抵是怕你会拒绝他,这会儿便想着让我来当这个说客。”
步准努了努嘴,虽说嘴上仍旧不忘数落楚临风两声,但好歹也是把这件事应了下来,出宫这件事一直都被她放在心上,再加之她确实也担心步灵的情况,此番出宫,虽说步灵要避人耳目,不能跟他们一道,但总归步准多少还是能够得到他一些消息,更何况届时到了北辽,总有机会见面。
女人凑在一处,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这话放在步准以及姚程身上同样适用,两人从天南侃到地北,从男人说到女人,一夜的时间转瞬即逝。
但经了这一夜,第二日步准起身时,却倒真觉得胸口这一股闷气舒了不少,乃至于她的精神看上去也好了很多。
两人这边堪堪收拾妥当,楚临风便派人来催促了。
步准见侯在一边的德全,她点了点头,然后一身素白跟在了他的身后,往外走去——
楚临风自是不能名目长大的带着步准,毕竟在天下人眼里,这步准身上的污名还没能除去,这要让百姓晓得,难免又要旧事重提议论纷纷,为此,楚临风对外便下了一道旨,说是皇后潜心为天下苍生祈福,自愿前往国寺吃斋诵经。
全了步准一个名声的同时,也算是对过去的事情有了一个交代。
步准自然也是知道这个布置的,眼下她要做得不过就是走这一过场,登上拉着她的马车后,车夫会装模作样往国寺方向行一段路程,在中途步准更换车架,再将她拉回到楚临风等北上的队列之中。
倒也不算太折腾,至少当步准新换的马车在京外停下时,步准也不觉身子有多乏累。
“皇后,到了。”车夫侯在一边低声冲车厢内的步准唤道。
步准点了点头,掀开帘子,而后她便见到了,站在一边一身玄白衣袍的楚临风,像是又回来了两人初见时,楚临风在步准的注视下,朝她伸了一手,大抵是想要搀扶她一把,步准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倒是搭了上去,只不过等脚挨了地儿,便瞬时松开了他。
在还没得到楚临风一个解释之前,步准倒真还不愿意率先落了姿态。
没管站在一旁楚临风的面色,步准几步走到了站在一旁的姚程已经拓跋濬面前,她挑了挑眉看向挨得像连体婴儿一般的两人,轻笑了一声对拓跋濬道:“凑那么近,还没断奶?”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可偏生拓跋濬直来直往惯了,听不出步准嘴里的暗讽,甚至都没跟步准顶嘴,他只是嗔怪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姚程,“你怎么连这种事都跟她说!”
姚程:????
步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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