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李蕙兰没能听懂,她一头雾水的看向楚临风,也没能找到答案。 步准瞧着这两人的傻样,心里好受了不少,她拍了拍知秋的手,
步准既然如此,我便先下去歇着了。
这话是对楚临风说的,但不过她也没想要得到楚临风的会话,说完便跟着知秋往旁边的厢房走了过去。
屋里四下没人,那一直挂在步准脸上的笑,这会儿终于被她撤了下去,
步准明明就很care的。
步准的声音低不可闻。
她拍了拍自己的两边脸颊,总算能够提起一些精神,步准复又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步准渑城的局势如何?
知秋一直在外头走,多少能够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眼下见步准问题,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渑城作为北辽与大弘的边城,易守难攻,敌军若非是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拼个你死我活,前几次北辽曾趁大弘不备曾有过几次攻城,虽大弘损失惨重,但到底还是没能让敌军攻下,眼下四方军队已经汇合,渑城又有楚临风坐镇,北辽并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眼下双方进入了一个很微妙的状态,彼此都在相互做着试探,然后等待时机,争取一击夺得胜利。
步准了然的点了点头,正因为如此,眼下每一步愈发要小心谨慎,不然一个小错误便有可能招致满盘皆输。
步准在房里坐了好一会儿,她倒是想为此战算上一卦,可是……步准摸上了自己的手腕,最终只好无奈摇头。
庞知:王妃,王爷让属下来请你去前厅用膳。
外头是庞知的声音。
今儿个是接风宴,若是步准不去,难免要落人口舌,步准也深谙这个道理,她让庞知在外头等待了一番,然后在知秋的简单梳妆之下,出了房门。
难得步准除了平日里穿的素净衣服,骤然身上带了点色彩,整个人也跟着明亮了起来。庞知知礼的收回了放在步准身上的目光,他规矩的跟在步准的身边领着路。
步准庞术是你的弟弟?
庞知愣了愣,然后点头,
庞知:正是。
步准扫了眼庞知,见他面色如常,步准收回了自己荒唐的猜想,
步准你们兄弟二人并不像。
庞知:我们先后从师,分别过一段日子,性格难免迥异。
步准挑了挑眉,倒也没有接过庞知的话,剩下的路几人均是沉默不言,倒也没有很尴尬,不过一会儿三人一同进了前厅。
楚临风等人已经在位子上就坐,李安因着辈份,楚临风让他坐在了上首,而他自己则紧挨着李安坐下,眼下两人正侃侃而谈着战局。而此刻楚临风的右手边也坐上了人,步准笑着和李蕙兰对视了一眼,见她丝毫没有让座的打算,步准也懒得争执,便在李蕙兰的手边坐了下来。
楚临风说话的声音顿了顿,但很快又跟上了李安的节奏。
李惠兰:王妃姐姐,你怎来的这么慢?
步准提了提嘴角,
步准我师父曾经教过我,女人前往不能上赶,不然就显得廉价。
李蕙兰的脸红了红,大抵是听明白了步准话里的深意,她干笑了两声,刚预备扳回几句,外头便走进来了一个小厮。
那小厮的目光在座位上扫了扫,然后停在了步准身上,在步准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小厮将手里的帕子递到了步准的面前,
万能龙套:这是外头的庞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
步准感觉自个儿的太阳穴抽了抽,这确实是自己的帕子,但是她并不知道为何在庞术的手里,但眼下显然不是想这个时候,因为她能感觉到一旁的楚临风投递过来的森冷目光。
步准朝那小厮扯了扯嘴角,然后把帕子丢到了知秋的手里,
步准大抵是我前几日不小心弄丢的,有劳了。
小厮见此拱了拱手,便从前厅退了出去。
李惠兰:王妃姐姐,你这帕子怎的会在那庞先生的手里呀?
偏生那李蕙兰觉得事情闹得还不够大,扯着嗓门在步准的耳边问道。
还不等步准为自己找个说辞,楚临风的一声冷笑便把她所有的话堵了回去。
李蕙兰自然也能感觉到楚临风陡然变化的情绪,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扫,这才恍然的哎呀了一声,
李惠兰:你瞧我,怎的坐到了你俩中间!
说着李蕙兰便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李惠兰:王妃姐姐,你快挪过来,挪过来和风哥哥坐在……。
楚临风:不用。
李蕙兰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头楚临风便冷冷打断了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楚临风拉过李蕙兰的手腕,将她按回了她自个儿的位子,
楚临风:不用管她。
说着他松开了拉着李蕙兰的手。
李蕙兰目光带情的扫过自己的手腕,半晌后,她往步准处瞥了一眼,眼里的得意不言而喻。
步准承认,她差点被气到昏过去!但好歹,她还是惹了下来。
如果要让步准为今日的这场饭局加个题,那一定就是“穿越以来最憋屈”。
可真是憋屈啊,她必须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殷勤的为自己男人夹菜,自己不能发火的便算了,那个一向明哲保身的自家男人,竟然还不加以拒绝!步准好苦。
这个桌子上,每个人关于这场战事或多或少都能说上几句,包括那心怀鬼胎的李蕙兰,但是除了步准。她便是像个局外人一般安静如鸡的扒着饭,间或还要接受来自李蕙兰的蔑视,以及来自楚临风的冷眼,步准好苦。
李蕙兰在一旁哥哥爹爹的轮流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吃的是什么订婚宴,步准看着坐在一处的李安和楚临风,越看越觉得像岳父和女婿,步准好苦。
步准的苦一直持续到回到厢房。
知秋:王妃,这帕子……
知秋站在一边,看着手里的东西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步准瞥了一眼,
步准可知是何时丢的?
知秋不确定的道,
知秋:可能是那日在军营里头?然后不甚被那人捡着了?
步准提了提嘴角,似讥讽又似玩笑,
步准那你可知,他为何早不送玩不送,偏偏选在这个当口,众目睽睽之下让人交到我的手里?
知秋摇头,
知秋:王妃知道?
步准往床榻上倒去,
步准可能是存心为难?
她摊了摊手,
步准亦或者真是缺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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