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陷入了为期十天的冷战,楚临风倒是有几次想要开口打破他和步准之间的尴尬几分,但是步准丝毫不买账,但凡远远看到了楚临风,她便拿起锦被往自己面上一盖,权当没有看到过这么一个人。于是楚临风也只好在冷风中僵站了一会儿,原路折返。
柳情:这王府没地儿给你待了?整日来我这儿讨酒喝是作甚!
柳情斜斜的靠在太师椅上,看着那头垂头闷灌的楚临风挑了挑眉。
楚临风嫌他多嘴的很,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扔到柳情怀里,
楚临风:这酒要多少钱,自个儿去取!
柳情端着钥匙摆在面前仔细端详了两眼,然后啧啧摇头,
柳情:这要让旁人瞧见,你把王府金库的钥匙送到了我怀里,指不定又要说你,对我如何如何深情了。
楚临风:这么多钱还堵不上你的嘴?
楚临风皱眉横了柳情一眼。
柳情见状连连摇了摇头,然后拿过一旁的酒给自己也斟上了一杯,
柳情:一个人喝酒多闷,来,让臣,好好陪陪你……
柳情存了几分故意,最后几个字就像只掐着嗓子眼从喉咙里送出来一般。
楚临风嫌恶的瞪了他一眼,
楚临风:逼我再把你送到宜春楼?
柳情一口饮尽杯中美酒,在一旁端坐着安份了不少。
楚临风:你说,我这事儿是不是真做错了?
说来这楚临风也是贱的很,刚有柳情陪他说上几句的时候,他嫌人家烦得慌,好不容易人知趣闭上了嘴,楚临风又觉得没劲,又搭起了话头。
柳情瞟了一眼楚临风,他倒是想劈开楚临风的脑子看看,半夜不睡觉的在这儿缠着他不说,还要求多得离谱,可最后,柳情还是正了正颜色说道:
柳情:上位者需杀伐果断,切忌动容。
楚临风顿了一会儿,然后又饮了一壶,认可的点了点头,他从桌上撑坐了起来,拍了拍柳情的肩
楚临风:还是你最懂我。
楚临风这话说得让柳情不由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柳情:王爷,我真的挺直的。
楚临风闻言募地扬声,
楚临风:我难道不直?
柳情强捺住要摇头的冲动,然后对脚步有些踉跄的楚临风虚抚了一把,
柳情:直,你直得很……
“啪”地一声自两人身后想起,柳情皱了皱眉,反头看去只见是端着几道小菜姗姗走来的管家,他挑眉,
柳情:这是……
管家立即垂下了头,
管家:你们,你们继续……
说着,逃也似得离开了小院。
真不是管家多想,楚临风刚刚已然有些上头,身子里绵软无力的很,刚刚柳情上前虚抚,自管家的位置看去,两人就像是靠在一起,而那个小鸟依人的……正是平日里威风凌凌的王爷。
管家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厨房,想到王爷与柳情的进展,他对不上心的步准更加埋怨。
而这头听到响声的楚临风也跟着撇了撇眉,他回身看去的时候,管家已经跑得个没影,他皱了皱眉,
楚临风:他这又是犯得什么毛病?
柳情嗤笑,
柳情:红眼病吧。
说着,他把楚临风按进了自己刚刚躺着的贵妃椅里,
柳情:你在这外头吹吹冷风醒醒酒,我可不陪你了。
楚临风摆了摆手算是挥退了柳情。
另说步准,在她的安分守己之下,那碍眼的木头板总算被摘了下来,而步准也能够再次平稳的落地。
这件事让她一扫这几日阴郁的心情,也不不管别的,当下就在王府的花园里走上了个两圈,这自由自在的日子,真是让她无比的想念。
柳情:王妃——
步准的脚步顿住,王府里的男主子不多,除了楚临风,第二个便只剩下了柳情。
步准在脸上掐出了一抹笑,然后转过身,
步准柳公子。
柳情没有答话,刚刚他在一旁瞧着,这步准脸上快活的神色展露无疑,柳情立即联想到了整日里在自个儿楼里买醉的某人,于是便叫住了步准。
柳情:王妃心情不错。
步准笑了两声,
步准柳公子应该也不差。
柳情:哦?
柳情挑了挑眉,
柳情:何以见得?
步准整日里佳人在侧,对酌饮酒,好不痛快?
柳情失笑,原来这女人也不是全然不在乎楚临风,倒也还抽空关注着,
柳情:这可冤枉我了,王爷前几日受了伤,又不愿让王妃担心,这才在我那儿疗伤。
步准受伤?
步准皱了皱眉,
步准什么受伤?
柳情摊了摊手,一脸歉疚,
柳情:王妃还是亲自去问王爷吧。
说到这儿,柳情朝着步准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他身边的小厮越过步准离开。
步准在原地顿了顿,兴致突然减了大半,她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
茶水凉的差不多了,步准轻抿一口试了试水温,
步准去把管家叫来。
不一会儿,管家便被带到了步准的面前。
步准把玩着手上的小物件,状似无意的开口,
步准王府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大事?大事就是你老公都快要跟别的男人跑了!管家在心里咆哮道,但面上依旧不显山露水,他笑着点了点头,
管家:王妃安心,一切都好。
步准放下杯盏,
步准我刚刚经过后厨,看到春晓阁的人在那儿煎药?
步准存着诈诈管家的心思。
管家惊愕,他立即联想到昨夜里自己看到的一切,莫不是王爷晚上‘操劳’过度,体力跟不上了?想到这儿,他顿时慌了神,管家猛地一个大礼跪在步准的面前,
管家:王妃,你救救王爷吧!你快……
快把他从被压的位置里拉出来啊!
当然管家的话没能说完,步准只听了前头一句话便惊惧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看这管家的模样,这楚临风当真是受了重伤,
步准王爷现在在哪儿?
管家显然也被步准这一惊一乍吓到了,本想说扳直也不急在这一时,但看步准的阵仗,管家把劝阻的话吞了回去,
管家:在书房。
步准胡来!
说着步准连忙提步往书房走去,这人明明已经是病入膏肓,怎得还这么不爱惜自己,这个时候还处理什么劳什子公务。
步准猛地推开了书房门。
一夜的宿醉,楚临风头疼的很,书房门骤然被打开,他还有些反应不及,然后那个这几日一直折磨着她的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楚临风怔了怔,
楚临风:你……
步准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猛地扑到了她的身上,试图拨开他的衣襟,
步准我瞧瞧伤口——
楚临风一时没有回过神,但下意识的擒住了步准的小手,
楚临风:你做什么?
步准想到管家和柳情那一副提到楚临风伤口时悲情和惋惜的模样,不觉的眼里便涌上了几抹泪水,她哇的一声扑到了楚临风的肩上,
步准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这辈子的长期饭票就没了啊!
想到伤心处,步准嚎啕的声音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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